第三十六章 蝙蝠侠的末日（终）
“来吧布鲁斯，撕掉那层可笑的外衣，将最真实的你释放出来！来吧，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能够救回这个世上你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释放最真实的你，布鲁斯，我看得到，我在最开始就看到了，你的暴虐，掩藏在恐惧之下的沸腾的血液，那才是真正的你，布鲁斯，来吧！” 小丑狂笑着高举着双手，脸庞之上猩红的血液似在微微泛动着光芒，如最深沉的幽暗之色！ 蝙蝠侠静静的站着，微闭着的双眼，眼皮在不停的跳动，内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他说…… “杀！” “杀？” “对，杀！” “不！” 布鲁斯·韦恩豁然睁开双眼，瞳眸中跳动着的是绝对自信坚守自我的光芒，“小丑，我不会杀了你，我会靠自己，救出阿福！” “你说什么？”小丑的笑容在这一刻隐去，沾满血腥的面庞陡然变得狰狞，他一瘸一拐的朝蝙蝠侠冲了过去，大声的对他咆哮着：“布鲁斯·韦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你能救下你的管家？别做梦了！你这个虚伪的残暴者，你还要把那可笑的外衣披到什么时候！” “小丑，我承认，我一直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但是唯有在一点上，你永远无法打败我！”沉静的蝙蝠侠嘴角微微翘起，“你永远都无法摆布人心！” “人心？可笑的人心？那叫做虚伪！为了自己的正义而将自己唯一的亲人置于死地，这就是你所谓的人心？简直就是狗屎！”小丑冲到蝙蝠侠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披风，他就要成功了，他离成功本来是那么的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在一眨眼间这成功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如果你认为那就是虚伪的话，那它就是。但是，我认为那是我的坚持，更是蝙蝠侠的坚持。”任由小丑将自己的披风领子揪着，蝙蝠侠大声道：“因为我是布鲁斯·韦恩，因为我是蝙蝠侠，因为我是韦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因为我是这个高谭市的守护神！” “哦，对，太对了，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小丑大力甩开了蝙蝠侠，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迅速在衣袋里翻找着。 “你以为遥控器已经被我毁了吗？不，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我总喜欢留一手，布鲁斯·韦恩，既然你选择了拒绝杀我，那么我就让你看着阿尔弗雷德死在你的眼前！” “给我住手！”蝙蝠侠惊恐的发现小丑又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他的手指正往遥控器上的第二个按钮按去。 ‘砰！’小丑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子弹直接命中了蝙蝠侠的右腿膝盖，蝙蝠侠应声摔倒，痛苦的捂着膝盖哀嚎着。 “瞧啊，我特意准备的手枪和子弹，就是为了对付你。布鲁斯，你让我感到很失望，你这个懦弱的虚伪的伪善者，你令我作呕！”小丑将整张脸凑到蝙蝠侠面前大声的怒吼着：“你已经让我失去了兴趣，因为你已经彻底腐朽了，你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可怜虫！” “现在，亲眼看着阿尔弗雷德死在你的眼前吧。”小丑又一枪打碎了蝙蝠侠的另一个膝盖，蝙蝠侠痛苦的哀嚎更加的大声。 “我简直无法想像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想着靠自己的力量解救这个老头？可笑，无知！你以为你是超人吗？”小丑气急败坏的在蝙蝠侠身边来回走着圈，他的手指一直悬在按钮之上就是没有按下去。 “他当然不是超人，他只不过是一个强大一点的普通人罢了。”大厅中突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小丑扭头看去，发现杨清逸正从大厅另一边的铁门中走出来。 “哦，拉斐尔，我没想到你也有兴趣来参加。”上一刻还满是怒火的脸庞突然转变为笑容，小丑裂开沾满了血渍的嘴角看着杨清逸，手中的遥控器被他捏紧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小丑，我没想做什么，尽管你最后的作为令我很失望，只不过，我还不想动手。”杨清逸随意的耸了耸肩，他走到小丑身旁，低头看了看痛苦的蝙蝠侠，蝙蝠侠同时也看到了他。 “拉斐尔！”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他的声音，蝙蝠侠永远不会忘记。 “是的，布鲁斯·韦恩先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拉斐尔，伊斯·拉菲尔。”杨清逸朝蝙蝠侠笑了笑，随后便走到了关着阿尔弗雷德的铁盒子的下方，踮起脚尖伸长了手，勉强摸了摸铁盒子的最下角。 “你太急了，小丑，所以你才会失败。”杨清逸望向小丑微笑道：“你很聪明，虽然你从来不像我这样做一些计划，但是你的每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安排都足以让我焦头烂额，所以到现在，在这最后的时刻，包括核融合反应器在内所有的东西都落入了你的手中。” 杨清逸很是随意的说着这些，看起来没有一点焦头烂额的样子，“一开始我想方设法要在你手中争夺话语权，事实上凭着我的先知先觉我一直做的也都还勉强可以，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争得过你，连整个游戏场的控制权都落到了你的手里。” “so，你想说什么？”小丑沉着脸，捏着遥控器看着杨清逸。 “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失败。”杨清逸朝小丑摆了摆手，“不用紧张，我没什么后手了，我的一切布置你都清楚，不是吗？” “洗耳恭听。” “你对每一件事情都有着了解，不论是我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到的，唯一你不了解的，也就是你失败的那一点，就是这个游戏。” “这个游戏总共有五关，看起来很残酷，但其实对于蝙蝠侠来说，还不足以真正的击倒他。从第五关开始，到最后的游戏结束，这一段，才是真正可以让蝙蝠侠崩溃的关键所在！” “阿尔弗雷德必然会死在蝙蝠侠的眼前，这是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安排，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詹姆斯早在二十五天前就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这句话是蝙蝠侠说的，因为他明明看到了，詹姆斯和贝恩在与他一同进行着游戏。 “当然可能，因为你在屏幕上看到的，是我在二十五天前录制的视频，包括小丑你，我在控制室中对詹姆斯下达指令，那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这是我埋下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节点所在。” “那最后的终点……” “最后的终点是你与贝恩的决斗，他会败在你的手上，然后你会进入那两个房间中的一个，然后发现在那个房中，是一个红色的按钮。”此时杨清逸也用不着藏着掩着了，很是清楚的对蝙蝠侠和小丑作出了解释。 “小丑，我知道你最终会用自己的手段控制这个游戏场，但我也知道你不会有兴趣去看贝恩和詹姆斯的游戏，所以我知道这些你绝对看不破，看吧，你确实没有看出来。” “最后的最后，当整个高谭市毁灭的那一刻，才是我的计划中，布鲁斯·韦恩真正崩溃的那一刻，小丑，你总是不喜欢看完全部的计划说明，这令我一直都觉得很无奈。”杨清逸皱了皱眉，摇着头道：“你想要一箭三雕吗？可惜，你错估了蝙蝠侠的信念与坚持，你总是看不懂这一点，这也是你唯一的缺点所在。” “OK，OK，太棒了，Great，拉斐尔，你比我聪明多了，真的太棒了。”小丑将遥控器重新装进兜里，然后又收起了手枪，转身朝铁门走去，“我已经失去兴趣了，这个游戏的结局让我感到很无聊，你继续吧，结束了再叫我。” ‘砰！’ 小丑愕然低头，胸前一个血洞正汨汨的往外淌着鲜血。 “小丑，我的智商很一般，真的，远远比不上你，只不过，我想这一点你一定也没有预料到。”杨清逸收起手枪，面无表情，“所以说，你对人心的揣测，还需要更进一步，小丑，这点，我做的倒确实比你好。” “嘿嘿，厉害！” ‘噗！’小丑栽倒在地，殷红的鲜血迅速扩散开来，染红了一片。 杨清逸走到蝙蝠侠身旁，将枪口对准了蝙蝠侠的额头，低声道：“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 “放了阿福！” “很可惜，阿尔弗雷德先生还有福克斯先生早在二十五天前就已经死了，再说就算没死也没有区别，高谭市没了，他们也活不下去！” ‘砰！’ 特质的子弹贯穿了蝙蝠侠的额头，他的双眼圆睁着，就好像，死不瞑目。 “无聊的结局。”杨清逸收起手枪，在原地席地而坐。 等待了十分钟左右，铁门中再次出现了一个身影，壮硕的身躯，脸庞上显眼的铁制呼吸器，这个人赫然是曾经的高谭市的统治者——毁灭者贝恩！ “沃瑟，搞定了吗？” “好……好了。” “不错，那么，结束这次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