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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俩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点菜,陈婉婉觉得她也不用担心孩子是不是吃了什么激素鸡鸭了。 人家食材没问题,晚上的菜隔壁桌老爷子都在夸食材好,新鲜。 就俩孩子这早餐的份量,他们不胖谁胖? 吃那么多! “你们平时早饭都吃这么多?”郑韵琼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她家儿子的食量。 “三明治和卤蛋、芝麻糊是课间活动时间的点心,不吃点第五节课很难挨。毕竟上课时间早,下课时间又晚。”课间点心也是上高三后才有的。 “那你们下午吃什么点心?” “不一定,有时候饼干、蛋卷或酱鸡腿鸡翅之类,有时候吃水果。” 郑韵琼默默的拿起手机又给儿子转了两千。 “你们也别总点菜,人家卖什么饭菜就吃什么饭菜,钱自己算对了给足了,不够和我们说,别让人老板做亏本生意。” 明明孩子也住校,为什么有种娃在别人家吃饭还整天任性提要求的感觉? 临走前郑韵琼和陈婉婉还想给江禾钱,帮俩孩子的宵夜包月付了,可惜江禾不同意。说银货两讫麻烦少。 两人也感受得到她对孩子的善意和照顾,既然不接受多余的钱,只好多买些东西表达感谢了。 两人还主动要求加一下微信。江禾没拒绝。她这个微信跟工作号差不多了。就算是认识的可以当朋友的也都是这个微信号在联系。 把孩子送到校门口的两家人回程路上都围绕了一个话题:江禾,江禾的小吃店。 “店铺简陋了点,要是弄个小院,装修的古风古色的,生意肯定红火。上次咱阿越带回家的佛跳墙也是这边做的吧?下周再定一坛,老大媳妇,你来接孩子的时候顺道过来拿。对了,螃蟹预定一盘,这边的螃蟹可以完全脱壳,吃起来不费劲,上次螃蟹不多,我才分到了两只……” “咳!咳!咳!” 看儿子咳嗽不止,吴宣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口不再提,十分生硬的转了个话题:“上火了还是感冒了?回家多喝水……” 吴俊嵩:……谢谢您诶…… “先说清楚螃蟹的事,我记得上次仔仔带我们来吃饭,你没过来,你什么时候吃过他们家的螃蟹了?”杜薇在后面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后,手也不挪开。 怕肩膀遭罪的吴宣世一脸讨好的转过来看着老妻:“之前招待一个客户,那位客户喜欢吃螃蟹,但是又不懂剥壳,聊天的时候提起过。阿嵩让他助理去订菜,订来的。” 吴俊嵩也接过话表示那次是凑巧。他那助理是和江禾接洽月饼定制的那个,这位客户喜欢榴莲,拿到冰皮月饼的时候随口提了句可惜找不到好吃的榴莲月饼,他便让助理问了下江禾能不能定做两盒榴莲月饼。 本来也不抱希望,随口问问。没想到对方说可以,价钱贵点,但那价钱跟一些星级酒店的月饼价钱差不多,所以也不能算得上很贵。他便提出能不能尽快做,两小时后让人去拿。 原本打算月饼能在饭后送给客户,所以让那助理先出发去江禾店里等。自己打电话让她去一家专门做蟹的饭店打包蟹肉煲的时候,那助理刚到江禾店里,在吃饭,看到隔壁桌上了一盘螃蟹,去问了江禾,得知她能做蟹肉煲,就…… “小蒋打包了一盘清蒸蟹,一份蟹肉羹,一份蟹黄豆腐送到饭店,我和爸都尝了下,所以……” 当然吴俊嵩没提那之后他和他家老父亲没少让助理点那边的菜来吃,蟹只要有,他们必点。可这不能说,他也不敢说。 他家老爹不能吃多螃蟹…… “几次了?”杜薇收紧搭在丈夫肩上的手。 “一……一……不,两次……啊,三次……阿嵩,快和你妈说几次……” “好好开你的车。”杜薇瞪了儿子一眼作为警告。 然后三高也有两高的吴俊嵩就那样看着他爹把次数和菜品都交代出来了。后背瞬间冷飕飕的。 “我们没吃蟹黄……”吴俊嵩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对对对,没吃蟹黄。”蟹黄豆腐不算! 偷吃又自曝的吴宣世解释了半宿做了许多保证才算翻过了那篇,但是,这篇在周末吃饭的时候又被翻回来了一半。 “为什么就你们吃?”吴宣世看着那一个个蟹壳盖被分到他们四人的碗里,口水都收不住了。 “不对,什么他能吃?” 吴俊嵩高兴的分享了好消息:“体检报告出来了,我两高都降了。爸,你忍忍,吃蟹肉羹,蟹肉羹里没蟹黄。蟹黄豆腐和这个螃蟹我们帮你吃。” “不孝子!”不满意的吴宣世看了老妻一眼,只能委屈的喝点蟹肉羹,心里想着改天自己去吃。 “我已经让仔仔把你照片发给那老板,她也答应以后不卖有蟹黄的菜给你。还有焖猪蹄,东坡肉……”杜薇的一句话打破了老伴的小算盘。 “我什么时候吃焖猪蹄了?”之前尽顾着吃蟹去了。失策! “我明天就开始吃青菜喝茶锻炼!”生闷气的吴宣世说完本想不吃了,看到那佛跳墙,算了,忍一忍,先拍照。 一吃完饭,吴宣世就给老友们发图。 江禾还不晓得又有人帮她宣传店铺,她正看着一独栋小楼陷入沉思。 “这野草长这么高,房主都不让人来清理清理?这和你们那挂的图不是一家的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江禾已经为房子跑了几趟郊区了,那中介和她说这房子要便宜卖,很实惠,给她看了图,她动心了才来看房,没想到,图是卖家秀,实景是那种让卖家贴钱求删的买家秀。 “是一家的,姐,我也不瞒你,您看到隔壁那家没?那家和这家是亲戚,房主的父母就房主一个女儿,他们家就觉得房主都嫁出去了,房产应该给他们家儿子,一直闹没完。之前房子出租,他们家总闹,不管是租个人的还是公司的,都闹的人家租不下去。” 简单来说就是上一辈的是兄弟,一人一栋的房子,这户人家就一个女儿活着,那户呢,祖孙三代十几口住一栋楼,嫌挤又没能力买新的,就惦记上这家的房子了。 房子正常渠道要不到,就打着闹得人家出租不了,能给他们住的主意,毕竟住着住着,不搬出去,那房子也是他们的了。 没想到这房主也厉害,宁愿放着长草落灰也不妥协。 “为了防止隔壁偷偷进去住,这围墙都加高了,还装了监控。也是房主的母亲生病,房主不愿意他们再去闹,干脆就把房子卖了。才刚决定卖没多久。”中介也吃了不少江禾送的饼干蛋糕,所以才格外热心。 正说着,隔壁一个大妈突然跑到他们跟前来。 “你是不是要租房子啊?这房子闹鬼,死过人的,租了会倒霉的……” 说完又骂中介缺德,把鬼屋租人,赚黑心钱。 看到这熟悉的伎俩,杨芝十分无奈。 “姐,你别听她瞎说,咱们上楼看看吧。”杨芝把门开的大一些,让江禾看到房子的全貌。 在江禾同意后,杨芝以极快的速度进去并将外面的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