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鸢尾相伴，九龙夜航
散去意识与空间的权能，雪和赛琳娜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的露娜、阿尔法。 出乎自己意料是，罗兰以及加百列那个巴巴尔并没有偷偷回来。 “…我就知道你们耐不住性子。” “毕竟我有些好奇，这位就是姐姐你一定要救那位？” 看着雪身后明显带有升格者气息的赛琳娜，露娜点了点头。 “我介绍一下，赛琳娜…我的笔友～” “…笔友？大概理解了…”听到赛琳娜和雪是旧识，露娜不免疑惑了一下。 不过既然自己的姐姐本身就是匹敌甚至超越升格网络的存在，两者的关系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大抵又是什么超越时空的书信之类的剧情吧。 “你们好，我的名字是赛琳娜，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叫我露娜就好。” “……阿尔法。” “那请多指教，露娜小姐、阿尔法小姐～” 看着面散发着温柔气场的赛琳娜，阿尔法不禁也被感染，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 不知不觉间，三日过去了。 这段时间内，雪一直在陪着赛琳娜，向她讲述着自己前生在法奥斯以及一直以来在各个世界的所见所闻。 中途跑了一趟阿莱迪，一发附带着紫色雷霆的歼灭圣枪将那个掉san的轨道异合体给秒了，带给了空中花园以及阿莱迪的人一点小小的崩坏震撼。 至于现在，雪正坐在赛琳娜的身旁，准备向自己的未来的准老婆展示一下自己的音乐素养。 凭空凝聚出一把小提琴，雪迅速进入状态。 虽说自己并不太擅长古典音乐，但不擅长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和自己认识的那位身为崩坏前文明最伟大的音乐巨匠的伊甸姐来比较，那确实算是不擅长。 很快，一曲已毕，雪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一旁已经沉浸于音乐中的赛琳娜。 “赛琳娜？”看着可可爱爱的呆呆赛琳娜，雪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触觉，赛琳娜终于回过了神，脸色不禁有些羞红，甚至下意识的发出了如同小兽一般的悲鸣。 “呜～” “赛琳娜～？” “抱，抱歉…”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窘态，赛琳娜脸红更甚。 “没事啦～我的小提琴怎么样？” 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赛琳娜认真的做得起了点评。 “如缓缓萦回的溪流，又如梦境中朦胧的轻纱。” “很棒，不亚于黄金时代那些伟大的音乐巨匠。” “多谢夸奖，不过小提琴所属的古典音乐并不是我最擅长的领域哦。” “我最擅长的领域其实是流行音乐来着～” “这样吗～不愧是你。” 听到雪这如同凡尔赛一般的发言，赛琳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 毕竟面前的女孩是拯救了自己生命的斐迪南，无所不能的那个她嘛～ “二位感情真好啊～”不知何时，罗兰出现在门口，看着雪和赛琳娜调笑道。 “去去去，就罗兰你多嘴。”对于罗兰的调笑，雪一点也不恼怒。 毕竟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喜欢赛琳娜，赛琳娜也喜欢我，我们贴贴。 “好好好，不过别忘了明天的行动，虽然露雪小姐你和赛琳娜小姐、莉莉丝小姐并不直接参与就是了。” “知道了，你让露娜她放心。” 目送罗兰离去，雪已经盘算起了今晚去九龙夜航船看一眼的打算。 至于维里耶和复制体华胥救不救…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自己不介意再多两个升格律者眷属。 ……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 雪偷偷离开了基地，来到了九龙夜航船最高处的建筑上，静静的观看着下面看台正在发生的一切。 怎么说呢，憨憨神威女装还挺好看的，当然，肯定是比不上自家露西亚姐姐。 自家露西亚姐姐那是美若天仙，仿佛画中仙子一般。 不一会儿，台上开始混乱起来。 神威不止从哪里摸出一把大剑，直接冲向了作为「曲」替身侍卫的九龙众成员睚眦，与对方展开了对抗。 至于本隐藏在人群中的库洛姆妈妈则是接住自己的镰刀，一个飞身向上。 同时知晓行动的露西亚立刻动身，与库洛姆兵刃相接，借力错身跃上了高台，擒住了「曲」的手臂。 注视着擒住自己手臂的露西亚，「曲」沉默片刻，开口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闻言，没啥存在感的指挥官立刻做起了介绍。 “灰鸦，还有她的名字……是露西亚。” 「曲」轻喃着灰鸦小队的名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我们的帮手，曲大人，今夜就是把这艘船和你从华胥手上解放出来的时刻。” 不明真相的九龙众之一蒲牢立刻向「曲」补充说明。 “要解放我吗……蒲牢，难不成你最近的行动都在为这个做准备吗？” “是，为此我已经准备了好久，机会只有今天，机会只有一次。” “这次…一定要从那个混账系统的手上夺回我们的一切！” “是吗，你也是耗费心思，蒲牢；蒲牢，你也是想回去的其中一个吗，回到那个九龙……” 对于「曲」的询问，蒲牢无比坚定。 “这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曲大人，中枢主控室的权限你应该还有吧？” “那跟我过来吧，灰鸦，你们……” 「曲」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转身准备带众人踏入陷阱之中。 “……您还好吗？” 我们善良可爱的丽芙看着机体状态与意识海状态奇差无比的「曲」，不免有些担心。 对此，「曲」直接开口拒绝，而后喃喃低语。 “不…我没事；我带你们去主控室。” “……等的太久了。” 一行人在「曲」的带领下来到了夜航船在高处的看台，雪自然也跟了过去。 果不其然，「曲」直接向众人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目的。 在掳走了露西亚的同时将其余人强行困在了复制体「华胥」的拟意识海中。 好在众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从中突破而出，在复制体「华胥」的暗中引导下来到了「曲」或者说是维里耶的所在地。 见到众人的赶来，维里耶知道，是华胥带她们来的。 即使华胥亲自出面也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只见维里耶提起龙枪，将刀锋对准众人。 “只差一点点，华胥，我们一起消灭眼前的一切，然后把你的「意识」放进这个女孩身上——我命令你。” 话语落下，曲直冲而上，与众人缠斗在一起。 片刻过后，机体本就状态不佳的维里耶不出意外的落入了下风。 为此，他不顾自己最在乎的「华胥」的想法，通过权限控制了「华胥」的意识海，强行令「华胥」与众人战斗。 有了「华胥」的帮助，双方一时间战成平手。 “你们阻止不了我。” 似乎是意识转移实验的准备时间结束了，借助「华胥」力量的维里耶一个后跳，启动了意识转移实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华胥」拒绝侵占露西亚的机体，因此实验以失败告终。 看到实验失败，维里耶像失去了所有战斗力量与意志，瘫倒在了地上不解的看着「华胥」。 “即使违抗我的命令，也要帮他们吗……华胥。” “你明明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 “最后的实验结论是，在你的意识海进行意识转移的话，意识转移成功的概率会变高。” “但一旦中断，你的意识海就会崩溃…已经…得不到其他躯体了…” 维里耶不断伸手向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想要摸索些什么。 他，对「华胥」下达了最终也是最后的指令。 “最后一次……我命令你，华胥。” “我将把一半的世界分给你，你会得到真正的自由，华胥。” “……对不起。” 意识转移成功，「华胥」的意识进入了维里耶的机体中，随即调转刀刃，像是想要拥抱自己一般刺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华胥」成功融入机体的缘故，维里耶忽然理解了对方，幡然醒悟。 “认为你是有意志的，却一直忽略你的意志。” “一直剥夺你的自由，控制你的，是我啊……” “太好了，至少到最后，我给你……真正的自由了。” 维里耶与华胥一同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消逝。 看到这一幕，雪知道，自己该出手了。 通过意识的权能，雪在最后一刻保住了两人本应消散的灵魂和意志。 「维里耶、华胥，睁开眼睛。」 「你是…？」 想象中的虚无并未到来，两人睁开眼睛，立刻注意到了启示姿态下的雪。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想要活下来吗？以能够随时拥抱对方、亲身感受这个世界一切的姿态」 听到雪的话，灵魂意识态的维里耶不禁愣住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想和华胥一起活下去。 「…当然，我想和华胥一起活下去，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 「我明白了，那华胥，你呢？」 看着眼前的神秘存在，华胥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怀疑，只是注视着身旁的维里耶，轻轻点头。 「我明白了，那么，契约已成」 在意识的权能下，维里耶和华胥不禁出现一种原本绝对不会出现的倦意。 闭上眼睛前，他们听到的最后一句。 「等你们再次醒来时，准备迎接自己的新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