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个可怜人
【新书求收藏推荐】 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 长白山与五岳齐名，风光秀丽，景色迷人，乃关东当之无愧的第一峰。 邓公曾言“人生不上长白山，实为一大憾事。”算的上是对长白山赞誉有加。 秦野这个人没心没肺惯了，对这个称得上是人间仙境的长白山并无半点闲情雅致。次来长白山的目的只有一个，登天池，寻齐百草。 按理来讲，长白山作为国家5A级风景区，若有人想要在天池边上建栋别墅，其难度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谈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这齐百草的的确确是住在天池边上的一栋居所里。 秦野不在乎齐百草为什么能住在天池，只在乎见到他后，这带有传奇色彩的‘神百草’能不能为小九治伤，或者说是给小九续命。 秦野才懒得理会齐百草凭借什么手段说服政府，或者说和政府达成什么协议。 天池在长白山山巅的中心点，群峰环抱，呈椭圆形，形如荷叶初露水面。周边布满萋萋芳草和艳色秀丽的奇花。 天池边上那雍容华贵的长白杜鹃和婀娜多姿的高山罂粟，并称长白山圣花。 秦野无半点闲情欣赏这沁人心脾的景色。 顺路而上。 孤隼峰山腰。 一栋别墅置于林间，如林海中一叶孤舟，苍茫之中点缀于林海之中而恰到好处。 毫无疑问，这栋别墅正是医界传奇人物‘神百草的居所。 两座白玉石狮雕伫立别墅大门两侧，四目睥睨来客。 秦野伫立门前，扫了一眼两侧惟妙惟肖的白玉石狮雕，抬手叩门。而后静静的伫立在门口，等待来人开门。 叩门时，并没加喊一声，有人没，这句无异于白痴性质的废话。 半盏茶的功夫，侧门由内而开。 开门的是个须发皆白精瘦老头，看年岁该入古稀之年。 这老头一袭灰色长衫，从侧门拖着左腿，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显而易见，这灰衫老头左腿落下残疾之根。 灰衫老头伫立门口，眯着眼盯着秦野来回打量了两圈，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年轻人，你次来此处所为何事？” 面对陌生人，秦野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而又简单直接，言语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向老头报出来意，救命。 老头看似漫不经心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饶有兴趣的将救命二字，以疑惑的腔调重复一遍，而后才道：“你体格健硕，不像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你就是齐百草？”秦野盯着瘸腿的老头，言语中透着疑惑，不答反问道。 秦野此时很费解，秦一给出的情报，齐百草不过耳顺之年，怎么却变成一个状若古稀之年的老头子。 听到秦野那句你就是齐百草，瘸腿老头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爆射出两缕精光，直逼秦野，冷怒道：“我家主人名讳，岂容你个黄口小儿直。” 前一刻，黄土埋半身，佝偻着身子的瘸腿老头。 这一刻，却化身为离铉之箭，右手成爪，速若迅雷般，直奔秦野前胸而去。 瘸腿老头的这一爪，让秦野始料未及，措手不及。 虽然恼于这个灰衫老者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不过作为一名职业佣兵或者职业杀手来讲，秦野意识到前胸若被瘸腿老头这一爪击实，其厉害程度的最低级别是胸骨碎裂。 最低的厉害程度竟然达到性命攸关的地步。 基于保命的条件反射下，左腿向后迈动一步，使出一招左揽雀尾，再以云手辅之，堪堪拦下瘸腿老头这毒辣致命一击。 一招未能得手，认出眼前这小子施出的套路，有那么一定杨氏太极的味道，瘸腿老腿站立于秦野身前五步外处，浑浊的老眼透着精光睥睨众生般盯着秦野，冷言冷语，道：“既然是杨露禅那老头子的徒孙，老夫便卖他一个薄面，饶你这黄口小儿一面。” 对于睚眦必报的秦野来讲，这瘸腿老头不再出手，不代表秦野会咽下之前所受的这口恶气，面对老头冷哼一声，遂即左手化掌，右手化拳，身形掠向五步外的瘸腿老头。 这瘸腿老头和杨露禅有几面之缘，念在这小子和杨露禅有些渊源的份上，瘸腿老头本想饶过这个对他主人不敬的黄口小儿。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找死，莫怪老夫不卖杨老头情面。” 盛怒之下，瘸腿老头立即迎上奔他而来的秦野。 弹指间，一灰一黑，人影闪动，两人交手已过十招。 对于一名合格的杀手而言，出手讲究一击毙命。 秦野这次出手不讲任何套路和招式，运用的是简单直接而又有效并且致命的格杀技，只图能将瘸腿老头当场格杀。 而，左腿落下残疾的灰衫老头，身影诡异灵活，丝毫不受左腿的拖累。面对秦野的杀招，一一接下化解，不乱阵脚，显得游刃有余。 秦野与瘸腿老头战成一团，双方各施手段，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般，不遗余力的想要将对方格杀。 “住手！” 两人相斗正酣时，从别墅里传来中气十足却又隐含薄怒的嗓音。 瘸腿老头在听到身后传来的略带薄怒声音，遂即身形一闪，退出战团。佝偻着身子，向别墅里走出来的来人，恭敬道：“主人！” 等那人走出侧门，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佝偻着身子的瘸腿老头，淡淡道：“赤戎，下不为例。” 那瘸腿老头不复刚才一身王霸睥睨之气，面对来人，语气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后，保持黔默，不作他言。 邪神赤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五十年前，邪神赤戎当属江湖第一煞神。 任谁人都料想不到，曾几何时，嚣张跋扈，视众生如草芥的邪神赤戎，在这个看似不过不惑之年的中年面前，会变的如此卑躬屈膝。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秦野持冷眼旁观的态度，在见到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瘸腿老头，在见到来人后，顿时变得卑躬屈膝，扯动嘴角，冷冷道：“充其量也就是个只会在主人面前摇尾巴的狗奴才罢了！” 而后，看向正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的来人，开口道：“你就是齐百草。” 这句话是肯定用语，而不是疑问用语。 秦野不是很聪明，却也不是愚昧的蠢货。 这栋别墅里，能让这个瘸腿老头敬称为主人的人，除去齐百草外，再无他人。 正如秦野所言。 来人正是在医界有着‘神百草’美誉的齐百草。 单论他样貌，或许外人定会疑惑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已过耳顺之年的齐百草。 齐百草之所以被冠上“神百草”的美誉，不单单是因为他通宵药理，医术高超，还因为他对养生之术造诣极高。 驻颜有术，相对于有着‘神百草’美誉的齐百草而言，也就仅仅是个词汇而已。 齐百草略微呆愣的盯着秦野那张脸看了半刻，才缓缓开口道：“你小小年纪，竟能和赤戎交手十数招，而丝毫不落下风，真是后生可谓啊！” 秦野将齐百草这番话理解成是对他的褒奖，尽管感觉这几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秦野还是冲齐百草，抱拳道：“多谢齐老夸奖。” 尽管秦野自认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禽兽，不过与人交往的最基本的礼节还是懂得。 齐百草眯眼打量着还算和善秦野，随后开口问道：“念你还算和老夫有些眼缘的份上。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救人！”秦野又恢复了面对陌生人时的那种冷漠态度，再次惜字如金。 秦野给出的答案在齐百草的意料之中。 能来这栋别墅见他的人，往往都只有一个目的。 请‘神百草’出手救命。 齐百草听了，只是淡淡的一笑，问了句，救什么人，也不置可否。 “一个女人。” 秦野认为齐百草定下的那三不救规矩纯属扯淡玩意，遂，给齐百草打了一记重拳。 “请恕老夫无能为力。”齐百草在听到秦野嘴里蹦出来的四个字后，一脸平静的娓娓道来。 语毕，齐百草朝恭敬立于身后的瘸腿老头示意道：“赤戎，送客！” 遂，撇下秦野转身欲步回别墅。 赤戎闻听主人直言，向前一步冲秦野言语不善说了句请，便转身拖着左腿跟上前面的主人。 来之前，秦野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看眼齐百草已经步入侧门，秦野反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神色，冷嘲热讽一句：“齐老头，我瞧你充其量就是个被女人始乱终弃过的可怜人。” 秦野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到好处的刚好能钻入齐百草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