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数据之眼
汪！（你确定？） 呜——汪！（你没疯吧？） 汪汪！呜——汪汪！（你难道是电视上那种受虐狂？） …… 包子别墅的院子里，焰已经对着周子矜苦口婆心了很久，狗脸全是不可置信。 周子矜完全没想到自己有被焰教育的一天。他给焰上文化课，可以说是焰的老师，所以还真的就是只要当老师，就会有被学生教育的时候啊。 不过，倒也不能怪焰。因为周子矜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 周子矜让焰再用怒炎灼烧他。 他两世都没有什么受虐倾向，那种爱好他想都不敢想。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 如果验证成功，对他来说将无比重要，毫不客气地说，关系到他灵师道路的成就。 如果……能够再如前世网络小说里一样有些花活儿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中彩票了。 “我确定。焰你来吧，昨天在大猪蹄子那你也看到了，一点点怒炎不会伤害到我的。” 呜——呜呜——（好吧，那说好的，就一点点。） 没想到狗子还会关心人。 “嗯。” 周子矜坐在地上，将右臂暴露在空气中，伸向焰。 怒炎念动而起，瞬时间整个庭院都被赤红色的火光充满。不管看多少次，周子矜都觉得这黑暗中的火苗实在是太美了，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火焰。 汪！（我要来了！） “好。” 眨眼之间，周子矜的手臂上就燃起了一朵火柴苗大小的赤红色火焰，安静又闲适。 周子衿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慢慢恢复平静，就像是完全没事一样。 “怎么样？你看，我没骗你吧。” 周子矜将手臂在焰的面前挥舞，就像是孩童在玩好不容易得来的焰火。 汪汪！（怎么回事？） 对于自己的能力，焰是非常清楚的，这是一种本能。 “还是有一点疼的。”周子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是能够忍受。” 上一次在严晖实验室的时候，灵魂被灼烧的一刹那他确实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由内而外的焚烧滚烫的痛楚，但是逐渐适应之后，大约半分钟就完全能够承受了。 周子矜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尤其是观察到一旁严晖的反应，更是确信了这一点——他比严晖更能承受灵魂灼烧的痛苦。 这很不正常。 这世界上当然存在有的人就是比别的人更能承受痛苦。这样的天赋绝对有，但肯定不多。更多的是有些人痛得多了，习惯了，也就比别人更能忍一些。 他很小心的隐藏，试图表现自己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好在严晖当时根本没功夫关注他，全副心神都在自己身上，所以周子矜拙劣的演技没有暴露。 结合严晖所说的，灵师等级越高，灵魂越强，承受灵魂灼烧的能力也越强。 他是三阶灵尉，严晖应该是四阶甚至以上的水平。 不，不应该这样想。 严晖说四阶灵尉3-5秒可以勉强控制心神进行战斗，但我现在的情况……似乎比四阶灵尉还要强上那么一些。 灵师之中确实有人天生灵魂比较强大，同等级之时能够契约更强大的灵兽。但像自己这样的，周子矜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现在的周子矜可和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全不同，青训营之后见识和眼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难道是穿越的原因所以灵魂比常人大上许多，比如……两倍？ “焰，你要保密哟！” 周子矜对着焰露出微笑，焰也是明白过来，不停地吐着舌头哈气。 “那我们实验继续，再来一点！” 汪汪！（你还说自己不是疯了？） “再信我一次，你放心，你一点一点增加怒炎的量。” 焰很无奈，但还是照做，他实在不明白自家灵师到底在发什么疯。 周子矜在发疯吗？当然不可能。 这是因为，除了更能承受灼烧痛苦，他在剧烈的灵魂痛楚中似乎发现了一些自己灵魂的秘密。 手臂上的怒炎从一朵变成了两多，周子矜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两眼紧闭，似乎正在努力思考什么重要问题。 他正主动断绝整个心神与外界的联系，努力去感受痛苦。 周子矜完全不知道灵魂应该是什么样的，但他仿佛看到一片黑暗迷蒙的虚空。 这片空间很大，但也可以说很小，因为周围都是看不透的黑雾。 在能够看得到的空间正中，是一团泛着蓝色荧光的星云。周子矜的意识逐渐靠近，想要看清那团星云的模样。 然而，就在他即将看清的时候，整个黑雾空间开始破碎崩塌，开始变得虚幻。 他看不到了。 灵魂灼烧的痛苦也……消失了。不，不应该说消失了，而是不够了。 “再来！” 或许是因为周子矜的声音异常严肃，或者是因为看到周子矜确实能够承受怒炎的灼烧。虽然搞不明白周子矜到底在做什么，但焰还是老老实实给了自家灵师一爪。 在周子矜的感知之中，黑雾空间重新凝聚，但他离那团灵魂星云的距离又变远了。 该死！死亡不能原地复活吗？还得回到初始位置。 周子矜再一次朝着灵魂星云靠近，这一次他学聪明。 “再来！多来一点！” 在焰眼中，满脸狰狞的周子矜说出了对自己最狠的话。 没办法，焰只有继续伤害周子矜。 一朵两朵三朵……到最后渐渐汇聚成了一束手掌大小的火焰，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 在黑雾空间之中，周子矜也终于看清了灵魂星团的全貌。 那是两团无法描摹形状的莹蓝色光团，如果非要找一个事物来类比的话，颜色和光彩有点儿像在水中观察阳光下碧蓝的海水。而那形状，或许可以用前世近地空间站里失重的水团来打比方。 只是，这两团莹蓝光团不像水团那般可以随意分裂，而是不停舞动着的一团。 周子矜在这两团莹蓝光团中都感受到了亲密和熟悉，只是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 两个光团之所以没有分开是因为她们有一部分是交织在一起的，而且周子矜分明发现，随着灵魂灼烧痛苦的不断增加，两个光团也在继续融合，且速度越来越快。 这就是我的灵魂吗？ 难道是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和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在不断融合？灵魂的强大和坚韧能够抵抗灵魂灼烧的痛苦，所以在巨大的痛苦压力之下，无意识的自保机制加速了这一过程。 虽然是以疑问的语气自问自答，但周子矜已经百分之百确认了。 呃——！啊—— 骤然之间，黑雾空间再次破碎，周子矜再次回归现实，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像是一个溺水上岸的人。 他的身体也的确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只是这浸湿他衣衫的不是水，而是汗。 如果周子矜能找找面镜子照一照的话，他便能发现自己已经面颊凹陷，呈现一种严重脱水的症状。 “焰，我没事。拿瓶水给我。”周子矜喉咙嘶哑地说道。 咕咚咕咚咕咚……连着灌下一大桶水才稍微缓了过来，整个人躺在地上，呈现一个大字形。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两个灵魂融合结束，他一定会有所收获。 “焰！再来！” 呜——？（还来？） 看着周子矜仿佛燃着烈焰的双眼，焰知道自家灵师已经疯了。算了，自己好好看着保住命就好了。 就这样，周子矜在不断承受灵魂灼烧的同时仔细观察着黑雾空间之中两个莹蓝光团不断融合。 他一边控制着自己承受痛苦的极限，一边有些心焦地观察等待——周子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正在生产的孕妇。 终于，周子矜痛得直接昏死过去，睡着了。 清晨，冬日的阳光总是比较懒，八九点了才打到周子矜的脸上。 焰并没有将周子矜带回房间，因为他觉得不管是用嘴叼，还是用尾巴捆，似乎都不如躺在地上更舒服一些。 不过，为了让自家灵师不至于被冻死，焰非常贴心的将修长的身子围成一个圈，把整个身体呈母胎蜷缩状的周子矜包裹在里面。 周子矜赖床了，美其名曰是思考。 看来，现在的我，三分之一就是极限了。 周子矜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直接将灵魂融合完成的，但是过程并不如他设想的一般顺利。 一是越到后面融合越困难，速度越慢；二则是怒炎灼烧灵魂的效果也是有极限的，到最后不管再如何增加怒炎的量，周子矜虽然会感觉到不舒服，但已经不会有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这种难以忍受是激发身体自保机制促使灵魂加速融合的动力，可以说完全是被动的，他没法主动融合两个莹蓝光台。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周子矜嘴角扬起，挂住两抹直射而来的金光。 他转头看向自家狗子，意念一动，脑海中出现了一组数据化的信息。 【名称】：焰尾犬 【属性】：兽 【种族潜力】：危险级下等/危险级下等 【灵力水平】：1284/2000 【心智】：相当于10-12岁的人类儿童（可提升） 【技能】：撕裂爪（a级）、风闻（a级）、嗥叫（a级）、撕咬（a级）…… 【培养分析】：天赋异禀的焰尾犬，已经完全掌握怒炎，超越了焰尾犬种族的极限。身体内潜藏有未完全开发的灵魂力量。个体拥有优秀的肉体力量进化基础，同时具备增加火焰属性的巨大潜力。 【？】…… 【？】…… 这是周子矜新获得的灵性天赋，他将其命名为数据之眼。之所以说自己命名，是因为他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天赋。 这种天赋应该来自于自己前世的那个灵魂。一体双魂双天赋，新天赋一开始没有觉醒，是在灵魂融合到三分之一时才觉醒的。 这是否意味着随着融合的继续，数据之眼能够看到更多的数据信息？ 不过即便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周子矜也已经觉得超值。 在现有书籍的灵兽信息目录里，数据之眼能够看到的多了三条：【灵力水平】、【心智】和【培养分析】。 【灵力水平】很明显是灵兽灵力总量的数据化，这已经远超现在的灵力科技。1284是焰目前的水平，2000周子矜猜测是危险级下等的巅峰水平，还待后续验证。 【心智】应该是灵兽的智慧，可以帮助灵兽在本能之外更好地战斗和生活。10-12岁人类水平，这倒很符合周子矜对焰的判断，但他更关心“可提升”三个字。 心智怎么提升呢？是否和我一直给狗子上的文化课相关呢？ 【培养分析】的内容很长，详细介绍了焰身体各部分的情况，完全像是一个行走的专职培育师。不过和培育师不同的是，数据之眼里的只是纯粹不带感情的数据内容的罗列，不像真的培育师一样会总结归纳出具体的培育建议，往往还会带着培训师自己的主观感情。 这样很好，周子矜觉得事实比结论更有用。 他已经关注到其中一点，严晖很明显强烈建议他偏重焰的火焰能力培养，但从数据之眼的反应来看，焰的身体天赋同样十分优秀，似乎是不相伯仲。 这就是只听结论建议容易忽略的事实。 太好了！周子矜忍不住握紧拳头在身前狠狠挥舞了两下。暗灵会的威胁实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必须迅速提升自身实力并建立自己的人脉资源。 但是，他对自己情况非常明白。前面小半年的快速成长多半得益于自己远超同龄人的心智，明白什么样的选择是最有益的，什么时候该放松，什么时候该努力，而不是浪费大把的光阴和资源。 但是……这种优势是很容易被消耗殆尽的，尤其是和李战秋黄玲儿那样的世家子弟相比。他敢肯定，这些世家子弟的灵兽度过了安全级这个打基础的时期，很快就会进化，辅以最合适的技能和资源快速成长。 也许……年后自己刚刚领先进入危险级的优势就会被反超。 至于说心智，这些精英化培养的世家子弟，周子矜从来不敢说胜过，最多暂时能够旗鼓相当罢了。如果还要算能够调动的资源的话，他更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 现在，数据之眼这项天赋可以说让他有了新的优势，他有信心赶上这些世家天才，甚至将其踩在脚下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 信息优势才是最大的优势，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周子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要趁着这个假期好好规划一下，下学期我要开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