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谁？

    李爱牛不知不觉中睡了一觉，应该就是半小时时间。

    李爱牛在床上转了一下身，然后揉揉自己的眼睛，接着他又是用手拍打了脑门。

    李爱牛知道自己睡醒了，这时他不再去想错过语文考试的事了，可现在却有另一件事让他奇怪不已，那就是刚才睡觉的时候，他好像朦胧中有了些许不同感觉，伴随着这些许不同感觉让他忘却了错过语文考试的遗憾。

    李爱牛以前睡眠都是进入黑洞一样，没有一丝感觉，可是这次睡眠后，他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呢？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突然被别人手脚捆绑完全控制住了自由，同时被囚禁在封闭的地方，而那个控制他的人突然离开了他的周围。

    对，就是那种感觉，虽然还是被控制在某个地方，自己手脚不能动，可毕竟带来控制的那个人不见了。

    虽然这是一点点的感觉，可带来了太多的变化，原来以前的睡眠，是被上了魔法一般，仿佛进入了黑洞，怪不得从来没有做梦过。

    李爱牛拍打脑门过后，他顿觉得此刻大脑意识多了很多空间，大脑有空间，大脑的意识也会有空间。

    所有智能化的东西都会有内存空间，人的大脑也是一样。

    这也是一种获得自由啊！

    李爱牛随手拿起床上柜上的英文书，他翻书看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就记住了。以前他需要看上三五次才能记忆住的，如今自己是过目不忘了吗？

    李爱牛也是来了兴趣，他把英文书放下，赶紧看看数学书，因为下午就是高考数学老师。

    李爱牛很快放下了数学书，他学习最好的科目也就是数学了，也是他平常学习不怎么用温习的科目。

    李爱牛有些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候他的肚子咕噜了一下。

    看着另一张床上上有一盘饺子，李爱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吃了起来。

    李爱牛吃完盘子里最后一个饺子，碰巧屋子的门开了，进来的是老板娘。

    老板娘进来看到李爱牛在吃东西，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迟疑的表情。

    “呵呵，小同学，你睡醒了啊！”

    “嗯！”

    李爱牛吞下了嘴里的饺子，他就是点头回答了一下。

    “也好，吃饱了，就赶紧收拾一下，下午还有考试的，去考场要紧！”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老板娘。”

    “那好，我回去了。”

    老板娘发现李爱牛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也不用去担心什么了，于是离开了屋子。

    李爱牛也的确变化很大，接下来他参加了剩下的几门考试。

    高考结束了，李爱牛估摸了一下，虽然语文没有成绩，不过剩下科目的成绩加起来还是能够被录取的。

    李爱牛填报志愿的目标也不高，那就是大旅中医学院，并且本科和专科他都选择了。

    告别了高中学校，就是告别了高中生活，也是结束了整日学习的日子。

    高考结束了，李爱牛也和别的学生一样，都是放松了精神，紧张学习的气氛瞬间散去，他们面对的就是好好过一个无忧无虑的暑假。

    坐在返程的客车上，李爱牛看着周围的风景，觉得更是多彩绚烂。

    李爱牛还记得老爹答应他，高考结束之后，给他买一部手机，这时候他的嘴角勾起，笑容挂在了脸上。

    李爱牛自从上了高中，他和老爹就聚少离多，更不要说帮着干活了，一想到养他长大的老爹，李爱牛的笑容消失了，他抿了抿嘴唇，心里暗暗许着愿。

    李爱牛下车走进了村子，从别人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很多不同，不过他一心还是想着回家看到老爹。

    “老爹，我回来了！”

    李爱牛距离家门口十几米就喊着，当他来到了大门口，等待着老爹给他开门。平时就是这样，他喜欢就这样站在门口，老爹听到了他的声音，就乐开花的小跑过来开门。

    “哈哈，我的牛儿回来了！”然后就是老爹的眼神笼罩在他的身上。

    等了一下，没有以往的画面出现，屋子的门还是关着的，大门更是上的锁。

    李爱牛噘着嘴，有些落寞。

    大门上锁，老爹看样子不在家，这次不能感受春风扑面而来的老爹了。

    李爱牛无奈之下，拿起了门垛上的一块砖，从下面拿出了钥匙，这可是老爹和他的暗中标记。

    李爱牛用钥匙打开了门锁，他就是走进了院子。

    李爱牛的心思放在了老爹身上，当他进入了院子才发现了异常。

    怎么没有乐乐的叫声呢？

    原来他们家还有一个栓养着的一条小狗，小狗名字叫乐乐。

    李爱牛发现栓着乐乐的木杆还在，包括绳索也在的，只是不知道乐乐哪去了。

    李爱牛站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他也是看了一下，整个院子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凉的景象。

    院子东面的田地也是长满了草，地里的葱已经和杂草交织长在一起，还有他和老爹一起种的西红柿，都是倒在了杂草里面；院子西面是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废品垃圾，废品旁边有个两轮的手推车，手推车的支腿已经断了，两个推把手落在地上支撑着，而轮胎都是泄了气，车上还有一些空的塑料水瓶和已经发了霉的纸壳箱。

    李爱牛来到了两轮手推车跟前，这辆手推车装载了他满满的童年记忆，他的童年时光也是和两轮手推车一起经历着。

    闭上眼睛，一副副画面瞬间出现……

    “嘿嘿，我的小阿牛儿，老爹抱不动你了...”

    “咯咯！”

    在一个叫小阿牛儿的小孩欢乐的甜笑声中，一个坡脚的拾荒的老人已经不能像以往那样把孩子举高高，老人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把孩子放在了装着废品垃圾车上…

    “走喽，我的小阿牛儿……”

    “老爹，我考试得了第一名！”

    “嘿嘿，我的小阿牛儿了不起！”一脸沧桑的不识字的老人把奖状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他赶忙倒出手推车上的废品，然后把小阿牛放在了车上。

    “咯咯，哈哈…”小阿牛在手推车车上拍打着一双小手，快乐的欢笑声洋溢着整个院子。

    老人在院子里推着手推车，小推车随着颠簸的脚步也是起起落落……

    “咳咳，咳咳，”此刻突然有人推着大门，特意咳嗽了几下，然后问道：“是阿牛回来了吗？”

    记忆的画面瞬间变得模糊起来，李爱牛睁开了双眼，他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隔壁的刘五婶来了。

    “啊，是五婶！”

    李爱牛看到刘五婶他就是赶忙喊着，看上去刘五婶也是老了很多，尽显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所有认识的人，除了老爹，刘五婶是李爱牛最亲的人了。

    “阿牛，你…”

    刘五婶此刻心里有些堵着慌，本来她有很多话要对李爱牛说，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李爱牛，是刘五婶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刘五婶把李爱牛当成了自己的孙子一样。李阿牛喊他她“五婶”，这是因为最初李老爹喊她“她五婶”，所以李爱牛在小时候跟着叫“五婶”。

    称呼就是一个称呼，人的交往，就是心与心的交往最重要，心与心没有了的距离，那就是至亲！

    李爱牛看着刘五婶一脸难过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是笼罩了一丝不详预感。

    李爱牛和李老爹生活在一起，他非常了解李老爹的生活习性，老爹虽然是个拾荒捡破烂的坡脚老人，可老爹人很勤快，他不会不管院子里的地，还有他会整齐的堆放着破烂物品。老爹很少离开家很长时间，就是李爱牛上了高中，老爹也会天天晚上回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