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以德报怨
“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左邻右舍，方圆几十里的都来看长寿，以前他在家乡没少医治大家的病痛 。大家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老支书从自家铁门的门缝里窥视着对面的动静，心里好生不愉快。自从 儿子万宝接了自己的支书，村里人不把万宝放在眼里，更不把他放在眼里。去年区里来人查账，说儿 子挪用困难户的救济款，补贴款，被双规了。自己只能躲在家里憋屈，连日来胸痛咳嗽都不敢去求医问 药。想起当年自己在位时是何等的呼风唤雨八面玲珑，如今是门前冷落，凄凉，真应了那句话，三十年 何东三十年何西，世事难料，风水轮流转，难道我响当当的万支书就这么气数已尽。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无暇顾及再往下想。连李胜那个穷小子到温州都干起一番事业，两兄妹的工厂 工人都上千人了生产的皮货都远销欧美。再发展几年据说都可以上市成股份有限公司了。 “李雪，我总朦朦胧胧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漂亮的藏族姑娘，当我想要在往下想时，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医生说你刚做完手术，不宜过度思考，等你完全康复了，那时你会想起来的。” 李雪知道，小哥哥有可能把她与绿萝的事可能忘了，如果现在告诉他绿萝已成了植物人，怕会刺激他， 引起他的病情反复。 ”小哥哥，我厂里有些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你在家好好养病。”李雪安顿好长生就回温州了。 “长生，你在西藏秘制了许多药方，医好了好多疑难杂症。”邻村的王老伯在老太婆的搀扶下战战巍巍的 来到他的面前。 你就是“当年那个肝硬化的王老伯”“长生审视着老人。 “当年你把我这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却被一剂药下去能吃饭了，能下床了，最后竟奇迹般活下来了。我 真是命不该绝，你看你又回来了。”王老伯喘着粗气。 可是我刚回来，行医资格证都没注册回来，是非法行医，我我、、、、、、 我给你跪下来了，老太婆扑通一下给长生跪下来，着实让他下了一跳。看着病入膏肓的老人，他怎能忘 了自己的职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怎能为了自保怕担责任而放任不管。”医生让病人坐下，为病 人把脉诊治，最后得出诊断：你到大医院去打个肝脏的彩超，只有明确了诊断我才能为你下药。 王老伯到医院检查结果一出来，就到医生家里来了。医生一看他的结果很是为难。原来这王老伯是肝癌晚期， 已是回天乏术。医院的医生说可能就是最多两月的续命。医生这么多年在藏区就是寻访民间医药就是专门 为癌症病人研究了个方子，虽然不能彻底治愈病人，但能抑制癌细胞的扩散，延长寿命有显著的效果，为了 正当行医安全行医，他已到当地卫生部门注了册没想到病人外敷他的藏药，内服中药，一星期下来腹水减少 了，各方面的生化指标也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一月下来病人的癌肿块不但没有长大扩散却变小了。老支书也 被诊断为肺癌，可是近在咫尺的对面就是能救自己命的地方他却迈不开步子去求救。他知道自己是对门的冤 家，他为自己曾经的狭隘自私懊悔，生生把的的活路给堵死了。没想到宋寡妇都比自己过得幸福，如今对着对 门只能垂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老伯两月后不但没死，病情还相对稳定了。万家财再也坐不住，他佝偻着喘息着蹒跚来到宋大妈的家门口。 “老支书，你在门口东张西望干什么？”驼子从宋大妈家出来，看到已经病入膏肓的万支书张大的嘴都合不拢了。 她知道，这满肚子坏水的老支书是想求点药续命，真是报应，你也有今天，虽然驼子脸上没有幸灾乐祸的神情， 但她的心里是乐开了花。虽然我们是亲戚，可是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亲戚，还使了不少的坏，她在心 里吐着唾沫。 “我，我、、、、、”万支书欲言又止，支支吾吾欲转身走了。 “是老支书吗？”医生推门出来，叫住了他。 “长生回来了。”他趁机给长生搭上话。 “嗯，支书”。 “我想让你瞧瞧我这病。”咳咳，他用手掩着口，剧烈的咳嗽让他身体摇摇晃晃的。 “你小心，到里边坐吧。”医生扶住了他。 等万家财坐定，宋大妈在里屋向长生招手。 “儿子，这个天煞的万家财害得你离开学校，害得你不能行医，背井离乡，他还有 脸要你给他看病。” “是啊，报应痛苦的滋味也该他尝尝”驼子一步跨进来。 “妈，救死扶伤，对待病人一视同仁是我们每个医生的职业道德，妈，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的仇人而不救治 他。”长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妈大道理不懂，但我儿说的一定有你的道理，妈不会干涉你。”宋大妈也是一辈子的菩萨心肠，看不得别 人受苦，虽然满心的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