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伯爵的领地（下）
这片空旷的地带我是不会过去的，虽然只有三四十米的距离，但是先别说这没有任何隐蔽万一被发现就是个活靶子，就说这片区域要是埋个雷什么的，和我来个地雷战，那我乐子可就大了。那个神棍武科维奇虽然没说过这里有雷场什么的，那万一是他不知道呢。按他说的这里防守的人相对较少，说不定就用了地雷来限制妄图袭击这里的人行动路线，方便自己的防御。 我来到树林边，拿出望远镜往市场内看去。这个市场内的灯光比那半边好多不少。我可以看到在铁丝网内不远处便停着不少车辆，其中好像就有那帮北约雇佣军的车辆停在那里。我继续往别的地方看，那里面好像有几座很大的房子，那种类似大仓房一样的，有的里面亮着灯光。在这些房子之间的道路上有路灯，借着路灯的光可以看到有人在巡逻。里面的地形好像并不复杂，房子不多，道路也宽。 我看向右侧，“往那边过去，沿着树林边。我们围着这个超级市场绕一圈看看。” 克里斯托维奇答应了一声领头往前走了过去，我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不时观察着市场内的情况。边缘区域都差不多，铁丝网围着，外满都有一片开阔地。里面也和那边一样，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哨塔立着，不过这里哨塔相距的距离好像比那半边也更加的远。 随着我们不断的前行，我发现这个市场是个圆形的，就像武科维奇画的那样。难道这神棍随手画的圈是有所指的？很快我们绕到了这个市场的北面。这里相对大门区域的灯光暗了很多，看来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里面只有一些路灯亮着，不过哨塔还是有的。 我们接着往前绕过去，不久后我们来到了西面。越接近这里，从市场里传出的动静就越大。看来那帮北约的狗腿子现在就在这附近了。从这些声音中听起来，这帮狗腿子很开心，唱歌，喊声，笑声，其中好像还有女人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拿起望远镜往里面看去，在市场内有个房子里的灯光很明亮，声音应该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就在我观察的时候，好像有两个人从那个房子里走了出来，这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在路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出这两个家伙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脚步都不是很稳了，从他们身上的服装看，这两个家伙就是北约的那只雇佣兵。 这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路朝着铁丝网这边过来，在靠近铁丝网后一个人解开裤带开始尿尿。而身旁的一个家伙则用戏谑的口吻开口道：“你就不怕这铁丝网是电网吗？一下就把你那玩意儿给报废了。”这家伙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也解开裤带准备开始放水。 “电？这破地方拉上电网？你是电影看多了吧。能有这些照明就不错了。”已经尿的差不多的家伙在抖了几下后笑着道。 这家伙的同伴也笑了笑，在尿完后开口道：“这地方虽然差了点，不过那家伙提供给我们的女人可不差。并且也够意思，随便我们玩。哈哈哈。知道吗？这其实才是我愿意在这里作战的真正原因。” 另外一个家伙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哎，你说塞尔维亚女人好还是阿尔巴尼亚女人好？” “都不错。你要想知道，等会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反正这里这两种女人都有，还有克罗地亚的和马其顿的呢。” “这你都知道？” “哈哈哈。如果你在这里时间够长，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看着这两个家伙在一阵低语，猥琐的笑了几声后又回到了那间房间中。 这两个家伙的低语我没有听到是在说什么，不过从那动作和之后的笑声来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我收起望远镜，继续走。不久后我们绕到了那条进入市场那条路的另外一边。这个市场看来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出入，其他的地方好像没有任何的通道，至少表面上看是没有的。 在再次观察了一下后我决定先回去汇合，这晚上差不多也就看这么多了。回去后看看米尔克他们有什么发现。等天亮后我再观察观察，要尽量熟悉这里的地形和布局，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要来这儿和伯爵玩玩。 于是我们按原路返回，回去的所用的时间比来时减少了很多。克里斯托维奇就是个猎犬，黑暗中那路一样记的很清楚，半个小时后我们便回到了汇合点。 我们刚到不久，米尔克他们也绕了回来。我把我所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米尔克在听完后笑了笑道：“这帮狗腿子的日子可比我们过的好多了啊。”说着他看向尤戈维奇道：“伯爵的这些女人是哪里来的？抢来的吗？” 尤戈维奇长叹了口气道：“他的生意中有一项就是贩卖人口。他是个人贩子，并且是这周围最大的一个。” “往哪里卖？西边？”我问到。 “过海，通过亚得里亚海。或者进入地中海继续往西。”尤戈维奇说到。 “我听说在西欧现在有很多这里过去的女人。有些是自愿的，有的则是被迫的，被迫的当中有不少是被劫掠来的。”克里斯托维奇开口道。 “劫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劫掠？中世纪还是二战时期？”我开口说到。 尤戈维奇摇了摇头道：“就是这样。内战打到后来，已经没了什么规则。屠杀，掠夺是常有的事。女人在战争中就像财产，在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 “那这里对于那些女人来说，这里不就是个集中营吗？”我问到。 “也许比那还惨。”尤戈维奇低声说了句。随后大家都沉默下来，估计人人都知道尤戈维奇说的还惨指的是什么。 片刻后米尔克开口道：“行了。该我说说我看的东西了。”说着我指了指伯爵的那片领地道：“这片区域，在朝向科索沃的那一边也就是南边还有一条道路通向科索沃的腹地。这一圈都有水沟，都差不多的宽度。铁丝网内也都每隔一段就设有哨塔，伯爵的那个大仓库像是更靠近这里的南面，也就是更靠近科索沃那边的门。这里的守备很严密，好像要比你说的那个市场严。我注意到这里面有着巡逻队，不止一队。还有在大仓库那里有微弱的灯光透出，其他地方的房屋基本没有亮光，所以看不清。” 我点了点头，“看来更详细的只能等到天亮之后才能看到了啊。”我说完看向尤戈维奇，“还有多久天亮？” “两个小时后天就会开始慢慢亮起。”尤戈维奇答到。 “很好。那我们往树林里去点。之后各自开始休息，等天亮起来我们再仔细观察观察这里。”我说到。 于是我们往树林的深处退了进去，在完全离开领地内哨塔的视野范围后，我们停了下来接着在安排了哨兵后我们各自开始休息。没一会儿我听着树林中响亮的虫鸣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感觉没睡多久我便被一阵响动惊醒了。 这响动不是我们发出的，而是从伯爵的营地当中传出的。我睁开眼仔细听了听，那好像是汽车马达的响声。我低头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半。这帮人这么早是要做什么？ 除了我其他人也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起身来到不远处坐着的米尔克身旁，“天亮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和米尔克慢慢的往伯爵领地外的那条水沟靠了过去。很快我们看到了哨塔，我停下脚步，拿起望远镜往那个哨塔上看去。此刻哨塔上站着两个人，除了这两人手中的步枪外，在上面还有一挺机枪，看样子像是一挺PKM。除了这个还有探照灯，还有个喇叭，那应该是用来报警用的。 我看向那扇破损的铁门处，一辆卡车停在了门口，卡车车厢上有着四五个人。这几个人正在和门口的守卫聊着天。在门内，路两边有工事，里面有人在活动。门口的哨塔上站着一个人同样在和下面的人在聊天。这里哦看起来气氛很轻松，一点不像大战过后的景象，这说明伯爵的这帮人差不多都是见多了冲突和死亡的。 我转动视线，看向领地内。现在光线充足，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样子。进入领地内，就是一片房屋。这些房屋很密集但并不整齐，感觉密密麻麻的并且高矮不一，就像是一片平民窟的棚户区。 “这确实和布诺茨说的那样，这里就看着都知道那片区域有多复杂。”米尔克一边看着一边低声说到。 我抬高视线看向最高处的那个大仓库，其实这个仓库的位置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从我这里也就能看到这个大仓库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和下面通往那里的道路都被这片建筑给遮挡住，看不到。在那个仓库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不少窗户，不过那窗户不是玻璃的而是一个个好像是金属板的东西挡着，我之所以知道那是窗户，因为有几扇是打开的。那里面估计有一条通道连接每个窗户，因为我看到有人影从打开的窗户处闪过。这说不定在防御时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射击孔。 “这片房屋是围着那个仓库的吗？在北面还有这样的房屋？”我问到。 米尔克点了点头，“差不多。而且那个最大的仓库号称伯爵的城堡的下方应该还有其他一些仓库，那个不过是个地势最高的。” “有几个？从这里看，那仓库就像个大的碉堡。再多几个，如果靠纯步兵攻击那得死多少人？”我低声道。 米尔克看了看放下望远镜，“是不好办。这也就是武科维奇他们只能在仓库外这片乱糟糟的房子里溜达溜达的原因吧。那仓库的外墙好像还是加固过的，虽然很丑但估计很牢固，要强攻，估计得用炮火把他炸成奶酪一样后才能进去。” 我摇了摇头，放下望远镜道：“现在说打这里还是算了。目前我们没那个能力。就算打也不能从门这里进去。”我说着指了指门，“如果顺着路过去，我肯定那是对方最愿意看到的。不说路上这些防御工事，就是四周的这些哨塔就够攻击队伍喝一壶的。” “带我去看看那个市场吧。其实我对市场更有兴趣。”米尔克道。 于是我们悄悄的退了回去，带上了拖油瓶还有老家伙尤戈维奇加上克里斯托维奇一起朝着市场的方向摸了过去。而同时，那个停在门口的车开动了起来，他们沿着路往外开了过去。 当我们快摸回公路时，我们再次看到了这辆卡车。这帮人原来是出来收尸的，这帮人一边干着活，一边在那抱怨着，我大概听了听好像是在咒骂柯启曼还有武科维奇他们。其中一个人连带着连北约那帮雇佣兵也一起骂了，说那帮雇佣兵就是群吸血鬼。看来他们之间的联盟也有着不小的矛盾。 我们悄悄的从这帮人旁边的树林里过去，然后快速的通过公路一头钻进了市场外的那片树林中。按照天亮前我们侦察的那条路，我们很快摸到了市场的边上。这时我们看清了停在里面那些车辆，确实是北约那些狗腿子的。此刻里面很安静，建筑的布局也比那边简单了不少。 “这里看起来好打的多。不过这周围的开阔地是有点诡异。说不定真的埋着雷。”米尔克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道：“这里只有一条路进去。如果攻击这里，那么就得从那条路进去，但是从那半边过来的人很容易便能截断攻击者的退路，而里面的人只要坚持住就好。” 米尔克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后道：“不说那边。就这个地方，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想快速拿下都不怎么可能。米丽奇他们应该连这里的门都没进。而柯启曼他们也好像没有对这里展开攻击。” “就像你说的，打这里里面的人顶住就好。而且我怀疑攻打这里会不会侵害到其他人的利益？这不是市场吗？总归有人来做生意吧。如果直接攻击这里，会不会让其他的那些武装组织或者匪帮什么的受到损失？”我说到。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那看来我们也不能随便动这里免得到最后被围攻。”米尔克开口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要不要抓一个舌头回去？” “先看看吧。我们不着急。今天才开始呢。”米尔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