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285:我的人也有人敢动?白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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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285:我的人也有人敢动?白饭鱼被绑! 舞台很大,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这上面进进出出。 也有希望可以跟台柱子搭上话的,不一定就是为了利益,只是希望留个念想。 一曲舞毕,黎宛华跟蝴蝶一样飘去女眷,夫人外交嘛,她自然要在第一时间尽可能的融入到港岛的名媛圈内。 幸好她在濠江那边就是有名的闺蜜,跟谁都能做成好闺蜜。 她很熟悉这一套,所以不需要高要额外叮嘱。 “高会长。” 周溪年是当时壮年一辈中的领头羊,整个华人圈子内的名人就没有他不熟络的。 他带着两个中年人走近:“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亲家公谭焕堂,这位是林明勋先生。” 谭焕堂的女儿嫁给了周溪年的儿子,两人关系自然亲密。 有意思的是,谭焕堂跟林明勋都是五邑人… 而且他们都是九龙巴士的现有董事。 而,高要的小老弟又是周溪年的姑爷。 这关系就好像是一张网,它铺在整个港岛上空,只要有需要,这张网上总能找到一点脉络。 “高会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谭焕堂两人笑着敬酒:“一直想拜见,总是不凑巧,今天真是赶巧了。” 高要哈哈一笑:“缘分,都是缘分啊。” 可不是缘分么?这两家伙都是九龙巴士的董事啊,这公司可是握有九龙以及新界的专营权的。 往后的日子里,九龙巴士可是红红火火的嘛。 “周医生,你真是交游广阔。” 谭焕堂两人只不过是来跟高要打个招呼,这样大家算是点头之交,以后看到了,便能热络的说几句。 周溪年面有得色,周家门楣岂是虚的? 这港九大地,只要报出周家的名号,就没有搞不定的。 “一点点。” 周溪年哈哈笑道:“我周某人也就是这点面子还值点钱。” 他跟着摇头:“五邑帮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高要心思一动:“周医生,这什么说法?” 他只知道五邑帮在头前的时候威风八面,出了不少大佬,执港岛之牛耳啊。 只不过后面不知怎么的就被压了一头。 这具体缘由就不太清楚了。 “嘿。” 周溪年一拍大腿,也是,高会长毕竟年轻,对港岛旧事确实不了解,就说道:“那是早几十年的事了,现在这恶果才渐渐显现。” 他意味深长道:“我以为政治可以参与,但是最好要纯粹。” 那就是五邑帮不纯粹了呗。 高要也是现在才了解,五邑帮最早竟然是在广府投资国父的… 只不过这投资当然不纯粹的啦。 搞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让人拎着脑袋干活是要给钱的,偏偏当时国父手中无钱,那就要找钱,而后便就近找上了五邑帮。 当时如李煜堂及杨西岩等五邑籍的港岛华商虽然答允给予财政支持,却要求分享权力,并要求获得诸如土地及公共事业生意的经济利益。其后,李煜堂如愿获委任为中央财政委员会委员,杨西岩获任命为财政部长,盐运及交通等要职相继交由五邑籍人士出任,而广府不少市区土地及地产也辗转落入五邑籍港岛华商手中。 “胃口太大了。” 周溪年摇头:“独食难肥啊,他们却要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能不被人眼红?” 桌子上的肉就这么多,结果五邑帮却想把好处全部都占尽,这自然惹的各路人马不爽。 其后国父实现联俄容共政策,并逐步取得了沙俄的庞大财政支持,可以不再依靠五邑籍的港岛华商的力量,因而便过桥抽板,终止了这些人实质性的官职委任。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各路人马纷纷落井下石,五邑帮缩回港岛开始转型,许多那时候的大佬开始介入银号等生意,不少自此长居港岛,不再染指内地的政治,也不再如往昔般常返家乡、建设家乡。 东莞帮、潮州帮开始从中获得机会。 高要略略点头,每一次变故都是权力重新分配的时候。 难怪五邑帮看起来有点平和,看来回港后,应该被港府有教训过。 诶,高某人猜对了。 当时五邑帮热衷国事,将港岛搞成政治斗争、交流的场所,在这边支持了不少革命事业。 让当时的港府是大为光火。 而且由于李煜堂及杨西岩出任广府财政部长官后,在没有提供任何贵金属储备的情况下滥发银纸,导致广府财政紊乱,并冲击到港岛金融。 是的,港岛开埠后,内地的通用货币(白银和铜钱)一直可在港岛自由流通,而且港币出来后,其当时汇率绑定的是内地的白银而非英镑。 李煜堂这般在广府大印银纸,其中有不少比例由港岛承担。 港府哪里吃得消? 便一方面宣布禁止所有其他形式货币在港流通,结束了内地银元近七十年可以在港岛自由流通的历史。 另外一方面则宣布港币汇率跟英镑绑定。 这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港府开始在不同层面上排挤与革命党人关系密切的五邑人,并开始将权力分给客家帮(代指本地派)、东莞帮、潮州帮。 贺东、周溪年、颜成坤等人开始崛起。 高要心想港岛虽然只是弹丸之地,不过因为靠近广府,这边的权力斗争也是波澜壮阔啊。 不过,这些都要雨打风吹去了。 当年这些矢志要改变国家的少年已经垂垂老朽,而他们所期待的东方巨龙很快就要一统。 港岛已经没有资格再介入政治,这边最大的作用就是作为东西方交界的中心点。 以后是莫谈国事只搞钱。 “一切都过去了,周医生。” 高要举杯,他笑着说道:“而今迈步从头越,向钱看。” 无论周溪年口中这些大佬有多威水,但是已经过去了。 就好像颜成坤明明是当时潮州帮中的第一大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但是就是不被潮州帮接受。 为什么?日陷的时候,他有做过华人代表。 无论是被迫还是心甘情愿,这家族上都有了污点。 那3年中,有许多顶尖大佬都因为这儿被迫退居二线,不再过问时事。 否则哪里能轮到如高要这帮后生仔出头? 而高要为什么愿意重新接纳颜成坤进入潮州帮?无非是因为这家伙根本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地位,而且还能以示团结。 “是啊。” 周溪年说道:“高会长说的好啊,还是得向前看。” 他没听懂。 高某人的意思是向钱看,以后的港岛将真正成为金钱至上的世界。 钱就是影响力,就是权力,就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 民意如火,只要一盘水浇下去就灭了。 随着电话通机,等电话公司大肆登报宣布其相关的优惠政策后,民间的舆论渐渐便已弱化。 高要趁机让律师团跟电话公司宣布和解,他为此付出的诉讼费是15万… 15万啊… 所以说一般人哪里打的起官司? 所以才有各路商会出现,其主要目的就是用最低的成本来调解民间的纷争的嘛。 不过高要收获的却是10%的电话公司的股份,以及一个董事的位置,然后他采购的相应设备将按照市场价格卖给电话公司扩张。 算下来倒也没亏。 春风得意的高某人正在带仁爱堂的一应董事视察上李屋邨的工程。 工程进度比预想中的拖延了些许日子,不过考虑到这是第一次做这种项目,而高要又特意叮嘱定要保质保量。 有些许拖延也是难免的事情。 h型建筑,6层,每层62户。 每间房净面积约2.2x2.8m(7x9英呎),房间背对背,中间有气孔相通,以助空气流通。 在两翼中间是公用的厕所和冲凉房,每翼的一端是储藏室。 两翼中间是10米(35英呎)的空地距离。 至于这走廊,后面自然会成为住户的厨房。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港岛开埠至今,在鬼佬的推手下,这边向来寸地寸金,其贵莫名。 虽然这公屋的净面积看起来就这么点大,而且要容纳5口之家,似乎很是拥挤。 但是历来华民所居者多小如蜗舍、密若蜂房。 关键再小的房子也月必费十余金,所以一屋中多的常有七八家,少的二三家。 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这公屋的面积在港岛这边非常的常见。 所以如周溪年之流都习以为常,甚至还大加赞赏。 “好,好,可遮风挡雨。” 周溪年见的多走的多,经历的更多,是真正的见多识广之人,他感慨说道:“这要放以前是仁政啊。” 众人与有荣焉,虽然是蜗居,但是这公屋比之寮屋可靠谱太多了。 至于无有窗户也无卫生间之事,相比有屋容身,那简直就不值一提。 “共勉。” 一直以来,港府从来都没有为本地华人提供免费教育、医疗、房屋及老弱贫苦救济等社会福利或社会服务。 各种社会救济与扶助,只能由民间组织自行张罗筹措。 如此才有东华三院与保良局等民间慈善组织出现,其核心问题正是港府缺少为普通民众提供医疗服务的担当,不理弱势群体的死活,任其自生自灭。 所谓发财立品,对于高某人而言,这上李屋邨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他希望做的是从自己开始,发动华人中的名流踊跃加入公屋营造一事当中。 有屋居住,如此才能让港人愿意长久留在本港,否则他们仍然会成为流动性移民,那又谈何建设、发展港岛? 高要说道:“接下来还要辛苦大家仔细分辨租户。” 在接下来,这才是大阵仗。 高要可不希望自己搞的公益被有心之人巧取,他要帮助的是真正有需要之人。 “当得,当得。” 众人连连点头:“既然是仁爱堂的一份子,此事义不容辞。” “诸位。” 高要说道:“这只是第一期,往后还有第二期,第三期…” 上李屋邨的这一栋h型大厦对于高要来说是实验品,他需要借此观察入住状况,以及获取样本,而后从中改良。 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数月后,才会正式进行第二期的建设。 他有勃勃雄心:“我的目标是,我们将在港岛建设第一个居住超过5万人的大型社区。” “它将结合公共服务,以此为样板,推行全港岛。” 自港岛开埠以来,从未有发展商发展这般大规模的社区,现在发展的还是公益性的公屋。 虽然高要先前便有讲过,但是现在重新提起,众人仍然有目眩神迷之感。 “好。” 周溪年鼓掌,他大声叫好:“做公益自然要勇立潮头敢为先。” “正好带个好头。” 他心想年轻人大手笔。 那就是要盖将近20多栋大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看来,仁爱堂得多搞点募捐行动了。 不过这个倒是不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前这一栋快要完工的公屋先搞定。 有样板在,往后自然就好募捐。 哒哒,哒哒。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冲来,为首的是高晋。 这小子目前正在铜锣湾东仓负责整训四海安保,怎么凫海来了石狭尾? 除了高晋外,还有白饭鱼的头马鼎爷,这家伙在白饭鱼不在港岛的时候负责坐镇九龙城寨。 向来不轻出龙城,因何跟高晋混到了一起? 高要对一群人颔首:“失陪,接下来请周医生主持大局。” 他快步迎上,而后威严说道:“什么事?” 鼎爷焦急,他啊的一声:“姑爷,大佬被绑了。” 高要心头一个咯噔:“去外面说。” 以高某人跟白饭鱼的势力,港岛这片没有这般大胆的蟊贼。 但是濠江就不一样了,那里是九反之地,到处都是开山立寨的强盗。 而且濠江那边天苍苍海茫茫,退可进内地,又可泛舟海上。 肉票随便往哪里一藏,便休想找到。 鼎爷说道:“阿良临死前发出来的口讯,说大佬被强人掳走,生死不知。” 高要脸顿时一沉,他问道:“被掳走?” 鼎爷摸下额头的大汗,他拼命点头:“是的,姑爷,被掳走。” 那就是被人绑票。 否则要是纯粹仇杀的话,白饭鱼应该当场就被放倒。 “姑爷,现在该怎么办?” 鼎爷说道:“反正兄弟们都听你的。” 高要是白饭鱼的姑爷,他本人手底下又有整个潮州帮做帮手,九龙城寨内的这帮骄兵悍将自然是服气的。 否则鼎爷也不会第一时间在收到风后便来寻高要。 高要看向高晋。 这时高晋才开口:“大哥,李阿剂已经在追查。” 不过在场几人都知,除非绑匪脑子坏了,否则很难查的到。 毕竟连傅老榕这等濠江的大亨都能被人绑票,而且被人割了一只耳朵后仍然要给肉金。 可想而知在那边想找到肉票的难度有多高了。 “求财嘛。” 高要说道:“先回高公馆。” “让姚木过来。” 来人既然敢绑白饭鱼,必然有打听过白饭鱼的情况,知道了还敢绑,那就是志在必得。 高要认为对方十有八九会打电话给自己。 淡定的高要顿时让鼎爷安心不少,他心想大佬说的没错,虽然姑爷年轻,但是如果有大事,找姑爷准没错。 富贵险中求,泰山为了这富贵确实是付出了风险。 “还有没有活着的兄弟?” 鼎爷黯然摇头:“目前来看,应当是没有的。” “不过我已经派弟兄过去查探。” 高要寻思,泰山随身都带着手枪队,在这等情况下来人还能伏击成功。 说明对方不仅不是生手,而且极为擅长枪械。 哦,难道是大兵?是溃散的,还是现存军营的? 阿霞三女在院子里插花,听到动静,她们纷纷走出,等看到鼎爷后,其中捧着花瓶的白月嫦啊呀一声:“鼎哥,伱怎么来了?” 鼎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大佬被绑了。” 啪嗒,花瓶落地。 白月嫦身子摇晃3下便要摔倒,幸得边上阿霞跟黎宛华眼疾手快搀住。 高要见状便走去白月嫦身前,原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小姐此刻神情慌张、无助,两只大眼内满是水汽。 小嘴哆嗦,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月嫦,信我。” 高要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救出泰山。” “如果做不到这点,我要濠江陪葬。” 扶着白月嫦的黎宛华顿时一个咯噔。 “哇。” 白月嫦终于放声大哭,她扑入高要怀中痛哭流涕:“老公,你一定要救出爸爸。” “他是我爸爸啊。” 高要轻拍白月嫦后背:“傻瓜,他也是我的岳父。” “没有人能伤到他。” “你现在情绪有点激动。” 高要柔声道:“我要你平静下来,剩下的,交给我。” 阿霞跟黎宛华也纷纷相劝:“月嫦,当务之急是让老公想出对策,在这种时候最要紧是自家阵脚不要乱。” “白老爷肯定不希望你哭成这样。” 话虽如此,白月嫦又怎么可能真的安静下来? 她默默流泪,而后对鼎爷说道:“鼎哥。” 鼎爷似明其意,当下大声道:“小姐放心,我们龙城几千号弟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肯定会好好配合姑爷。” 白月嫦嗯一声,而后才被阿霞、黎宛华搀走。 踏踏踏,姚木大步而来:“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