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亲人欢喜仇人眼红
“不要动。”长寿大声叫道。 小孩被吓住了，先不在动了继而大哭起来。长寿看看周围，不远处有一根粗大的藤蔓，他小心毅毅爬过去，把藤条把末端系在身上，一步步向悬崖边上的小孩爬过去。几次脚下踩滑了身体在灌木林中打转，吓得他闭上了双眼，要不是这藤条，恐怕真是凶多吉少。就要接近孩子了，可是缠在身上的藤条太短怎么也够不着他。 “小弟弟你把手伸过来。” 孩子惶恐地看着他，慢慢松开抓着藤枝的左手，这时藤条动了了下，吓得他又缩回了手。 “不要怕，只差一点我就抓到你。” “快呀！”小孩子哆嗦着又伸出了左手，长寿一下抓住了他的左手一下就抱起了他。这时一块石头松了，掉进悬崖下，只听轰隆隆发出几声闷响在山涧回荡着。 “快快帮着拉藤条。”听到哭声主持和孩子他妈也找来了，大家七手八脚使劲拉着藤条，把两人拽了上来。 “玄儿玄儿。”年轻的mama一把抱过孩子眼泪夺眶而出。 “痛，痛。”孩子又大声哭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母亲只是流眼泪。 “痛手痛。”孩子指着自己的右胳膊。 “脱臼了。”主持方丈捏捏了孩子的肩关节。 “老先生那该怎么办。” “只要复位就行了。”主持轻松地说道，“长寿你来。” “我，我行吗？” “来吧，不用怕。” “上次一老农脱臼你作过的，这次你再熟练一下。” 他边说，长寿按照他说的左手按住肩峰，右手捏住肱骨用力往上一推，关节便复位了。 “小朋友手还痛吗？” “能动了不痛了。”他破涕为笑。 “近月手要制动，不要使劲，不然再次脱臼了就麻烦了。”主持在孩子颈上系了根布条把手吊起来。 “你怎么会掉到山崖边了。”年轻的mama还不没忘兴师问罪。 “我看见山坡上花儿漂亮，就去摘，不小心就滚下去了。”孩子笑了起来，忘了刚才惊险的声面。只有不醒世事的孩子，只有不知道危险和死亡威胁的孩童才会有如此天真无鸦的微笑。 两母子拜别了长寿和老主持下山去了。 “老先生，谢谢你这月来的关照。”长寿来到老主持的禅房。 “怎么你要走了吗？” “既然老先生不收留我，我也该回我该去的地方。” “也好，这是我写的最好的一幅字画你带给袁老先生，还有这是上次给你的两百元。”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 “你的这些字画就留在这里，当是我买下了。” “让老师父见笑，我那是在班门弄斧。” “就当我是你的第一个买主。”老主持没有抬头继续舞着笔墨。 长寿辍学一周后，消息终于传回到他的母校，很快宋好就知晓了。儿子十多天前就离开了学校，他会去哪里。会不会出了意外，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她越想越离谱不禁浑身冷汗直冒。接下来一家人四处寻找，万嫂逢人就问，弄得一天精神恍惚，她仿佛又回到长寿刚出世不久，老万去逝的光景，整天以泪洗面，是痛不欲生。 万家财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在家里乐了几天。“你让老子难堪，我让你一辈子不顺心，给我斗，你还嫩了点。”他在家里睡着了都会笑醒。整个万家湾的人一听说长寿因为户口弄错了而被学校开除，谁不为他打抱不平？可是有什么办法，派出所的党案里就留着他开错的户口，也就是你的学籍年龄有问题，就不该念中专。所有的人都为这孩子惋惜，为万嫂难过。可是小胳膊敌不过大腿，一个祖辈三代都找不出一个带官字的家族，它就是菜板上的rou，只能任人宰割。 “支书，你看见我家长寿吗？”万嫂逢头垢面跑到万家财面前扑通给他跪下了。 万支书看着昔子精神百倍的万嫂疯疯傻傻的样子，这个人面兽心的支书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眼前的妇人感动得肝肠寸断。 “你学校车站都去找了吗，凳寻人启示了吗？” “到处都找了到处都找了。啊还没有登寻人启示。”她爬起来就往家里跑。 “你你。”看着跌跌撞撞往家里跑的万嫂，万家财是无话可说，不知他是良心发现还是一惯以地方父母官自居，为了博得一点好名声就作一些其实自己都不愿作的事，他给在后面进了万嫂的家。 三丫抱着孩子在里屋偷偷落泪，见了支书抹了一把脸迎了出来。 “支书快请坐，我妈为了小弟都急得神叨叨的了。”看着在屋里翻箱倒柜的万嫂，她哽咽着说。 “万嫂我来帮你写启示，长寿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把万嫂找出的纸一边铺在桌上，一边安慰着她们。 “妈！妈！”三丫抱着孩子哭喊着冲了进来。“长寿回来了回来了！” “是吗？”宋好扔下正磨的墨，黑色的墨汁溅了支书一脸，他用手再一抹，整个脸都花了。 “在哪里，在哪里？”她踉踉跄跄地向桥头跑去。 “娘。”长寿扔下行礼，扑进一月不见已愁白了头的母亲的怀里，两人是抱头痛哭。长寿回来的消息在村里传遍了，大家奔走相告纷纷跑来看望他。 “支书支书。”正往万嫂家来的邻居看见万支书给个小丑的样子，忍俊不禁。“长寿回来了你这个父母官更应该去道贺哟。”几个人拉着他往回走。其实支书心里有鬼，他觉得长寿每看他一眼仿佛都在审视他，他生怕败露自己的行为，早已如惊弓之鸟，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所以在大家都围着长寿嘘寒问暖的时候他一个偷偷溜了出来。大家的一番言语，只好硬着头皮又折回来。万支书在万嫂的院子里是如坐针毡，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说一大堆违心的话，一真闹腾道天黑了才回到家里。回到家以后，吓破了胆的万家财像xiele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妈三丫，长寿。”正当大家正高兴的时候，长生出现在门口，一家人更是高兴不已比过年都热闹。 “孩子你怎么也回来了。” “说来话长。”李胜擦着汗回答道。 原来，包工头挣了钱，开始花天九地，与发廊一小姐关系暧昧，结果该发工友的钱被小姐卷跑了。家里买一大货车给两儿子经营，也出了车祸，一时四面楚歌，包工头就跑路了。又听三丫写信讲长寿退学不知去向。他们搜遍全身仅凑足买一张火车票，几乎是给叫花子一样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宋好又一次感动得泪流满面。儿子没挣到钱，只要平安她就知足了。 “让各位乡亲担心了，今晚大家就在这里喝几口白酒，也高兴高兴。”万嫂强颜欢笑对大伙说道，于是妇女们都帮着到灶房生火作饭，大家一直乐到半夜才散。 万家财躺在床上听着对门欢天喜地的吵闹声，心里更闹得慌，“这帮穷鬼，有什么值得乐的。”他在心里骂道。他在床上是翻天覆去辗转难眠，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夜在迷迷糊糊睡着，可是一会儿又被恶梦惊醒，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了。万家财从万嫂家回来，竟然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