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十根金条
王迎春和陈卯生出了检票口，就听得后面传来了那一男一女的呼喊声： “嗨，等一等！” 他们回过头来，看到是那两个特务也下了车，不知他们啥时醒来的，火车已经开始走开了，看来他们是刚下车。 “为什么火车不把他们拉走了呢？”王迎春有些发火。 “不管他，咱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叫他们盯上不是好事。”陈卯生看到前面有个向南的巷子，一拉王迎春说：“走我们去巷子里躲一躲，等他们走过去，咱们再出来。” 牛晶坪是个不大的小镇，却很繁华，主街道呈丁字形。 那些小巷，被主街道，像网子一样把它们拢在一起。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非常热闹。街市上到处是小贩们的叫卖声 王迎春和陈卯生，他们并排着走向一条小巷。 在小巷的街口，他们正看着那两个特务，突然背后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低喝声：“别动，拿出你们的钱来！” “好汉饶命，我们的钱被那两个人给抢走了。”陈卯生用手指向车站方向指去。 王迎春也说：“你要钱，问他们要去！” 陈卯生和王迎春说着，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他们抢了你们多少钱？”那两个人听说有人抢了他们的财路，顿时来了气。 从他们的背后，一下子跳到了他们的前面，问他俩：“是哪几个混蛋，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财物？他们抢了你们多少？” 一个络腮胡，把陈卯生的脑袋从墙上露出半个头来，向车站方向张望。 陈卯生右手指了指向这边走来的那一男一女的特务。 直到这时，他们才看清了这两个人，长的五大三粗，每人的脸上都有一脸的络腮胡，横眉竖眼，恶声恶气，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陈卯生内心就想：叫这两个混蛋和那两个特务交手去吧。 “十根金条！我要问他们要回来。”陈卯生说着，故意要出去。 他却被一个络腮胡给拉了回来，怒喝道：“滚一边去，看老子要金条吧！”说着把陈卯生拨拉到一边。 此时，天色已暗。从街铺上和住户内射出的灯光，给这路面有了一息的亮光。 陈卯生拉着王迎春进了一个小饭店。 他们刚坐下，掌柜的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询问道：“二位想吃点什么？” “来两碗炝锅面，有干吃的话，来俩馒头。” “好叻，请稍等！” 直到这时，他俩才发现，这个饭店有两个门。一个朝东开的门，一个朝北开了个门。 朝北开的门是通小巷的，他俩就是从北面的门进的这个饭店。 朝东开的门是通车站的那条主街道的。 他们等了一会，陈卯生拉了王迎春一把，他们相随着又从北门出了那个饭店。 他俩向前走出一段路，躲在了一个破房子里。听到了那俩个打劫人的声音。 王迎春和陈卯生找了个角度，借着路边住户射出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了那二位正向那俩特务招手呢。 一个络腮胡招着手：“哎，兄弟。过来，找你们有些事！” “啥事？”两个特务被招进了小巷。 这俩络腮胡，听说有十根金条，连命都不要了，“嗖”地从背后拔出大刀，放在了身后。一个络腮胡告另一个：“行动起来利索点，得到的金条，咱二一添作五。” 他们做好了准备。 那俩特务只顾追王迎春和陈卯生，没想到追到了巷子口不见了那二位的踪影。正在左寻右找，见巷子口有两个络腮胡向他们招手，便走了过去。 他们原以为这二位要告他们追踪的目标，没想到两个络腮胡在他们面前亮出了大刀，问他们：“快把那十根金条掏出来。不然，别活着离开！” 男特务嘴里应着：“好说，好说，不就是金条吗，我给你们掏。” 男特务假装掏金条，却从后腰的裤带上掏出了一把王八盒子，将枪口对住了一个络腮胡：“别动，动一下，老子先开枪毙了他！” 两个络腮胡立时傻了眼，没想到这变化太大了。 手枪和金条完全是两码事，掏出金条是他们的，掏出枪来是人家的。今天点背，碰到了倒霉事。任凭人家处置吧。 “说说，这是咋回事？”男特务用枪口指点着两个络腮胡。 “二位好汉，我们也是受人教唆才走上这条不光彩之路。”一个络腮胡将刀递给女特务。 另一个络腮胡接着说：“刚才有一男一女经过这里，说是你们抢了他们十根金条，我们也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没想到冲撞了二位好汉，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保证再不犯这样的错误了。” “那二位哪去了？”女特务插了话。 “他们进了前面这家饭店！”两个络腮胡同时用手指着那个转角饭店。 女特务二话没说，提着缴来的大刀进了饭店。 男特务说：“今天就饶了你们，你们可以到这县城里的保安团去混碗饭吃。” “是，是！”“一定的，一定的。”两个络腮胡不住的点头。 不一会，女特务从饭店里出来，将络腮胡的两口大刀还给他们。对男特务说：“让他们跑了。” “你们滚吧！”男特务收了手枪，凑到了女特务跟前，对女特务说：“这两个人很可疑，也可能和我们去的是同一方向，同一地点。” “你是说，这二位是八路的探子？”女特务问男特务，男特务点点头。 “不可能，这是一对恩爱夫妻，是一个皮货商和皮货商的老婆。”女特务和男特务边走边聊，从他们的破房子前经过。 男特务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对那女人有怀疑，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在一个药店里或是一个门诊部里见过她，可她就是不承认，非说是在那个翻译家见过，我去过刘翻译家几次，可从来就没在他家打过牌。” “经你这么一说就可疑了，她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职业呢？难道她认错人了？”女特务也帮着分析。 女特务和男特务聊着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