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刁难
尚书府大厅内 南武林盟主，苏州林家堡堡主，林月如的亲生父亲，李天翔的准岳父，林天南此时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喝着茶，自身那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散发了出来，时不时的还抬起头来注视一下此刻坐在坐在客位，同样是在品茗的天翔。天翔此刻倒是显得十分悠闲，面对林天南的目光天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态，反倒是极富涵养的回望林天南一眼，可是就是不说话...... 刚才在客栈月如出现以后，天翔和林天南之间就显得非常尴尬了，以林天南的阅历自然是不难看出自己的宝贝女儿和眼前这个刚才还和自己拼酒的少年有暧昧关系了，一时间林天南的心里......呃......总归是不太舒服，虽然自己觉得眼前这个小子人不错，可是一想到女儿的离家出走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子，林天南总觉得有点不爽，如果现在就给这个小子好脸色，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乎，林天南把脸一黑，对着月如说道，“哼哼，我怎么就不能来京城？你小时候哪次犯了错不是跑到你姨娘家来？虽说现在隔得远了，可你不是也长大了吗？！走，现在就去你姨娘家，把这事解决了。”说着林天南伸手道，“这位少侠，请！”“前辈先请！”天翔抱拳行礼之后又将小二唤了过来，让他给逍遥带了句话，随即便和林天南还有月如出门，林天南还想和那个被他称为“司徒兄”的老酒鬼打个招呼，那老酒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即继续喝起了酒，天翔见状不由得叹道，好一个酒剑仙司徒钟啊，不愧是仙剑系列中第一洒脱的人啊...... （镜头回转至尚书府大厅） “呵呵，月如，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跑到这汴京城来了呢，原来是让姨娘见见你的心上人啊！”月如的姨娘，尚书夫人柳云婷先是出言打破了沉默，同时也希望自己的话能够缓解一下眼前的尴尬的气氛。“姨娘！”月如闻言早已是羞红了双脸，小声的向柳云婷提出了抗议，这要是在以往她早就跑开了，只不过现在天翔正在接受考核审查，她当然是不放心了。“不知少侠高姓大名？”林天南开始发话了。“晚辈姓李，名天翔。”天翔抱拳说道，那不亢不卑的态度倒是让林天南微微点头，随即林天南又以很威严的口气说道，“你很不走运啊，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南武林盟主，苏州林家堡堡主。”天翔直视着林天南的双眼说道，“不过我想这并不能成为我和月如之间的障碍。”“哦？何以见得？”林天南示意天翔继续说下去。“首先，以前辈的境界来说，应该是不会用门当户对的世俗眼光来作为标准的吧？”天翔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我听月如说过，您是打算通过比武招亲来给月如选夫的，那么，这就更不是问题了。” “因为我的身手肯定是比月如好的，而且从刚才我和前辈拼酒中，也说明我就算胜你不得，全身而退至少也是不成问题的。”“嗯，说得在理，”林天南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立刻说道，“若是我不同意你和如儿呢？”“爹！你......”月如一听这话就有些坐不住了，但看见一旁的姨娘柳云婷忙给自己使眼色，这才愤愤不平的坐下了。“呵呵，我不这么认为。”天翔笑了笑，他能感觉到林天南此时正将自己的气势外放向他压了过来，于是自己也是暗暗的将气势放出，一时间两个人开始暗暗较劲，大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呵呵，老啦，不服老不行啊！”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林天南笑了起来，同时将自己的气劲撤了回来。“哪里话，前辈功力深厚，晚辈佩服啊！”天翔自然也是撤回了气劲。“如儿，你可真是好眼光啊！”林天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引得林月如大喜，随即不敢相信的问道，“爹......您......同意了？”“嗯！”林天南点了点头，这下可把月如高兴坏了，那望着天翔的眼神都是充满了幸福的味道。倒是天翔本人显得有些意外，“这......这个考核这么快就完了？”天翔有些不敢相信，突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世伯且慢！月如怎能嫁给他？”一个文弱书生被一个丫鬟搀扶着从后院进了大厅，虽然身子看着略显单薄，但是那苍白的脸上却是有着一股潮红，想来是因气愤所致。“靠，怎么把他给忘了？！”天翔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和月如青梅竹马，自小爱慕月如的刘晋元，月如的表哥，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月如只把其当做兄长看待......“看这小子的样子，中毒似乎没有原作里形容的那样深啊！”正当天翔考虑这事的时候林天南不高兴的说道，“有何不能？”“您明知我不会武功，却以凭借武功来决定月如的婚事......不！这不能算数的，月如的终身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刘晋元显得非常激动，越说话声音越大，看起来就要和林天南吵架一样。“住口！月如是我女儿这件事你有何资格反对？”林天南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我......请您把月如许配给我！改明儿我叫我爹派人上门提亲。”刘晋元还在做最后的坚持。“月如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何况你一介书生，如何继承我南武林盟主之位？”林天南索性将话摊开了，这一下逼得刘晋元没话说了，他随即将矛头转移到了天翔身上。 刘晋元首先问道，“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天翔见刘晋元一脸的恼火，哪里还管他是否心中咒骂自己，随即行礼道“在下姓李名天翔！”这算什么？一句谦逊的话语都没有？刘晋元看向天翔的眼神更是不善。“李兄如此得世伯推崇及月如表妹的喜爱，想必是有大才了，在下愚钝，对于学问有诸多不解，李兄可否替在下慷慨解惑……”此言一出，顿时众人都用着不一样的眼神望着这两人.... 天翔闻言灵机一动，说道，“你岂不知读书百遍，其意自现？即使在下替你解惑，你明白的也不是书中的道理，而是在下从书中悟得的道理，你可明白？”刘晋元脸上一滞，仍旧咬牙说道，“在下苦读诗书，许多书籍皆有涉及，然仍是有些个疑问，不知李兄可否赐教？”天翔闻言心中无语，随口说道，“你都读些什么书？说来听听……”刘晋元顿时得意地说道，“先贤之书在下皆有涉及，《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经》、《尚书》、《礼记》、《易经》，在下都略懂一二……”说完话后，刘晋元更是得意，撇了一眼天翔。 看我？我让你看！天翔见这个家伙那么不识好歹，心中有些气，顿时说道，“可曾精通？”“……”刘晋元楞了一下，自己如何能说精通？犹豫了下，终究说道，“不曾精通……”天翔暗暗冷笑了下，装出一副叹息的语气说道，“在下懂你为何有诸多疑惑了饿……所谓术业有专攻，像你这般，这也略懂，那也略懂，只通晓皮毛便心中认为已可，如何做的学问？先贤之学识，在下匹马也敢不及，唯有勤奋、专攻二语，一遍不懂，便读上百遍！书中道理自然明了，像在下这般，到如今只读一本《史记》！唉！一本《史记》尚且不能说是完全领悟，又有何脸面去看其他圣贤之书？便是学了也是心中疑惑，杂念顿生，又有何意？学问切忌心浮气躁，这只是在下片面之语，你自己好生琢磨……” 刘晋元脸色青白不定，但仍旧说道“李兄之言实在是精辟，不知是出自何处？”“此乃在下所思，有何不妥？”“怕是先贤不曾如此说过吧……”“哦？”天翔装做惊奇地说道，“阁下之意是我等皆要言必称夫子，语语引用先贤之言？若是这般，我等做学问还有何等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习得先贤学问……李兄何来有此一问？”“唉！”天翔摇摇头，叹息道，“你就没想过超越圣贤？” 刘晋元觉得此狂子语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阁下之语甚是不妥，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贤圣人？”天翔又是一叹，说道，“我且问你，你学的学问从何而来？”刘晋元不明所以，顿时说道，“自是学自圣贤……” “那圣贤之学问从何而来？”“……”刘晋元表情一滞，犹豫了半响低声说道，“从……莫非是从圣人老师处学来？”“哼！”天翔心中暗笑，说道，“那我再你问，圣人老师之学问又从何而来？” “……”刘晋元显然是被问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且告诉你，圣贤之学问皆是其自己学来，学于天，学于地，而后写下不朽著作，这种精神何其可贵？我等本该学的不单只是圣贤留下的书卷，难道这种精神我等不该学习？若是没有圣贤这般可贵的做学问的精神，我等又何必苦读圣贤之书，摘章引据借口圣贤之语即可！” 刘晋元哑口无言，但仍旧不死心，说道，“李兄果然是高才，我等心服……不知李兄对于朝政之事如何看待？”无语了一下，天翔淡淡问道，“我等私下议论朝政，可是重罪！”刘晋元冷笑道，“周时，防民之口，胜过防川……我等皆是为大宋着想，又有何罪？”“我观大宋，犹如舟行水上，水自可载舟……”天翔现在可不敢将后面那句说出来，不然怕是有好戏看咯。“李兄言中之水，指的是……”“自然是百姓！” 刘晋元哈哈一笑，说道，“李兄所言甚是，毕竟你所食，你所衣，你所居，皆出百姓之手，正是‘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说到这里刘晋元话锋一转，道“只是如今犯上作乱之人，也是出于百姓！” 天翔见那刘晋元还是不服气，随即说道，“其实百姓所求实在很少，让其吃饱不至于饿死便可……如今大宋积贫积弱，三冗问题依然严重，再加之居庙堂者的……哼哼，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所求者，存也！若是你还看不清……在下也不再复言，你且坐吧！” 刘晋元脸色青红交加，黯然坐下，好半天才说道，“李兄大才，实乃文武双全之人，和月如表妹真乃是珠联璧合......我......祝福你们......彩依......扶我回去......”刘晋元黯然退场......“哈哈哈！精彩！真乃精彩！”此时一位富态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笑呵呵说道，“此子口似悬河，辩才、学识当真厉害！佩服！无双辩才！哈哈！”随即看着林天南说道，“表姐夫，恭喜啊！”“合着他就是原作里没出场的刘尚书啊！”林天南闻言自然是显得十分高兴，他望向月如，只见此时的月如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幸福神态，于是起身走到月如面前牵着月如的手走到天翔面前，“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好好待她......”说到这里林天南的脸色突然一变。 “小子，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如何？你只要能接住我林家的七诀剑气，我就真正把月如交给你。”“啊？！”天翔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准岳父变脸这么快，看来自己还是要动手啊......“晚辈自当从命！”天翔说完便和林天南一起走向了尚书府后花园，准备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