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接生
现在的雪街由于“龙咳”的事件，影响也非常大，生意大不如以前，路上人流也不多。 不过苏苏知道，随着白鸟湖解药水源的流入，这些症状都会慢慢消除，当然还需要些时日。 进了店里，猛子、葱儿和店内的伙计们，看苏苏到来，尤如看到救星一样。 东家这么长时间没来店里，都甚是想念，大家兴奋地围了上来。 珍珠贝店里的人虽没受到“龙咳”的影响，但生意已经没有以前好了。 当然，这也和“龙咳”事件脱不开关系。 苏苏给店里所有人开了个会，鼓励一下，然后出了个促销方案。 当然这个方案，她让大家十天后再执行。 她有自己的想法，按时间推算，十天后“龙咳”的解药会进入舜华国，到时候所有人基本都会接触到。 如果中途下场雨，可能会更早结束“龙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病情困扰，接下去肯定会出现报复性的消费，这都是蓄势能量的人之常情。 因此苏苏打算运用现代经商思维，来搞一场大促销，提高销量。 回到天机阁已经很晚了，她随便吃了些就去休息。 忙活了整整一天，确实已经很乏，倒头便入睡。 ...... 此刻钰萧跟着腙询，已抵达临安县的一个乡下的村庄里。 等村庄里没人走动的时候，腙询靠近一庄户人家，也没有敲门，只将门轻轻一抬就已闪身进入。 钰萧紧跟着也进入屋中。 屋中之人没有反应，似乎已经入睡。 腙询拿出火折子点亮，看到里屋的床上躺着位妇人。 此时在腙询火折子的照耀下，那妇人醒了过来，发现床前站着两名带着面罩的人。 刚准备大喊，腙询已上前一手蒙住了妇人的嘴巴，瞪着眼睛压低声音道。 “想活命就别出声，我问你答，不想活命尽管喊！” 随后腙询把妇人拖起床，拿出匕首抵住对方的脖子，同时熄灭火折子。 那妇人吓得站都站不住，腙询将她按在床边坐下。 用匕首刀背抵紧妇人的脖颈，开口道：”现在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如若有假，尔命不保！” 这时旁边的钰萧拖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舜华国的？” 妇人颤抖的声音哆哆嗦嗦回答：“我、我一直都在舜华国。” “啪！”钰萧在桌上拍了一下。 腙询厉声道：“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我、我出身在这里。”妇人害怕地说道。 钰萧心想找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说找错了，应该不会啊。 腙询做事很仔细的，肯定不会错，于是又问：“你什么时候去过黔缁国！” “黔缁国？没、没去过。”妇人眼神有些闪烁。 “没去过？我帮你回忆一下吧，十几年前你在黔缁国的王宫里帮两位产妇接过生，还记得吗？ 其中一位产妇由于大出血不幸殒命，有没有印象？” 钰萧冰冷的声音好似寒冬之风。 “没、没有，我没去过。”妇人带着哭腔回答。 腙询用匕首在妇人的脖子上顶了一下：“你不想说，那就去死吧。” 说着举起手准备刺下。 那妇人借着月光，看腙询要来真的，赶紧扑通一声跪下。 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将军，别杀我，别杀我...... 我说，我都说，只要留我一条贱命......” “说！”钰萧的语气依然冰冷。 妇人趴在地上，说起当年在黔缁国的事。 原来当年妇人在舜华国，跟着师傅专门帮产妇接生。 由于接生技术高超，死亡率低，在当地有一些小名气。 有一天晚上来了个人，男人穿着黑衣蒙着脸，说请他们去黔缁国给王宫贵族的产妇接生。 而且平时没人生产的话，只要呆在王宫里就行，没事做也有银两拿。 当时想想在外面这么多年，赚的都是辛苦钱，现在有轻松又赚钱地活，怎么可能不干。 于是就和师傅长途跋涉，跟着那人来到了黔缁国。 等抵达黔缁国的王宫，就是每天好吃好喝的让我们住着，一直没分配干活。 师傅好几次问宫里掌事的，掌事的回答说，娘娘们正怀着孕，让我们耐心等，钱一分都不会少。 当时自己就在想，这么好的差事哪里去找。 不就接生嘛，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娴熟的事，于是就这样一直住下了。 偶尔也会有个王宫贵族的娘子要生产，帮忙过去接生，大概接生过两次。 后面就一直没帮人接生过。 住了三个月的时候，我师傅嫌太无聊就不想干，离开了。 我是觉得成天不用干活，还照拿银两，管吃管喝还管住，这么好的地方不舍得走。 于是我在王宫里一呆就是四个多月。 那天来了一个公公，说宫里有人要见我，我就跟着那个公公去了后宫。 进了后宫，那人隔着一堵屏风和我说，宫里有两位娘娘马上要生产了，让我这几天候着待命。 另外还问我，产妇没生前，有没有能力看出孩子是男是女。 我虽没师傅这么专业，但接生的活也是一流。 要说分辨产妇肚子里的男女，我确实不如师傅。 可她问了，我也不能说不会啊，就当着那位娘娘面，拍板说自己没问题。 那位娘娘说好，就让人带我去宫里另两位娘娘的住处，去测胎心。 不过这位娘娘和我说，测好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对只她一人说。 如果别人问起，就说是安排接生的产婆，来看看娘娘的胎位好不好。 不但要我照按照吩咐说话，出来时还被赏赐了一百两银子。 等帮宫里另两位娘娘测完胎心，再跟着带我的那公公，来到之前见我的娘娘住处。 我把测胎的结果告诉了她，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结果她对我说，让那个生男孩的娘娘出点事。 我当时很害怕，说这事不能干。 可那个娘娘说，要我必须得干，否则就会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还说，如果此事干完，她不会亏待我，马上送我出宫回老家，还会给我五百两银子。 我回答不想害人性命，但那娘娘说了，只是让这位生男童的产妇出点事，不会害产妇性命的。 实在没办法，我思前想后好久，最终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