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卓闰的诞生（四）（各位节日快乐）
赵友平不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不过众人还是从他磕磕绊绊的陈述中知道了他认识卓闰的经过。 “当时我们正要发船......” 赵友平在船上看着自己的船员吴军把最后两箱饮用水搬上船，一切就绪的话，他们可以马上出发了。 结果他看到吴军端着两大箱子水，看不清脚下的路，磕在了地面的凸起上，身子站立不稳往旁边倒。虽然在最后关头稳住了，但是叠在上面的那箱子水却滑了下来，砸向了边上一个年轻人的后背。 那个年轻人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下码头，万幸勉强也站稳了。 吴军一边忙不迭的给对方道歉，一边蹲下身下把水放地上，想去捡另一箱。 结果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并且在他重新叠好箱子之后，发现那个年轻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抬头看着远方的海面与天空。 吴军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那个年轻人这才如梦方醒的转过头来：“啊，你好。我在看天气，今天可能要下大雨！” 下雨？ 吴军看了眼天空，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况且他们是捕鱼的，这次准备出海一周左右，会不会下雨他们最清楚。 “不会的，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都没有雨。” “预测并不总是准确的。” 吴军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赵友平在船上催了：“大吴，你还在干什么，快点上来啦！” 吴军又说了声抱歉，然后抱起箱子往船上跑，到了船长赵友平面前他正要说话，赵友平倒是先问道：“这小子是谁，你带他上来干嘛？” “啊？谁啊？”吴军把箱子放下，回头一看，发现之前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自己上了船，正在船上左看看右看看。 “兄弟你有什么事吗？”他不解问道。 “我准备跟你们一起出发。”对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没道理，说话的时候还在新奇的望来望去。 赵友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准备跟你们一起出发，观察...嗯~~不，为了你们能更容易接受，我需要换个理由。”年轻人当着他们的面想了想，接着说道：“我是一位大学生，想做一期关于海上天气变化的学术报告。” “我们是捕鱼船，不带闲人的，快下去吧。”赵友平才不会随意带人上船，学生也不行。 以前出过事的。 对方蹬了蹬船板，好像没有听到赵友平的拒绝： “我付钱。” “那行。” 吴军看着口风转得如此之快的赵友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友平却觉得很正常，捕鱼这种事谁能保证收获好不好，没人会嫌弃多一笔稳定收入。 于是赵友平让年轻人在船上呆了下来，不过警告他不能乱跑，不能乱动，要听他们的安排，别做危险的事。 对方一一应下，看起来是个很安分的人。 赵友平也在那之后知道了年轻人的名字，叫卓闰。 他这艘渔船规模不大，这趟出海算上赵友平自己总共也只有六个人，现在加上卓闰是七个了。 赵友平喊了另外一个船员带卓闰在船上逛一逛，吴军趁他们走了，和赵友平说道：“这小子稍微有点怪怪的，我刚在船下撞到他，结果他跟我说今天会下雨。你让他上船不会有事吧？” 赵友平倒是不以为意：“一个小孩子罢了，真有问题干得过我们五六个大老粗？看他那样子也没到过海上，船一开出去，他就只能靠我们了，能动什么歪心思。” 吴军想想也对，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有个问题。 “那你说会不会真的今天有雨？” “大吴，你他妈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再检查一遍物资，要下雨了我能今天跑船？” 吴军悻悻而去。 当天确实没碰上什么事，渔船航行很顺利。赵友平的计划是往东西方向开大约一百海里，需要差不多半天时间，然后在那边进行捕捞，回来的时间视收获而定，最多一周。 当天夜里他们就达到了目标海域，赵友平按照惯例让兼职厨子的船员做了一顿丰盛的，让船员们吃饱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开始大干一场。 众人都稍微喝了点酒，吴军指着外面对卓闰笑道：“小子，今天马上要过了，你看外面，风平浪静，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其他人不知道这事，一问缘由，纷纷哈哈大笑，觉得这年轻人没一点生活常识。 卓闰也没有反驳，只以微笑回应。 当天晚上，等其他人都喝得半醉睡了，赵友平自己值第一天的班，窝在房间里抽烟。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总之桌上被他当作烟灰缸的罐头里已经三四个烟头了，赵友平突然听到外面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雨滴打在船上。 但是持续了几秒后就停了，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雨滴声又响起来了。 然后周而复始，不断的循环。 “不会真下雨了吧？” 赵友平心里一紧，要是下雨势必会影响他们的计划，连忙把烟按掉扔进罐头里，走了出去。 结果刚出门就被水淋了一头，根本不是雨滴，而是泼下来的水。 “妈.....” 他抬起头正要破口大骂，声音却哑在了嗓子里。 他的头顶，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有着墨蓝色的皮肤，体型远比他这艘渔船还要大。 整个渔船上方的天空已经完全被遮蔽，之前的雨声，不过是它身上滴下的海水。 在他惊讶的同时，巨大的生物正从船只的上方跃过，赵友平的脖子不由自主跟随对方而动，他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巨大，甚至单独一个脑袋都要比他的船更大。 在落入另一侧的海面时，赵友平本以为会掀起惊天巨浪，可没想到竟然几乎一点水花都没有。 对方就好像融入了海水当中。 而且在整个身体没入海面以下后，没多久又跃出海面，从自己的渔船上方经过，再次洒下一片海水。 这时赵友平突然听到来自船头的声音：“是不是很壮观？” 他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那个叫卓闰的年轻人。 对方已经浑身湿透了，显然在外面站了有一阵子了。 “这到底是什么？”赵友平不敢高声说话，生怕惊扰到那只庞然巨物。 他这条小船可不够对方闹腾的。 “不知道！也许是条鱼吧。”卓闰的声音却不低，反而有些激动：“但是它挺友好的不是吗？看起来它好像把我们当玩具了！” 赵友平觉得这好像并不怎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