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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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的竹林茅屋多得是,不过一说衢州,杨臻三人的首先想到的总是宿离的小屋,更何况之前那里还被一群不速之客扑腾过。 仔细问过细节之后,杨臻更加放心不下,当即便把嵬名岘和鸿踏雪寄放在留声园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江郎山。 虽说是寄放,但两个大活人根本搁不住,更何况雁寻梅和方尔玉都不在,鸿踏雪想耀武扬威都无的放矢,要是没了杨臻,他就更呆不下去了。 雁寻梅是方尔玉陪方尔玉去了建宁,因为方尔玉还走不稳当,所以来回得费好些时日。杨臻走得着急,连俩人的去向都没心思多问一句。 于是乎,在杨臻离开留声园后不外一个时辰,嵬名岘便积极踊跃地跟着鸿踏雪冲出了大门。 如此一来,三人之间便各自拉开了距离。杨臻出发得早,再加上本身轻功不俗,自然是一马当先。鸿踏雪的轻云步法真使出来之后,即便是嵬名岘轻功卓绝也望尘莫及。所以等嵬名岘到衢州之时,就只能看到等得不耐烦的鸿踏雪了。 “老杨好像已经走了。”鸿踏雪在城外茶摊灌水道。 嵬名岘尚且急得有些坐不下:“怎么回事?” “我去看过,也打听过了,宿先生的茅屋和竹林都被烧了,但问了一圈没人说是魔教干的,大概也是因为寻常人不识得什么魔教不魔教的吧。”鸿踏雪把茶水喝干,“不知道那个姓于的说的属不属实……” “那杨臻是……”嵬名岘担心得十分明显。 “肯定是去屠魔了呀!”鸿踏雪把茶碗子往桌上一拍。 “他不杀人。”嵬名岘自己都有点不信这话。 鸿踏雪咋舌:“那可不一定,我问了一圈,可没人见过宿离,我看他要么是被抓走了要么是直接烧没了。” “那你为何还坐在这?”嵬名岘的语气有些质问意味。 “这不是在等你嘛!”鸿踏雪蹭的一下站起来,“谁让你脚程这么慢!”真要追着杨臻杀到魔教老巢,他能活着出来?没有个人跟着他可不敢去。 巫山险要但风景无限,不过寻衅根本不需要风光陪衬。 杨臻的到来不知在不在巫奚教中人的意料之内,但他行为绝对是没人想到的。 自山下而始便是不顺,不过杨臻开口问了,守门之人倒也肯大方承认,直言江郎山之事确系他们所为,只不过他们这些看门的并不知道那个琴师在哪罢了。 这样一来不就好办了么。 看门的人尽数被放倒之后,杨臻便直接登上了巫山。一路畅通,寻常教人根本拦不了他。 直到冲上神女峰,站到望北天宫之外时,他才碰上九个能打的。 望北天宫于峰顶飞檐,神女峰上入霄汉下植江河,平视彩霞,再加上迷雾腾绕,瞧上去倒真有一副天上宫阙的气派。天宫场外立着十二根登天柱,据说是象征着巫奚教的十二护教使。天宫正门飞檐之下悬有一枚拳头大小的青玉钟铃,铃芯之下还下着一块三寸玉片。 山风携过,满场空灵。 眼前这九个人都是护教使。 “宿离呢?”杨臻问面前这九个拦路狗。 “擅闯神女峰者杀无赦!”领头人喝声。 “江郎山的琴师在哪儿!”杨臻怒道。 领头人提剑前行道:“擅闯神女——”话未说完,临近之时便被杨臻一脚踹飞。 一击之下,吓退数人,同样也惹怒了数人。 “把人交出来!”杨臻切齿。 “想救人?你自己都走不了!”一人嘲笑一声与同伴提剑而上。 杨臻的牙咬得咯咯响,背手一抽藏锋上前,反手一拧藏锋出鞘,对着冲上来的两个人就是一挑一刺。 场中八人一时间都傻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根细长的尖刺穿进一个弟兄的脖子然后拔了出来。 先头的一挑因为被躲避得及时,所以划断的只是衣裳,但后接上的一刺却直接角度刁钻地攮穿了一个人的喉咙。 杨臻从不杀人,这句话不只寻常江湖人知道,连巫奚教的人都深信不疑,他们之中似乎还有人认识杨臻,所以在眼见杨臻干净利索地杀了一人之后他们才会立生恐惧。 于杨臻而言,第一个人死在他面前之时他也有些那么一丝错愕,至此为止不过是多日间幽怨、不痛快和愤怒的堆积,但杀戒一开,长久以来被塑造的情绪和被谨守的敬畏就不复存在了。此时此刻的他,报仇、解恨根本不需要听将死之人的解释。 人堆之中有所攒动,毕竟是巫奚教的护教使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任人宰割。死尸暂时无暇收殓,解决掉滋事之人才能给弟兄们送葬。 正此时,望北天宫大门突然被一股穿堂风洞开,八扇对开的门全部四敞大开,一览无余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那个蒙头盖面的白衣之人。 “参见教主!”八个护教使者齐齐单膝跪下。 杨臻直视过去,无法看清那人的样子。那人带着面具罩着垂帷斗笠,还有廊檐挡着上半个脑袋,看着实在是闷人。 “何人闹事?”蒙皮盖布之下,高堂上座的那位教主说起话来都有些瓮声瓮气,只能让人听出那是个男的。 “宿离呢?”杨臻冲他喊。 座上的教主扬了扬下颌,用一种远在天边的飘渺声音慢悠悠地说:“碍事的人,已经杀了。” 杨臻似乎还愣了那么一下,旋即眼中便蒙上了一层血色。 巫奚教主眼看着杨臻浑身上下细密可见的颤抖,无声转身往后门走。 “站住!”杨臻当然喊不住人,要追过去之时反而被那八个护教使团团围住。 “保护教主!”八个人齐声道。 前路追杀之径被挡得水泄不通,杨臻怒火更上一层,迎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杀招,他不想退避也无暇当心,鼓动逆元稍攒之下放肆撒出,瞬间把包围到五步之内的八人撼退了一丈。 惊讶只在一瞬,虽然都因这等磅礴的内力惊骇,但这八个人更重视的是保护自家教主。被掀翻的几个人齐刷刷地乌龙绕柱而起,重新围上了杨臻。 招式颇为相似,但兵器却五花八门。前头的人一晃身顶过来一对钺镰,逼得杨臻直接向后仰躺过去,身后之人见此立即抓住机会三剑同出封住了杨臻后仰的去路。杨臻觉厉之下,后仰的动作立时成了折腰一臂撑地,旋腿两圈再次掫退合围过来的几人。借着反力,杨臻猛得弹身而起,执钺之人又是迎头而上,杨臻也毫不避让,直接抡圆了胳膊一笛子劈下去,金铁相撞劲力十足,火星四溅。执钺护教防患之下不禁眨眼,再睁眼之时却听得一声挫裂切断之声,而后便看到一锋棱刃来到了自己的面门之上,仅是一瞬间的害怕过后,执钺护教便带着一张开裂的脸盘直挺挺地横在了地上。 挨了当面一劈,人直接没了,这一击伤口多深已经无人敢多看一眼。 毫无停顿,一条节鞭从身后袭来,杨臻穿身一躲却被缠上了小臂,他扽臂想要挣断铁鞭,却被鞭上藏着的倒刺彻底勾连住了上半身。又有两个举刀的护教围上来,前后封堵之下,杨臻干脆绕臂缠上节鞭将持鞭之人拽过来,下鞭腿直接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同时又冲着劈过来的刀把藏锋直接钉射了出去。 杨臻把带刺的节鞭从胳膊上解下来,一拧身躲过了一记刀劈,在举刀护教旋身追击之际,他反而一个背身绕后把节鞭缠在了举刀护教的脖子上,两背一顶,杨臻单手一抽之后再撒手,举刀护教就只能痛苦地扒拉着嵌在颈上皮肉里的节鞭无能抽搐,不消五个呼吸,这人便没了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