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冬与夏之日

    人群中。

    “刚刚电话里听毛利说，佐藤警官被枪击了，小兰也受伤送到医院去了，”阿笠博士十分担心的和灰原说着。

    “这也难怪了，”灰原大小姐看了看周围格外认真地刑警们，轻笑着，“毕竟她可是警视厅之花，有着佐藤美和子护卫队的人。”

    “希望佐藤警官没事，”阿笠博士叹了叹气，“我还是很担心小兰，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灰原大小姐看了看周围，没有江户川柯南的身影，对着旁边的阿笠博士道，“江户川不在这里，以他的行动力应该会想办法跟上救护车的，等等和警方说一下我们去看毛利吧。”

    “现在不是警方要调查硝烟反应吗？”羽贺突然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了？

    灰原大小姐眉毛挑了挑：“笨蛋，除了我们这样的，谁会怀疑小孩子是凶手，我们本来就认识警方，受伤的又是我们认识的人，和警方说一下给阿笠博士先做就好了。”

    “谁说小孩子不会呢？”羽贺喃喃道。

    “什么？”灰原没有听清问了问。

    “没什么。”

    羽贺似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前面焦急等着做硝烟反应的人群。

    靠关系吗？有些嘲讽。

    灰原大小姐微微皱着眉，悄悄地看了一眼羽贺。

    怎么今天他感觉有点奇怪呢。

    不太舒服吗？

    …..

    “白鸟警官，小兰他们没事吧？”

    阿笠博士等待做好了硝烟反应，再旁边问向正在忙着指挥现场的白鸟警官。

    “阿笠博士？”白鸟警官有些惊讶地看着一个大人和俩小孩，“我以为你们和目暮警官他们一起去医院了。”

    “小田切警视长不是说要做检测呢吗？”阿笠博士疑惑道。

    白鸟警官看了看周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靠近在博士耳边：“你们现在已经是相关人员了，和我们打一声招呼就可以了，我刚好也要去药师野医院汇报情况，刚刚高木已经带毛利先生他们过去了，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吧。”

    听到这样的话，灰原大小姐疑惑地瞄了一眼羽贺。

    和她想的一样，可为什么，平时能偷懒省事的事情，今天羽贺反而正经起来了。

    “麻烦你了，”阿笠博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米花药师野医院。

    红色的灯光把墙壁也映衬得一片猩红，“抢救中”三个大字深深地刺痛了目暮警官的内心。

    当了几十年刑警，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他，此刻的思绪却格外复杂。

    如果说和佐藤同辈的人，会对她以爱慕，像他这个年龄的人，那个人没有经历过佐藤正义警官的指导，再他离开后，目暮警官同样也把佐藤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寂静的走廊中只有脚步声在回荡，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

    皮鞋与地板的撞击声不断响起，每一下都打在目暮警官的心脏上。

    身为刑警的他，向来是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只不过这次就连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祈祷。

    所谓的神灵，也就只有这种时刻会被想起了，成功则是神灵显明，不成则是自己心不灵。

    怎么样都有神灵显灵或不显灵的道理，都是话术罢了。

    可就算知道这样，也多少为了心理安慰祈祷看看。

    如果佐藤这次没能挺过来的话，目暮警官不敢想象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脸面去面对她的家人。

    她的父亲佐藤正义就因公殉职，他该怎么去通知佐藤的母亲呢…..

    目暮警官咬紧牙关，用手猛拽帽子到眼睛，低着头沉默。

    “目暮警官，佐藤现在怎么样了？”

    直到耳边传来白鸟的声音，目暮警官才抬头。

    这才发现白鸟，阿笠博士等一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通行的还有因为给车加油，姗姗来迟的高木和毛利、妃英理一家。

    目暮警官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

    微微转头避开众人的视线，目暮警官习惯性地扶了扶帽子，声音颇为低沉。

    “全身中了五枪，一枪距离心脏很近，到医院到时候体征就已经很差了，现在还在抢救，医生说救回来的概率很小......”

    “…..”白鸟警官沉默着，低着头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用手捂住了脸，有些难以接受，“有多少！”

    一时间众人的心脏都被高高悬了起来。

    “百分之五十......”目暮警官的声音彻底沙哑掉。

    白鸟眼睛瞬间睁大，呆在了原地。

    百分之五十......这不就是说要么生要么死吗？

    也就是说佐藤最终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天意。

    “目暮警官，那小兰呢？”

    刚才没有做声的妃英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相较于身为刑警的佐藤，身为母亲的她显然更关心自家女儿的安危。

    “小兰啊，”目暮警官有些庆幸地叹了叹，“除了一处擦伤外她没受到什么外伤，不过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她的病房在那边。”

    说罢目暮警官还为妃英理指明了小兰病房的方向。

    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妃英理果断转身朝小兰的病房走去。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园子等人匆匆走向病房。

    灰原大小姐也朝着小兰病房那里走去，毕竟比起不太熟的佐藤，有着类似姐姐那样温暖感觉的小兰，显然优先度更高一点。

    她走了几步，又感觉羽贺没有跟上了，疑惑地回头看了看。

    羽贺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听着两个刑警说的话。

    “白鸟，搜查结果怎么样了？”

    目暮警官强行打起精神，向同样精神不佳的白鸟询问到。

    谁倒了都可以，但是自己却绝对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倒下。

    如果自己倒下了，那军心就涣散了，更别提什么破案为美和子报仇了。

    白鸟双手搭在腿上，上身前弓，脸上没有一点喜色。

    “已经对所有人都做过硝烟反应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有硝烟反应。”

    “怎么可能！”目暮警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用力捶向凳子。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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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先去毛利那边。”

    灰原大小姐对着羽贺讲到。

    “嗯…..”羽贺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佐藤的病房，有些纠结和犹豫，他回头对着灰原，“毛利那边不是警官说只是擦伤吗，这边还更严重一点，而且案情信息这边似乎能听到更多。”

    “问江户川不就好了。”

    灰原大小姐皱紧了眉头。

    “你和佐藤警官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没有啦，”羽贺愣了一瞬，又笑了起来，“那我们先去毛利那边吧。”

    “嗯。”

    灰原应了一声，两个人朝着毛利兰的病房走去。

    刚刚走过转角，羽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灰原的肩膀。

    见她回头，他笑了笑道：“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先过去吧。”

    说完也没有等到灰原同意，好想只是告知一样。

    就像往日的江户川柯南一样，在转角消失不见。

    灰原就这样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空荡的走廊。

    脚步声不断回响。

    一股寒意从她的脊背涌上心头。

    羽贺晴佑？

    羽贺真佑？

    不，都不是。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