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焰的补习班
之后的两天，周子衿算是完全给自己和焰放了假，没有安排任何的训练。 焰在第二天就完全好了，充分展示了灵兽强大的恢复能力……以及山鬣狗水果糖的强大能力。 至于周子衿自己，也恢复得比预想中要快很多。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在这个世界是不用的，所有人类的基本身体素质都好上许多。 即便如此，在隔天换药的时候卓玛也惊讶不已，直说他的身体堪比普通的灵兽。 周子矜则是一个劲儿夸学姐药好技术好，两人也继续熟络起来。周子矜早已意识到，这个学姐不是一般学姐。同样是大四生，卓玛和曾海给人的感觉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伤口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断骨早就续上，卓玛估计只要再一天就能完全好，然后再休息一天就可以开始训练了。 所谓休息，对于习惯了每天安排都满满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总是要找点儿事情做。 他自己除了一如即往地看书，也没让焰闲下来。 焰起初是狠幽怨的，明明答应说可以吃睡吃睡几天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吃睡？” 汪汪！（你不是说好好休息吗？） “吃睡是吃睡，休息是休息。”周子矜一本正经地说到。 呜？（是这样吗？） “没错没错，我们是学习，不是训练，一点儿也不累。” 周子矜知道焰一直是个勤奋的好孩子，可孩子就是孩子，总有想偷懒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孩子嘛，还是要哄的。 “每天学习完成都按效果有棒骨饼干吃。” 汪！汪！（那快开始吧！） 周子矜很满意自己的课前鼓舞。 接着，他从一个背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书的表面，虽然主人保管的很好，但很明显是用过的旧书。 书的封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数学，一年级上。底下一行小了好几号的小楷：义务教育出版社。 这浓浓的回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是他小时候的课本。 这个世界的教育都是免费的，当然，指的是普通人的教育。灵师这种狗子口粮就几万几万的烧钱货政府是不管的。 同样的，这个世界的税也就很高。 面对着灵兽的威胁，军政双方的权力比前世可大了许多。人民用税金供养部队，部队则卖命保家卫国，这是铁打的逻辑。 自从发现焰对于指挥的理解能力很高，他就有意识地给焰上文化课了。 比如教焰一些常用词，平时交流也用声音和意念一起，让焰把声音和意义联系在一起。 现在，焰已经能听懂简单的人类对话了。 于是，他想趁着这几天休息给焰补补课。 首先是数学，战斗中算好数还是很重要的，还有一些方位的认识，这样他和焰的沟通也能更顺畅。 焰不用参加考试，所以完全不用走应试教育那一套，他准备搞完全的实用主义。 什么乘除法方程之类的对于焰就暂时没有必要了，又不是研究狗。 他准备利用空闲给焰打下简单的数字基础和方位基础，后面再在实战中继续熟练。 数学还真是本质的学科啊，两个世界的数学是一模一样的。 先来看看焰的基础吧。 虽然之前在西山训练的时候周子矜已经用手机报数让焰进行了自助训练。但那还不能说明狗子能把数字的音和意联系起来。自家狗子有可能只是在找相同的图形…… 唉，教学是个细致活儿啊。 “现在，我出示数字几，你就叫几声，听明白了吗？” 汪！汪！（没问题，太简单了！） 为了创建好的学习环境，周子矜暂时取消了所有通过契约的单方向意念沟通，不过焰还是可以通过契约和他说话的。 他可没有学狗语的天分…… “4！” 汪！汪！汪！汪！ “7！” 汪汪汪汪！汪汪汪！ 4 3？狗子连简单加法都会了嘛？ “8！”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两个两个数？不错啊，比想象的好了很多。 …… 经过测试，狗子完全掌握了20以内数字的音和义，周子矜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数字的意义是在生活的对话中自然而然掌握的。 那么……咱们来看看阿拉伯数字认识得怎么样吧。 “这是数字几？”周子矜拿出一块专门准备好的小黑板，写上阿拉伯数字1。 汪！焰同时抬起右爪，竖起一根指头。 “不错，它可以代表1个爪子，也可以代表1只焰尾犬，一个人。”周子衿一边说一边比划，指了指焰和他自己。 “还可以代表1棵树，和一块石子。”说着，他又指向身后的大树和脚边的一块石子。 “明白的话，你说说1还可以代表什么？” 焰看看了看四周，最后用爪子指了指远处的一只白色大狗，母的。 理解是理解了，不过你这是在找对象吗？ 吐槽归吐槽，周子矜倒也没对焰进行说教，学习这种枯燥的事情还是要以鼓励为主。 他今天特意带焰来到学校的一个校内湖边，找了一处向阳的草坡，就是为了能够让焰心情舒畅地——学习文化知识。 这片校内湖名叫锦灵湖，算是校内学生休闲散步的最好去处。现在是上午9点过，阳光正好，学生们已经三三俩俩成双成对地出现了。 “不错，恭喜你用努力挣得一块棒骨饼干。” 这盒棒骨饼干还是包子给买的，不过分配权被周子矜强行拿下了。 嘎嘣嘎嘣！ 等焰心满意足地吃完，周子矜又继续说道： “现在，我给出数字几，你就指出它可以代表的东西。” 汪汪！（准备好饼干吧！） 这个狗子……看来要慎用物质激励啊。 “2！” 焰想了想，指着湖边腻歪在一起的一对狗男女……咳咳，这个狗字用得怎么这么奇怪。 接着周子矜又在小黑板上写出数字4。 焰歪了歪头，接连抬起两四条腿。 反正，周子矜是看懂了。 …… “现在，去捡10块小石子和一块大石头过来。” 汪！我们的焰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老公，你看！那儿有个人再教灵兽学数学诶！” “瞎扯，给灵兽讲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代考，宝宝你看错了吧。” “不是，真的！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周子矜，前几天赌战那个！” 听到这里，男生不禁把头转了过来，明显对赌战的话题更感兴趣。 还真的是他……难道这是什么培养灵兽的秘诀，我是不是也该试一下？ 男生觉得自己发现了周子矜隐藏的秘密。 现在，周子矜已经在大二小有名气，大一也有不少认识他的。这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他都有点儿不适应了。 情侣还好，最多也就远远地议论几句；男生也就更简单一些，主动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 那些三俩扎堆的女生就有些让他招架不住了，甚至还有直接上前搭讪要灵信的。 他只好礼貌地说自己正在陪灵兽放松，前些天太累了需要休息。结果还获得了一个“哇！你好有爱心啊！”的评价，那夸张的样子让他有点儿吃不消。 不一会儿，来回几趟，焰已经从湖边带回了10颗小的鹅卵石和1块大石头。 一点儿没有多拿，这种精确执行的习惯让周子矜很满意。 在战斗中不做多余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不像有些熊孩子，这个时候估计会一手一块大石头地喊：老师！你看！我找到两块大石头。 是的是的，你很厉害。老师也只能捂额收下。 周子矜将10颗小鹅卵石整齐摆了一排。 “这是多少？”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额……下次你直接通过契约告诉我就可以了。”还好只是10…… “那这个呢？”周子矜拿起那块大石头。 汪！（1！） “很好。如果我们用大石头来代表10，那么一块大石头和一颗小鹅卵石合在一起是多少？” 汪！（11！） 焰想了想便自信地回答。 “你很会思考嘛！我们可以这样写下来，画下来。” 周子矜在黑板上写下11，然后在旁边画上一个大圆圈和一个小圈圈。 “那这样呢？” 接着又拿起一块小鹅卵石，和之前的一大一小放在一起。 汪！（12！） 周子矜又写在黑板上，如此继续，一直到20。 到最后几个数它已经让焰自己摆了。 这样又反复练习了几次，他发现焰已经能非常顺畅地读写画20以内的数字，理解数字的意义。 这已经涉及到一些抽象思维了。 他不知道别家的灵兽是怎么样的，但他自己已经惊为天狗了。看这趋势，再讲一下就可以上升到百数表了。 如果在前世，他已经可以靠焰走街串巷表演赚钱了。 但这一世，他想的更多。 配合焰目前的语言理解能力，这意味着他已经可以直接让焰去完成一些七八岁孩子可以完成的事情了。 这在战斗指挥中最明显的优势就是指挥次数可以更少，更简洁有效，再配合焰的战斗本能，那肯定比指挥七八岁孩子打架方便多了。 而且……他觉得这绝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