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圣诞节的咖啡香
昨天，赵延刚和父母一起在家渡过了自己22周岁的生日，今天就坐上飞机奔赴半岛了。 这次并非一去不回，所以也没有上演什么矫情的家人送行之类的戏码。因为东海师范这边还没有到毕业的时候，所以也只是跟系里打了招呼，请了假，过去安排几天，考试前还得回来，更别提明年还有一个学期的任务要完成。 中午11点半下了飞机，不尴不尬的时间。等赶到清潭洞附近的时候已经快1点钟了，还好软软带自己去过的那家‘开城汤饭’还在，安安稳稳的先吃上一顿，再去找找黄仁贤安排的咖啡馆在哪。 小黄倒是很会找地方，这个地方距离s.m.本部也就是500米的距离，但是由于中间隔了几栋楼，基本上是看不见的，属于似远实近的位置。日前，这个小店已经装修完毕，开始营业了。 小黄带着赵延认识了一下店长，这位大叔姓车，名盛元，和某位电影明星的名字念起来很像。本来是隔壁街区的咖啡店店长，正好那家咖啡店转业了，也是赶巧，就被小黄聘请过来，这几天装修进货多亏了有这位内行在指点。 “多谢了，车盛元xi！” “不用客气，赵延xi，您是boss！” “您比我年长，不嫌弃的话，我称呼您‘车大叔’，您叫我‘赵延’，怎么样？” 半岛人的称呼问题很复杂，赵延反正总是搞不清，什么情况下用敬语，什么情况下用平语，估计就算是半岛人自己也要花很多年来习惯这种方式吧？ “车大叔，我要先去安置行李了，您先忙。” “好的，赵延，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吧！” 这家咖啡店有两层，一层营业，二层做了改造，是几间套房，赵延住一间，小黄一间，肖莉一间，还有一间空置着。车大叔家就在附近，还有两个服务员小姐姐是打工的学生，晚上会住到学校宿舍。 赵延先是远程办了一下公，处理了几个绿洲的case，接着认真的刷着编程课的期末作业，快毕业了，老师也没见过几回，要是连个作业都交不上，也太过分了。不过赵延前世转业去做设计，编程这种东西甩开太久了，只能是边查边做，效率有点低。也就是这会儿还不忙，他也乐意磨练一下自己，要不然的话，早就抓住刘子维了。 下午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下楼找点吃喝。 结果一下楼，就看到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李秀满。 ----------------- “李总监！您好！”赵延笑吟吟的看着李秀满。 “咦？你是……”李秀满有点愣神，过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赵延？” 赵延在对面沙发坐下，轻声笑着道：“看来我和您还真是有缘呢！” “是啊！你是这几年唯一一个拒绝我的孩子。真是令我印象深刻呢！”李秀满也失笑着摇摇头，“这次又来旅游吗？” “来留学。” “留学？” “我申请了韩城大学的研究生，接下来应该会在这里呆上至少两年。” “韩城大学？不错！什么专业？”李秀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计算机科学。” “真是不错的专业啊！没想到，赵延你居然还是一位高材生呢！” “李总监，您过誉了。” “那么，这次来韩城，除了学业以外，还有什么其它的计划吗？” “其实这一次来，我本来也打算过来拜访李总监的。”听李秀满这么说，赵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嗯？改主意了吗？”李秀满指的是金元植的邀请。 赵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唔，谈不上改主意吧……只是做事情，总有不同的时机。” 不论是之前的拒绝，还是现在前来半岛，赵延都是综合考虑了很多的因素。 你可以说这是‘深思熟虑’，也可以说是‘瞻前顾后’，本质是一样的，褒贬只以结果论。 “明天晚上sbs会登台一个5人组合，叫‘东方神起’。如果你早一年……不，哪怕半年过来，那里都会有你一个位置。”李秀满叹息道。 “嗯？”赵延有点愣神。 “这个企划中本来应该加入一个唱歌好的华夏人，相信金元植跟你说过。” 赵延一听就明白，这是想要华夏市场。 “哦，金先生确实提到过这件事。” “这个灵感其实是三年前的你带给我的，但是一直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没想到兜兜转转，金元植居然又找到了你。”李秀满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我本来以为这里有点缘分，没想到你却拒绝了。所以这个方案最终被放弃了。” 这时，赵延的咖啡也做好了，车盛元亲自帮他端上来。 “谢谢，车大叔！” “不客气的！” 李秀满有点好奇：“这间店开了没几天，你居然都认识老板了？” “呃，因为……这家店是我开的。”赵延也没有隐瞒。 “你开的？难怪你对成为偶像没有兴趣了……”李秀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能在这里开店的，怎么说家里条件也是不错的，对投身偶像行业没有兴趣其实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李总监，我倒是觉得缘分这种事，个人的努力也占了很大的比重。”赵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听懂赵延话里的意思，李秀满反而愣住了：“怎么，你真的想来做练习生了？” “是的，有些事想亲身体验一下。” “你的年纪不小了吧？” “22岁了。” “歌手啊，尤其是偶像歌手，出道一定要年轻。赵延啊，恕我直言，你的年纪有点大了。”谈到正事，李秀满也严肃起来。 “我对能不能出道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赵延挠了挠头。 “理由！”李秀满愈加严肃了。 “有些事可能必须亲自体会，才能找到答案。” （所以我需要离得更近一点。） “答案？”李秀满没有预料到能听到这么一个词语。 赵延想了想，用认真到略有点中二的语气说：“偶像是什么？为什么有人会想做偶像？偶像对于人们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你对成为‘少女时代’这件事那么执着？） “哈哈哈！我家的孩子们要是也像你一样会思考就好了！”李秀满的脸色一下子阴转晴了这下更觉得可惜了。 半岛偶像普遍都是很小的年龄就开始训练，然后出道，很少有会去思考这种带有点哲理性问题的机会，所以成名后对自己的理解、定位、管理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偏差。能够在入行前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如果能出道，会走得更远。 “不过赵延，恕我直言，如果你不以出道为目标的话，你什么答案都不会找到。”李秀满有意提点他几句。 “为什么这么说？” “成为偶像，本来就是一条‘赌上全部人生’的道路，走上这条路，你唯一的目的就是成功。如果你保持着刚才那种心态，那你的结局我现在就可以判定了，淘汰。” 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严肃和认真，赵延有点理解，为什么软软会称呼李秀满为“老师”了。 “不论你的家庭情况怎么样，贫穷或者富有，低贱或高贵。如果你想成为偶像，你必须抛下过去的一切，必须要全力以赴，必须要坚定而勇敢。” 李秀满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光，彷佛并不是在和赵延对话，“人生的意义，只有在全力的奔跑中燃烧才能察觉。” 虽然赵延感觉他的观点有点极端，但是不得不说很有道理，连赵延这个死理性派也觉得很有煽动性。一位娱乐教父级人物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成功的，这段话也许就是他的理论基础。 “我明白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如果你考虑清楚了，来面试。我想你把咖啡馆开在这里不是无意的，对吧？”李秀满笑眯眯的看着他，又端起咖啡来啜了一口。 “是的，确实是这样。”赵延也端起咖啡，顿了一顿，说出了一个称呼，“老师。” “为什么叫我老师？” “您刚才那一席话给我很多启发，我想，称呼您一声‘老师’并不过分。” “哈哈哈哈！”察觉到赵延的小心思，李秀满也不介意再点一点他，“通过面试了再叫吧！” ----------------- s.m.公司，练习室 …… “这些就是我的爱情” “只有你始终在我眼里” “无论在哪里只想看着你” “没有谁能将你代替”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 “不错，不错，孩子们，点心来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经纪人拿来咖啡和点心。 “嘻嘻，‘u-know’，允浩你这个花名是什么意思啊？”宝儿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一边像好奇宝宝一样的发问。 她刚才一起排练了《oh~holynight》，后来一直蹲在旁边凑热闹。 “啊！宝儿……好尴尬的！好羞耻啊！”坐在地上休息的允浩接过一杯咖啡。 “对啊，要不然我干嘛问呢，哈哈哈！”宝儿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两人一人喝了一口。 “还有我们的团名，也好拗口啊！dong-bang-shin-ki，我到现在还有点说不利索呢！”郑允浩叹息道。 “这些都是设定啦！不用在意的。最重要的还是歌要唱得好。你们的实力绝对没问题的！fighting！” “那就谢谢‘前辈’的鼓励了！” “哈哈哈，你这个后辈好乖哦！表扬一下！”宝儿摸了摸永浩的头。 “呀，宝儿你！摸小狗吗？” “哈哈哈……” ----------------- 全州，金家。 金忠谷端起咖啡嗅了嗅：“真香啊~！” 金惠佳笑着也端起一杯咖啡过来：“要加牛奶吗？” “不用，这样就很好。孩子们都睡了吗？” “嗯，都去睡觉了。” “今天是圣诞节啊！” “你想说什么呢，金忠谷先生？” “真是个好日子呢，金惠佳小姐！” …… 金泰耎躺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睡不着，咖啡的香味像小蛇一样往她鼻孔里钻。 “哼！凭什么小孩子就不能喝咖啡呢？”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