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义执行！
军舰龙骨哀鸣断裂，主桅在一众海兵的惨叫声中摇晃着砸入海里。 连锁反应下，立足之地的甲板跟着碎裂塌陷。 整艘军舰就像堆叠好的积木城堡，被路过的熊孩子无情一巴掌打散一样。 崩碎、溃散、 因为纯粹的死亡带来了最恐怖的毁灭！ “混蛋！” 落在海里的佩恩抓住碎裂船舷爬了上来，他吐出一口咸腥海水环顾四周。 入目的是一群狼狈爬上军舰残骸的海兵，脸上都带着和他一样的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军舰怎么忽然炸了？ “佩恩中尉，好像是那个混蛋搞的鬼.....我们...” 有海兵看见了从天而降的银光，认为是袭击者的手段。 但....如果是一己之力就造成军舰沉没的话，那也恐怖了！ “不要乱想！” 佩恩抹去脸上的海水，抽出护手长刀：“肯定是那个混蛋在船底安放了炸药。 小的们，给我上去砍死这个敢袭击海军的海贼！” “他在主桅上！！” 海兵们此时再傻也知道对方是敌非友，红着眼嗷嗷叫的冲了上去。 他们要对方为炸沉军舰付出代价！ “你们也很迫不及待啊，正好，我也是啊。” 主桅上，持刀的西恩展露那双冰蓝色魔眼，轻声道：“诸位，审判时间到了，为你们背弃正义付出血的代价吧！” 于是，凛冽杀气席卷全场。 一众海兵连带着表情凝固的佩恩，在那仿佛冻结思考的冲击中看见持刀的人消失在风中。 如同闪电般迅疾的刀光自风中而来，恶鬼的狰狞面庞若隐若现！ 嗜血眼瞳中，昭示死亡的涂鸦死线密布一众海兵身上。 当凛冽如刀的风刮过第一个海兵，泼洒的血红瞬间染红了海水。 骨肉在刹那仿佛拥有了自我意识，从躯壳上四散逃离。 徒留绝望的灵魂等待死亡的到来！ 【一刀流·飓风·凋亡曲！】 来自地狱的风在军舰残骸上刮起，呜咽的风嚎仿佛恶魔的狞笑。 无法捕捉的攻击仿佛死神点名般，收割走一个個海兵的生命。 任凭他们惊怒胡乱开枪，四散奔走，亦或者上跪地求饶，都无法阻拦死亡之风的到来！ “这....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盯上我们..” 佩恩中尉的声腔带着颤抖，他不是没有见闻的乡巴佬。 这片大海太过广阔，出一些堪称怪物的敌人或者自己人不是新鲜事。 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 视野无法捕捉，刀枪犹如废铁，锻炼来的力量在他面前跟鸡仔没有区别！ 这已经不是战斗，只是单纯的！一面倒的！ 屠杀罢了！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佩恩的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揪了一下。 死神的呼吸似乎就在耳畔徘徊，也许下一瞬他就会和那些被杀掉的海兵一样在瞬间四分五裂！ 心脏会被停掉，浑身体温会在无力中消失，在这无力反抗的绝望现实下哀鸣着死去！ 就好像....那些被自己冠以各种罪名处死的平民一样.... ‘不！我辛辛苦苦赚钱不是为了这样悲惨死去的！ 一定还有办法，老鼠上校说过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需要。 只要我能提供他要的，就不会死在这里。’ 求生的怒吼在佩恩心中响起。 他在凛冽风中大吼：“停手！我们可以谈谈，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钱，美人，财宝，地位，我都可以拿出来买命！” 呜咽的风嚎在这一刻停歇。 浴血的恶鬼就站在佩恩身后，致命的呼吸中他说：“我想要的东西，你似乎给不了。” “能能能！” 佩恩急声大喊，慢慢转身看着那个微笑的少年。 即使在他眼中其宛如恶鬼，凛冽如刀的杀气几乎肉眼可见。 但为了活下去佩恩还是努力保持思维，用颤抖声腔开口道：“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 钱是万能的，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在这里杀死我们不会得到什么利益，军舰上也没有什么财宝。 但要是你放过我，我会给你带来很多的钱，当然你想要别的也可以。 权利，名声，地位，财富还有美人，我都能帮到你。” “如果这是在进行商贸，我想你一定会成功的，但——” 持刀的恶鬼讥笑着，粘稠血水自刀尖连绵滴落：“——我要的东西叫做正义，你万能的金钱能买到我想要的正义吗？” ‘正义？伱他妈在开玩笑吗！’ 佩恩眼瞳紧缩，他几乎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正义这东西有什么用？ 能吃吗？能让人过的更好吗？ 不能！ 所以....所以，这一定是为了提高加码而刻意进行的刁难吧？ 对吧？！ 就在这心神震恐之际，恶鬼失望的声音传来。 “很遗憾，看来你买不到我想要的正义呢。” “等等！我们可以谈谈别的！我可以当你的狗！” 巨大的绝望吞噬心神，佩恩发出了几乎是蚊吟的求饶。 “不好意思，我是猫派，还有——” 恶鬼收刀入鞘，轻轻抬脚：“——你声带落家里了！” 【无声步·八极天·暴足！】 下一瞬，飞踢掀动气浪，佩恩断线风筝般飞出砸在船舷栏杆上。 他头颅低垂，浑身骨骼甚至背脊都在恐怖一脚中断裂。 内脏被肋骨刺破，死神已然在暗处冷眼等待。 “就在这漫长又短暂的濒死中，忏悔你所犯下的罪孽吧。” 黑洞洞枪口瞄准下，西恩漠然走至一处甲板，捡起一件白色大衣。 他抖落大衣上的灰尘，平静道：“你可以开枪，但要做好死的准备。” “为什么不一块杀了我？！” 对面，颤抖的海兵举着燧发枪，几乎崩溃的大喊：“我也是海军！来，杀了我！” “！” 西恩将大衣披在身上，猛地回头目视海兵。 一身骇人杀气汇聚眼中似化利剑，狠狠刺在了海兵心中。 【雏形-目剑！】 哒啦-！ 燧发枪从手中掉落，海兵眼神溃败的跪在地上。 他被那一眼彻底击溃心神，连最后亡命一搏的心都没了。 “我不杀你，是因为在这艘军舰上你是唯一一个还有良心的海军，这就是你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西恩披着大衣平静走过：“现在，我问你，你的正义还在心中吗？” 片刻沉默后，有回应响起。 “我....我不知道。” 海兵垂着头掩面嘶吼：“但我知道我不想当那些混蛋的同伴！” “那就告诉我，恶龙海贼团的人在哪里？” “他们...正在向可可西亚村靠近，最多一个小时....” 没有回应海兵的声音，只有尖锐的口哨声响起。 远方天空下落一道红色身影，疾驰而来！ “现在——” 西恩一脚踩上就剩半截的船舷栏杆，远方吹来的海风鼓荡身上披着的大衣，猎猎作响！ 海兵下意识看去，入目的是两个璀璨金色的大字——正义！ “——正义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