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合作开端 一个讯息

    玄之玄没有急着答应，也没赶着拒绝，而是开始思考，合作带给他的利益与损害。

    明渊凰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可以不答应，但你不能保证忘今焉、欲星移不会答应。比起网中人之仇，吾相信如画江山之仇，更容易让琅函天接受。或者，鳞族更能让欲星移动摇。”

    此言一出，玄之玄不再犹豫：“我答应！”

    “身为影形，这种想要见光的渴望，应该超过任何一名九算。若否，我们也不会出现在此。”明渊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别再搬弄你有限的头壳，在本皇面前，多余的思考只是在彰显你的愚蠢。”

    “挖苦，不是很好的合作开端。”

    “认清差距，对你有益无害。”明渊凰抿了一口茶水，“保持一点敬畏，才不会像铁骕求衣与欲星移那样，感受一招胜败的无力。当然，对琅函天也是同样。”

    玄之玄讶异地看着她：“你竟然知晓老二？”

    “原来铁骕求衣是九算老二。”明渊凰放下茶杯说道，“如此吾便确定了，可怜的竞日孤鸣，这一局一开始便不公平。”

    “你……”玄之玄的话似是挖苦，却又透出隐隐的恐惧，“老五说得不错，你果真是一个怪物。”

    “嗯……老五。”明渊凰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场魔祸，忘今焉、铁骕求衣、欲星移和你都或多或少参与，除了这名老五。”

    “你在暗示什么？”

    “吾在想，另外三个都有明显的弱点。”明渊凰有意无意地暗示道，“只是这名作壁上观的老五……说不定，他才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

    “你的挑拨太粗浅了。”

    “智者的通病就是容易自作聪明，你，病得不清。”明渊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过是要提醒你，如果你想对付老五却苦于无法，本皇倒有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

    玄之玄顿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吾亲自上门，杀了他。”

    玄之玄带着一身冷汗离开药房，这场谈话他不止什么都没收获，甚至还将九算的秘密全部泄露了出去。

    “尚贤宫，凰后，羽国的九算。”明渊凰喝了一口茶水，“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机。不过，快了。”

    明渊凰将药材与伤药整理好，随后便背着药篓离开药房。尚同会大殿内，东方秋雨正在向玄之玄回报情况。

    “我们在不悔峰发现一名魔族剑客，名唤玄狐。”

    “嗯？在不悔峰的魔族剑客？”玄之玄转身看向东方秋雨。

    “是，他的剑术精妙非常，我根本没办法看清他的剑路，就让众多义士枉死。”东方秋雨继续补充道，“他非是修罗国度的魔众，却向我们探听永夜皇的下落。”

    “嗯~”玄之玄闭目沉吟了片刻，“嗯，现在难除之魔，一是锦烟霞，一是这名玄狐，而永夜皇……”

    玄之玄转身看去，正好看见步入大殿的明渊凰：“目前仍是下落不明。”

    明渊凰向两人行了一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离开了尚同会出门采药。

    “明姑娘真是辛苦啊。”东方秋雨忍不住感慨一声，“有这样尽职尽责的医师，真是尚同会众人的福气。”

    玄之玄背身掩去脸上的嘲讽：“是啊。”

    离开尚同会之后，明渊凰将药篓放在深山之中，随后挥爪撕开一道裂缝，跨入了空间通道之中。

    “网中人被丢入赤日山。”明渊凰漫步在一片红光之中，来到了炎气喷发的火山口，“但魔茧已顺着岩浆流入更深的烈恒山。”

    明渊凰望着烈恒山的火浆说道：“回到魔世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都想成为吾的执着，却无一人问过吾，是否想要活着。现在你成功了，吾会因你而活，真正……求死不能。”

    “你真狡猾，居然以这种方式赢得胜利。”明渊凰以指划开手腕，将魔血注入火山口，“但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的执着，我也不爱你，我对你……只有亏欠而已。”

    “执着是吾生存的意义，但不是生命的意义。”明渊凰的目光穿透重重火浆，望向吸收血气的魔茧，“吾之性命因执念而存，执念却非性命的全部，还有信念、承诺、责任……”

    “畸眼族是吾的责任，也是吾对战修罗的承诺。”明渊凰摸了摸左脸颊，“吾的血脉来自邪皇，邪皇就是我的父亲，父亲的信念便是我的信念，那便是帮助畸眼族重拾烛龙血脉。这不是执念的执着，却是身为人的执着。做人很痛苦，但是我……无悔！”

    “我爱你，但当爱情与责任、承诺、信念相悖时，我只能做一个无情的人。”明渊凰对着火山口说道，“你是修罗国度的人，我是背叛修罗国度的人。我不能和俏如来在一起，也无法与你在一起。当我选择血亲的那一刻，爱便与我彻底无缘。”

    “吾费尽心机骗你回去，你却不顾一切也要留下。”明渊凰闭上双眼，声音变得冷漠无情，“既然如此，那便留下。吾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活。等到始界回归，你再来向我复仇吧！百年之后，本皇等你杀我！”

    明渊凰用力握拳，血液喷射而出，流过浓厚的岩浆，被有所察觉的魔茧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