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楚伶人8
因为此次没有遵守皇帝旨意的嬷嬷太监都畏罪自杀了，内务府调查了二十天也也才抓到那个把嫔妃们撞到花湖的五百个太监。五百个太监当天晚上都是吃上夜行服早早的埋伏在附近，看着三位贵人来到这条路后将贵人撞入花湖，顺着湖水又到了宫闱附近，本来接下来还要再去暗害舒妤的胎儿，但是因为宫闱被两个太监宫女们守得严严实实的，无从下手。而这一个太监也是嘴严的很，内务府严刑拷打了许久都翘不出一点东西。 “什么五百人！这要是造反还不得把朕给杀了！你去把朕的军队调回来，此事不要声张。”司马邺怒道。 养心殿里，内务府总管林萧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奴才遵命。” “废人，白养你了。”司马邺拿起酒杯砸向林萧。 “陛下，这幕后之人心思缜密，布局周密，李总管能捉到这一个太监已是不易。切莫在动气了。”闲静怡这几天也为了这事忙上忙下的，也只能找出一丝苗条，虽然觉得有些不可信，但是还是说出“陛下，臣妾瞧着这不像王府里出来的妹妹们的手笔。” “不是她们还能有谁，可以调动母后身边的老人”司马邺气极反笑。 “陛下—可这次的手段实在是太过狠辣，臣妾斗胆说一句王府里出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不可能会有这种手段。”这几天白华都是朝着这些老人入手，可是越查便越干净，白华不得不大胆的怀疑这些新进妃子们。 “朕不过是冷落了她们几日，竟然嫉妒到这种地步，朕的宫里要是清除不了这等妒妇，便一日不得安宁。人人都如那清河一般，朕的后宫还不如不要罢了。”司马邺拿着纸笔，写出怀疑名单。丢给林萧“悄悄的查，不要惊扰到她们。” 白华眼角一撇，看到名单上人的名字心头一跳。果然是帝王心海底针，上面除了白华怀疑的人，还有一千个她根本没有想到的名字。一个是救人落水的淑妃，一个是安然无恙的海上月，还有一个她从来没有想到的舒妤。 待林萧走后，白华还是忍不住发问“陛下这么做，要是被发现，就不怕寒了一千位妹妹的心” 司马邺冷静过后，吸了一口气，目光审视地看着白华“淑妃在宫中的地位你我皆知，舒妤躲避的太过完美且宰相若是在宫里没有几个心腹朕是不信的。朕只是想查查她身边还有没有被这幕后之人安插了别的钉子。” 白华细细思索了一番，说“是臣妾想的不够周到。” 夜里司马邺点了舒妤的牌子，据刘太医所言舒妤的顺产期差不多就是十天之后，所以司马邺格外珍惜这几天。 “陛下最近来来到臣妾宫中都是愁眉不展，要是宝宝生出来也和陛下现在一个模样。为难的是臣妾。”舒妤道。 司马邺闻言捏着舒妤的鼻子，“小丫头最近倒是放肆，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舒妤装作听不懂，学着司马邺的动作捏着司马邺的鼻子。舒妤坐在靠椅上，抬着头看着司马邺，司马邺居高临下的看着舒妤，两个人看着看着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司马邺问舒妤“爱妃在笑什么” 舒妤才不先说，调皮道“陛下笑什么臣妾便笑什么。” 司马邺说道“朕只是忽然发现朕原先以为的兔子这么一看原来是一只批着兔子皮的小狐狸。爱妃也是” 舒妤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司马邺轻轻的敲了敲舒妤的额头，“朕看着不像。爱妃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教坏了朕的皇儿，唯你是问。” 舒妤一副怕怕的样子，老老实实地问答道“臣妾只是看到陛下的胡子没有刮干净。” 司马邺反问道“那爱妃是觉得朕丑了” 舒妤赶紧讨好道，抱着司马邺的腰“哪能啊，陛下丰神俊貌，仪表堂堂，臣妾未出阁时便早有耳闻，如今见了更是被陛下迷地小鹿乱撞。” 虽然知道舒妤是在讨好自己，但是不可否认司马邺很是受用。 舒妤见司马邺满意了，又讨好地亲手到了杯茶给陛下，还递上了自己最喜爱的豆糕。“陛下最近操劳过度，多吃些补补。” 司马邺杯舒妤这马屁精的模样逗笑了“爱妃对朕可真的是大方。” 舒妤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一双好看的杏眼当真是装可爱的利器。 “爱妃，朕是真的怕了。”司马邺低声道。 “陛下足智多谋，皇后娘娘秀外慧中，李总管又日夜兼程，臣妾相信这幕后之人一定会被找到的。”舒妤也知道宫里这几天为了调查此次事件，几乎人人都胆战心惊的，素贞和枇杷脸色都日渐憔悴。 “要是人人都想爱妃一样乖巧，朕也不用这么操劳。”司马邺叹道。 “才不是呢，陛下。要是人人都像臣妾一样愚昧不堪，恐怖陛下都不想进这后宫了。”舒妤说。白华写的一手好字，明灯的舞韵味十足，舒姝的琴音如高山流水，赵思思的歌余音绕梁而舒妤拿得出手就只有女红，可舒妤总不能表演一个女红吧想了想，舒妤又不要脸地说道“臣妾最让陛下喜爱的恐怕就只有这张脸了。” “哈哈哈爱妃可真的是不要脸啊。朕看爱妃的容貌比不上白贵嫔，气质比不上刘贵嫔，娇弱不如柔贤嫔，只有这脸皮厚可以说是后宫第一。”司马邺打击着舒妤。 “哎，对了陛下，臣妾听说朝廷在招安五胡？臣妾有一个想法，张轨的才学和品德得到了朝野的一致认可，声望与日俱增，官也越做越大。晋惠帝即位时，张轨已经做到了散骑常侍、征西将军司马之类的高官，是一位颇有权势的人物了。张轨非常钦佩东汉初期的著名凉州将领窦融，他决定以窦融为榜样，出镇河西凉州，建功立业。晋惠帝永宁元年（301年），张轨正式出任凉州刺史。作为西晋封疆大吏的张轨，在西晋未年的艰难岁月里，一直坚定地站在中央政府一边，多次派兵勤王。公元311年（永嘉五年）京师洛阳被刘曜攻陷，晋怀帝被刘曜俘虏杀害。此后，秦王司马邺从洛阳逃入关中，被拥戴为晋愍帝。张轨听说后，立即上表，表示拥戴司马邺，并派遣前锋督护宋配和自己的儿子先后率领七万军队前去保护新即位的晋愍帝。由于张轨忠心晋室，得到了西晋朝廷的多次加官进爵。早在司马邺当皇太子时，就遣使封张轨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张轨却执意拒绝了朝廷的封赏。等到晋愍帝在长安即位登基，再次派人前往凉州正式加封张轨为骠骑大将军。却被张轨再次拒绝。左司马窦涛劝说他：“当初周武王伐纣灭商，大封功臣，封周公旦于鲁，封太公望于齐，无非是为了使功臣们得到应有的待遇，鼓励人们对朝廷忠心耿耿。现在天下分崩离析，朝廷名存实亡。凉州虽然偏远，仍不忘记匡扶晋室。朝廷屡次派人来封赏您，目的也是为了表彰忠臣义士，使天下人向您学习而已。大人何苦屡次拒绝朝廷的封赏呢？”张轨义正言辞地回答道：“当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张轨没有什么才德，只能努力使凉州免遭战火摧残罢了，怎么能借国难之机，向朝廷讨要官爵呢？这和趁火打劫、乘人之危有什么区别！”后来，晋愍帝又命大鸿胪辛攀亲自前往凉州，拜张轨为侍中、太尉、凉州牧、西平公，张轨再次坚决予以回绝，显示了他视高官厚禄如粪土的高贵品质。此人乃是君子啊！是大才！若是郁郁不得志，敢问朝廷有谁能堪当大任你不是想打回北方吗？”舒妤趁机举荐，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两人就像还未到十岁的孩子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舒妤恬不知耻地夸着自己，司马邺乐此不疲地打击舒妤。 “陛下，娘娘，已到亥时了。”安平冒着风险阻止了两人的幼稚行为，“娘娘肚子里还有皇嗣呢。” 舒妤和司马邺尴尬地别过脸，司马邺说“那便伺候朕和你家主子更衣罢。” 辰时皇帝便去上朝了，下朝后便得到了密探的报告。 此时太和宫里，刘贵嫔跪在大殿中央，白华坐在木椅上，二品以上的妃子皆在，还有文妃、丽人赵思思、白良仪、静婕妤舒姝等被害人。 司马邺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贵嫔，喊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海上月要是知道自己得母妃做过这样龌龊的事，你还要让小月儿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妹妹” 刘贵嫔被太监密探抓住的那一刻便心灰意冷了，可是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还是崩溃地哭了出来，“陛下是对接没有叫过臣妾月儿了。臣妾虽然是下人之女，可是与陛下自小一起长大，陛下说过要护着臣妾一辈子的。” 司马邺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疼心道“是朕变了心，你大可找朕，为何要谋害皇嗣。你如今可还有一点当初的模样。朕已经认不出你了。月儿妹妹。” 刘贵嫔被这一身月儿妹妹勾起无数回忆，她自小跟着司马邺身边，十五岁便被司马邺收为妾，可以说是司马邺第一个女人。也甜蜜过一段时间，好景不长，步丹霞嫁入王府，刘贵嫔本就只能算是小家碧玉，被步丹霞一比便什么都没了，步丹霞能与陛下吟诗作赋，又与陛下评论政事而她只能替陛下倒茶，做一些不入流的事。后来明如月来了、巧珂丽来了、薄彤来了、闲静怡来了，陛下就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这么个人，连自己的女儿元悦一出生还差点被当时是正妻的步丹霞抱去。自己这后半辈子活的就像一个悲剧，刘贵嫔认命似的对着司马邺磕头，供认不讳道“陛下，悦儿还小，还请您瞒着悦儿。是臣妾错了，林嬷嬷、齐嬷嬷自小看着臣妾长大，那几个小太监们曾经被臣妾相救，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在这里给顺贤仪、勤贵嫔、静婕妤、音丽人配不是了。” “清妹妹，你确定真的是你一人所为”闲静怡问道。刘贵嫔当初能得到封号清字便可想而知，刘贵嫔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况且以刘贵嫔对元悦的看重，怎么会自毁前程呢。 刘贵嫔如今已经是心如死灰，泪流满面地说着“娘娘这后宫就是吃人的魔鬼。步丹霞都变了，臣妾又怎么能不变呢。”又转头看向舒妤“你可知我在你宫里安插了菊白，又派人去暗害你是为何？” 舒妤也很好奇，为何刘贵嫔不仅仅排了梁嬷嬷，还安排了何芳，甚至还让那五百个太监披坚执锐带二百个重弩和四百铁盾牌顺花湖游到宫闱。 “你与我很像啊！同样的怀才不遇，同样的胆小，可是又与我不同，你有好的家世好的样貌。即使初时陛下不喜你，可如今又有几个人比得上你看得我真真是嫉妒。我到是好奇你能得宠到何时。”说完刘贵嫔便吐出来一片的血。太医来时已经是气绝人亡了。 白华被吓得直接早产了，太和宁宫里的人手忙脚乱的。刘贵嫔供认不讳后，众人皆是唏嘘不已。白华虽然经历了一番惊吓但是也平安产下一子。舒妤作为被刘贵嫔直接点名的受害人在白华早产后，自己也装晕了过去。她在心里大喊这年头我招谁惹谁了。 又是深夜，陪着白华生产完后的司马邺再一次直接来到了宫闱。他有些后怕刘贵嫔死前的最后那些话会对舒妤留下心理阴影，所以陪完白华他就迫不及待的来看舒妤了。 这一次舒妤没有熟睡，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若汝愿意，朕自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