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密集令

    张子辉和牛玉斌在茶楼里接头。

    这是在鬼子没有对青城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之前的事了。

    应青城抗日县政府的邀请，新一团的张团长把张子辉和牛玉斌黄明三人派到了龙阳县城，想方设法混进黑龙会，对黑龙会实施打击。

    牛玉斌从一个包里取出一张纸来，对张子辉说：“这是川岛小智叫我发放的密集令”

    张子辉拿到那张纸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天苍苍，夜茫茫，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的人儿念一遍，她就睡得甜又香。

    字的下面是他画的一只黑龙，黑龙旁边留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张子辉看后，把那张纸放到了茶桌上说：

    “这不就是小孩夜晚闹得不行，人们写的那满街贴的东西吗？这玩意就能把人找来？”

    “我也这么说过。我说‘萝卜能顶了男人的那玩意，要男人还有何用？’一连串的问话，使川岛小智很不高兴，他也不相信，但迫于无奈，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们招人的用意是什么？”

    “川岛小智的手下找到了一个古墓，要召集盗墓方面的专家，来盗取古墓里的宝物。”

    “这是寡妇半夜梦男人——尽想些好事儿！”

    “这川岛小智训我：‘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吗！’他边说边叫人仿照着这张纸做了几十份。他告我：‘你懂个Ｐ，这是招人这行的密集令。”

    “你继续观察他们的动静，有什么情况和这里的程老板联系。他会把消息传给我的。”

    “那我先走了！”牛玉斌将茶碗里的茶倒进了肚里，匆匆地走了。张子辉和程老板交待了一些情况，也离开了茶楼。

    川岛小智只听师父告过他，这黑龙就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所干的一切都是黑龙赐予的绝招，没有黑龙的保护，他们这行是难以生存下来的。

    至于这个密集令，川岛小智听他师父说用过一次。

    那是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盗墓贼发现了一个古墓群，一个人办不了，没办法就把这一招使了出来。

    这一招是这个盗墓贼和他的师弟共同创造的，他们一个传一个，就在他们这个圈子内传开了，到了今天行不行，他只能赌一把了。

    川岛小智看了看，不一会，人们九个复制了几十张，他就把他的手下派了出去，在全县城的大街小巷张贴去了。

    效果还真不错。三个小时过去之后，就传来了电话铃的响声。

    川岛小智拿起话筒，话筒里有人向他询问：

    “喂，你那里有买卖吗？”这当然是暗语了，他立即回答：

    “有啊！”

    对方又问：“在哪里？”

    “飘香楼后院！”

    对方挂了电话。

    川岛小智一连接了七、八个这样的电话。

    不一会，川岛小智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川岛小智拿起了话筒，话筒里里传来一个大嗓门。

    “我说，你那里有买卖吗？”

    川岛小智很兴奋，高兴地说：“当然有了！”

    “靠住靠不住？”

    大嗓门持有怀疑态度。

    “你来了再说，你到飘香楼后院来找我！”

    川岛小智生了气，不等对方挂电话，他首先放下了话筒。

    天已大黑，贴密集令的人回来了。川岛小智把他们打发到了餐厅吃饭去了。

    有人给他端来了饭菜，他就着咸菜，吃了一个馒头，喝了碗大米稀饭，就打了饱嗝。叫人撤了饭盘，就坐在沙发里等着那些打电话人的出现。

    川岛小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是墙上挂钟“噹——噹——！”的钟声，把他惊醒。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十一点了还不见有人来，他感到了这回的大买卖算是泡汤了。

    正在这时，“咚咚”的有人敲门。

    川岛小智“咚咚咚！”地跑到门口，开了房门。

    进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Ｃ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话：

    “老乡，我是找活干的！”

    “好，我正有一个大买卖需要找帮手。”

    “那我们谈谈吧！”

    “好的！”川岛小智正想关门，又进来一个，这个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大嗓门。

    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起来。

    “我说，有买卖不做还叫人吗！”川岛小智生怕他嗓门大，给嚷了出去，坏了盗墓的大事。便把食指竖在自己面前，轻声地“嘘——！”了一声。

    这小子才放低了声音，说：“快说，什么买卖？”

    川岛小智关了门，转身说：“走，坐下谈！”

    他的女秘书听到来了人，从一边的房子里出来，要给他们倒水，被川岛小智推回屋，

    “好了，你就歇了吧，我们去谈些买卖。”

    川岛小智回到了自己屋里。宾主客气了一番后，他们三人坐下。

    川岛小智站了起来，向二位一拱手，笑着说：“二位怎么称呼？”

    四十岁的中年人首先站了起来，说：“我姓李，人送外号‘地老鼠’。”

    “哦，原来是高人啊！我师父和你师父是师兄、师弟，就是他们二位的这项密集令的发明，得以我们相聚。”

    那大嗓门也站了起来，嚷嚷道：

    “俺姓笪，叫笪子明。俺的师父也告了俺，只要一见了有黑龙的字画，那就是密集令在召唤，就有大的买卖。可俺不信，你贴的那是么，上面是小孩闹夜不睡的叫人念叨的玩意，下面才是画的黑龙。我看着有些不相信，才打电话问你，还真有大买卖？”

    “是，真有！”川岛小智走到正面的墙下，指着上面的地图说：“你们过来看！”

    川岛小智手中拿着一支铅笔，在地图上面的一个山头下面画了一个圈，说道：“这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笪子明也不知是眼睛不好使，还是故意的往上凑，整个脸把地图给遮了个严实，“哦，棋盘山。”

    直到看完，才把脑袋离开了地图。

    这让地老鼠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说：“呵，真是脑袋比图大，什么也不要看了，就看你的脑袋吧！那脑袋大的比Ｎ盆也大，要是割下来当球踢，也得费些力气！”

    笪子明一听脸色立即变得猪肝似的，太阳Ｘ上的血管绷得老高，开口骂道：

    “你是什么玩意，猪鼻子里Ｃ两根大葱就能装象，所有的猪头都去Ｃ葱去了。什么地老鼠，就不过是只耗子罢了有啥了不起！”

    “你说谁呢？”

    “我就说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嗨，嗨！二位别吵，和为贵，和气生财！”

    川岛小智站到了两个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