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长命虫
红衣女子被弹开之后，瞬间消失，大家左顾右盼看人去了哪里。 一眨眼的时间，那女子已经绕到苏苏后面挥起刀。 在刀要砍向苏苏的时候，钰萧拔剑瞬移替她挡住了此招。 紧接着，就见他们俩互相拼斗起来。 怎么，红衣女子的速度又变快了吗？ 明明之前钰萧能两三招将她制服的。 不对！ 是钰萧变慢了！ 小五抬头看向天空，若有所思的，伸手去接落下的淅淅毛毛雨。 这雨水中也参夹着女子的执念吗？ 突然她想起刚才顾真说的，执念，难道真的是执念？ 她把阿曰叫到旁边，递给阿曰一把伞，和阿曰耳语了几句。 阿曰不虽明白小五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他立即走到女子和钰萧打斗的近处，撑开伞。 只听小五远远大喊一声：“清浅！” 正在攻击钰萧的红衣女子似乎受到了什么召唤，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刀，转过头来看向小五。 不，应该是看向撑伞的阿曰。 女子缓缓走到阿曰面前，露出绝美而又苍白的面庞。 双手伸向阿曰的脸颊，启唇开口甜甜地叫了声：“夫君。” 阿曰这时才明白为何小五把自己叫过去，为何又要自己这么做。 现在他不敢有任何过激或逃避的动作。 因为阿曰知道，一旦他说错一个字，女子的刀就会向他挥来。 这么近距离的攻击，自己可躲不开。 阿曰咽了一口吐沫，将伞慢移到女子头顶，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尽可能温柔地喊道：“清浅。” 听见阿曰的回应，女子接过阿曰手中的红伞，眼中却噙满了泪水。 抽泣着说道：“忠义，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嗯，我回来了。”阿曰回答坚定而有力。 话音刚落下，天上瞬间放晴，雨戛然而止，露出皎洁的月光。 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女子也似乎恢复了些神志，转头向钰萧说道：“我、我不该留在这里，不该......” 钰萧不知怎么办，还在犹豫。 顾真上前伸出逐云，一枪把女子刺倒，随后以枪刃将女子头颅斩下。 就在斩下女子头颅的瞬间，脖子上的缺口中，爬出一条和女子一样高的长虫。 不对，那不是长虫，那玩意儿就是条黑漆漆的蜈蚣。 顾真叫了声：“小五快，拜泪！” 小五闻言，上前眼疾手快刺出追风，把那东西钉在地上。 然后拔出拜泪，将其砍成碎片。 “原来这就是变若水吗？ 永生其实就是这种虫子带来的效果吧！” 小五对着地上的蜈蚣碎片发出感叹。 苏苏和钰萧看到地上的蜈蚣碎片，也大吃一惊。 他们终于明白了变若水的恐怖之处，这东西绝对不能流传出去，最好全部销毁。 小五上前捡起女子掉落在地上的红伞，看着手中的红伞，仿佛看到一段回忆画面。 雨一滴接一滴，开始时细如牛毛，润物无声，渐渐地落地如豆，噼啪欢腾。 小清浅撑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转啊转，站在雨中。 眯着眼睛倾听雨滴打在伞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啪嗒啪嗒，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这时雨停了，小清浅把小伞斜扛在肩头。 在她的身边，是一位英俊的少年郎，正牵着她的手，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 小五将小红伞放入行囊中，自言自语道：“天空之城我也要去看看，若是有缘见到你的夫君，我就将伞给他......” 苏苏和钰萧看着女子的惨状，问受伤的顾真：“顾真姑娘，你能给我们讲一下变若水到底是什么吗？” 顾真边指点小五给自己包扎，边缓缓解释：“变若水，我们谁都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只知道这东西的效果很神奇，能让习武之人功力暴涨，也能让人延年益寿，甚至是与青山共存达到永生。 我们这个国家，以武为尊，凭空出现这种宝物，那当然是人人都想得到。 只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种水一开始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有人想要，都可以在王城买到。” 苏苏打断道：“你口中的永生，难道就是那条蜈蚣？” “这不是蜈蚣，我们这边的人叫他长命虫。” 顾真瞥了一眼苏苏，似乎对她打断自己说话稍有不悦。 她继续慢慢回忆着，告诉大家，这虫子他们也是在后面才发现的。 当时服用变若水的人一个比一个强，后来随着时间推移，问题就渐渐显现了。 凡是喝过水的人，有些开始神志不清，有些更是如发疯一样不认识人，还有些则疯狂屠杀没喝过变若水无辜者。 有一次，村里组织了百位勇士，终于捉住一个永生者。 在砍掉他的脑袋后，大家就看到了这种虫子。 当时有一位勇士想砍死这虫子，没想到将它一刀两断后，它后半截迅速钻回永生者体内，带着永生者逃走了。 而另外半截则钻进了那位勇士的身体里，那位勇士也被受到影响，变成了永生者。 这种情况，大家没一个人能预料到。 在砍掉头颅才能发现，身体里面居然有这样的虫子，而且砍死还砍不死。 后来，这种虫子也被人称为长命虫。 可这并没有引起重视，因为服用了变若水的武者，比没有服过的要强十倍乃至百倍。 所以这些人在明知道喝了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后，还是义无反顾饮用。 最后，这件事导致整个国家走向灭亡，也就是你们外面传闻听到的失落之国。 不知为何，这稀释的变若水会到你们的国家。 “所以我的拜泪是专门杀这种长命虫的，对吧！” 小五给顾真的伤口包扎完，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口中一边说道。 顾真笑了笑道：“拜泪的确可以斩杀长命虫，但它还有更多作用。小五，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着又摸摸小五的脑袋：“这把刀可是倾注了好几代锻刀师的梦想与意志，还有拜泪女，你可得好好使用它。” 小五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 苏苏听顾真说的拜泪女，觉得好奇，自己根本没听说过。 就喃喃道：“拜泪女？拜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