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钱塘事了
方暮此时站在船上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海有些失神，在接近午时送赵盼儿三人上船之后，自己也上了一艘船朝钱塘驶去。 感受着丹田内充盈的真气，距离练气后期更近了，只要这段时间勤加修炼，应该能在十日内突破。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漆黑，水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寒气逼人。 虚江县衙，亥时。 “下官郑青田，参见使相，自上次回吏部一见，已多年未曾亲见尊颜，使相贵体万安！”钱塘县令敛色屏气鞠躬揖礼道。 “你这钱塘知县当得不错呀”萧钦言闭眼品尝冒着热气的醇茶说道。 “使相谬赞，愧不敢当。”郑青田听后受宠若惊。 “正因为你干得不错，所以我亲自给你送来了三件礼物”萧钦言眼里闪过冷色，杀意渐起。 这时门外一个奴仆端着盒子进来，毫不知情的郑青田好奇不已，心想这京中大人物会送什么给自己。 郑青田此时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嘴角忍不住越发弯曲，想到不能在使相面前失态，连忙正色起来，但是目光还是不离木盒。 当奴仆打开盒子的那一刻，郑青田瞬间惊愕失色，瘫倒在地后又连忙爬起来跪着，奴仆端着木盒放在了郑青田面前。 “使相恕罪！下官不知何处得罪了。”郑青田惴惴不安地看着木盒中的毒酒，匕首，白绫，这是要他选择其中一样自杀啊！ “你私开海禁，许南洋番商到杭州市舶，我可以不管” “你杀杨知远，满门灭口，我也可以不管” “但你勾结雷敬想要我儿子的命，我就只好先要你的命了”萧钦言愤怒的厉声说道。 原来顾千帆是萧钦言之子，母亲是礼部侍郎顾审言之女淑娘，因为在顾千帆小时候一个歌伎出现在萧钦言床上，导致萧钦言和淑娘闹掰了，所以顾千帆跟母姓。 “从今日子时算起，每拖一个时辰，你郑家就多夷一族！”萧钦言冷声说道。 “萧知府真是威风凛凛啊，不过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死”此时门外的方暮慢步走了进来。萧钦言护卫连忙围上去，看到萧钦言眼神后便又退了下去。 “方都军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不知为何会到小小的钱塘县来”萧钦言谄笑着走了过去。因为方暮来到苏州的消息也是今天才传往苏州，昨日就出发钱塘的萧钦言自然不知道。 “听说杭州市舶有人私开海禁，我就过来了”看着萧钦言谄媚的样子方暮不喜也不厌，心想怪不得清流一派不喜欢萧钦言曲意迎逢的样子，包括顾审言顾敬明父子。 萧钦言也看不上清流只谈风骨不做实事的虚伪做派。 “那这个人便交给方将军了”萧钦言不敢阻拦，涉及海禁的大事谁敢阻拦，说完便带着一众人走了，怕引火上身。 “好了，说说吧，此事包含了哪些人”方暮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倒茶喝着。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家人吧，我全数身家有四十万贯，我全都给你。”郑青田恐惧提高一个档次，没想到刚才萧钦言留给自己竟然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东京来人，说明此事官家已经知道了！必死！夷九族！ “老老实实交代吧，别让妻女死前还受到折磨”方暮冷漠地说道，开什么玩笑，籍册上记录着九族每个人的信息，怕是拿了钱没命花。 郑青田心如死灰地趴在地上痛哭欲绝，但是又怕妻女受到折磨： “此事除了我和杭州刘通判，还有提点刑狱司的探察使王丰才，” “写个认罪书吧” 等郑青田写完认罪书按手印后便让亲卫送他回宅院和家人团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好好享受当下吧。”并让亲卫看守。 随后方暮带着剩下的六名亲卫连夜前去抓人。 “我乃皇城都军使方暮，提点刑狱司驻杭州探察使王丰才涉嫌私开海禁一案，关禁家中等候查落”正在床上和小妾睡得正香的王丰才被吓了一跳，然后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 方暮留下两名亲卫后继续带着亲卫驱马急速而去，寂静地杭州城好像被惊醒了一般，听到动静的普通人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驾！” 五匹快马直接闯进刘通判府中，里面近百名护卫听到动静瞬间包围过来，看到里面这么多人方暮以为刘通判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提前埋伏自己，听到话后才知道他居然私养家兵。 “你是何人，敢闯通判之府！是想死吗？”刘通判从屋内急匆匆走了出来，睡得正香被人吵醒刘通判非常愤怒。 方暮笑了，这刘通判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我乃皇城都军使方暮，杭州通判刘氏涉嫌私开海禁一案，关禁家中等候查落” 刘通判听后心跳骤然停止，深呼吸后急忙厉声道:“匪寇之徒竟然谎称朝廷命官招摇撞骗，杀了他们！” 刘通判家兵听到后直接提刀冲向方暮五人，方暮冷哼一声踏马而起在半空斩出一道剑气，前方十几人瞬间拦腰斩断，身影不停的飞向人群中收割。 短短七八分钟，花园和楼阁甬道全是尸体，大部分被拦腰斩断，剩余皆是一剑封喉。站着只有方暮和剩下的两名亲卫，另外两个已经被乱刀砍落下马。 “妖怪，你是妖怪！有妖怪！”刘通判趴在房门前面的阶梯上，不断失声恐惧的喊着有妖怪。 方暮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液，慢慢向刘通判走去，打算直接杀了他，害自己损失两名亲卫。 “你别过来！妖怪，你别过来！”还没等方暮靠近，刘通判就大喊着，然后大小便失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方暮：..... 心想至于吗？这要是被亲卫听到了，肯定连连点头。 方暮闻到臭味就不想靠近了，转身向外走去，打算找个官营脚店好好洗洗身上的血渍。“去通知当地府兵包围此地，等候东京消息” “是..是公子！”两个亲卫颤抖结声说道，方暮没管他们，直接走了。 清晨，府兵包围三个涉案之地，听闻昨夜通判之府百人被拦腰斩死，杭州范围内开始人人自危。 不久后，江宁府都军使张婪就带着密令接管此事。 当张婪看到刘府里面的场景也是有股呕意，连忙看向其他地方。 方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醒来后亲卫就告知海禁之事被接管的事情，可以回京了。方暮也是松了一口气，东跑西跑的真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