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决心

    对于这件事，我很纠结。以至于我在办完老爸交代的事情回到店里后，家里人都看出我有心事。

    这件事很危险。真的很危险，从老家伙早上和我说的那些来看，对方变现出来的能量已经远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我突然举得乌克兰是个很危险的地方，那里好像到处都是敌人。最出乎我意料的是克林格居然被干掉了。一次漂亮的斩首行动？原本我以为最危险的应该保尔他们这些经常抛头露面做事的人。结果第一个倒霉的却是那个老家伙。还有对方在几个地点，几条线上几乎是同时动手，这说明他们可是计划已久，并且人手充足。而老家伙尤尼斯他们呢？就像他说的，现在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在我看来不止是力量都没有，甚至连计划和想法都没有。我过去了，除了到处挨收拾还能做什么？

    但是保尔他们事不能不管。如果是一般的什么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如果我决议不去，我是肯定安全的，从目前看没问题。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他们死的死散的散。。。我心里如何自处？妈的，说到底，完全就是那两个老东西无能。白活这么大了，年轻时候被人追捕，老了还这样。没一点长劲。不过现在骂他们管个屁用，并且其中一个还死了，估计现在尸首都没人敢去认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活着的人，那些还在威胁下活着的人。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店里。大概到了九点左右。一个身影出现在超市门口。我抬眼看了下，从那个轮廓就能看出那老家伙来了。

    尤尼斯进来后，掏出钱丢在柜台上，“拿瓶好酒。”

    我不客气的把钱收起来，随便拿了瓶酒给他。其实价格比他给的钱便宜了不少，但是我根本没工夫找钱给他。

    他拿过酒直接拧开就灌了一口，“你不用找钱给我吗？我不认识中国字，但是你那上面可是阿拉伯数字。”

    我没理他，直接往货架里走了过去。我不想让人看到我和一个外国人聊天，并且还用很熟练的俄语。

    老家伙很识趣的跟了进来，我看了眼外面后直接道：“我有几个问题。首先，你打算怎么干？说实话，既然你现在找到了我，就必须坦诚，不能有半点隐瞒，不然到时候我们都得倒霉。”

    老家伙点了点头道：“我准备让你先帮忙保护其他人的家人。那些人就是想利用家属把他们的目标逼出来。你必须保住他们，我需要时间。”

    “时间？你要去做什么？”我问到。

    “组织人手。串联人员。”老家伙道，“我还需要时间思考我们应该怎么办。实话和你说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可行的计划。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什么样的人手，我的外围的人员还有多少可以用。这些都需要时间让我去确认。而在这期间，我不能让我们现在这些核心成员再遭到损失。”

    “你能组织到人手？现在还有什么人手。你别告诉我就我一个去了。我要带着那么一大家子人。”我说到。

    “现在在那里还有大概十个人可以用。其中皮亚托夫你应该认识。”老家伙说到。

    我点了点头，“小老鼠？我认识。”

    “还有平托和伊万。伊万还在活动。”老家伙补充到。

    “什么？他才结婚多久？你还让他活动？”

    老家伙见我突然生气了，摆了摆手道：“他应该没事。。。当发生情况后我最先通知的他，他和他老婆现在很安全。”

    “我说不是这个。他才结婚，现在这事适合他来搀和吗？”我问到。

    “不。。。但是伊万。。好吧，我不会安排事给他。”老家伙说到。

    “葛朗台，jian商他们如何？他们不会没有受到打击吧？”我接着问到。

    老家伙看了我一眼，支吾了两声后道：“那个。。。。。市场遭到了攻击。不过格拉齐跑了，藏了起来。葛朗台。。。。葛朗台。。。”

    “葛朗台怎么了？快说，说实话。”我已经用双手揪住老家伙的大衣衣领道。

    “葛朗台应该遭到了袭击。现在一时联络不上，下落不明。”老家伙说到。

    我一把推开尤尼斯，“尼基呢？还有什么坏消息？一次性全说出来。快点。”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目前就这些。尼基现在很安全，赵毅也很好，他现在应该和拖油瓶在一起。”尤尼斯说到。

    “那第二个问题，现在那里的形式到底怎么样？这个你最好往严重了说，说实话！不然我很可能到了那里被你害死，到时候你的计划可就全完了。”我说到。

    老家伙听我这么两眼一亮，“你答应跟我去了？”

    “先告诉我那里的情况。快点！”

    “现在那里明里有警察在找，理由是寻找失踪人口。实际是在帮那些人的忙，暗里有当地的一些黑帮，地方势力，比如保尔的那个对头，还有乌克兰的情报机关，都在活动。形式很不好，所以我需要生面孔。”老家伙说到。

    “北约呢？你别告诉我那里没有北约直接指挥的人。难道他们在境外遥控这样的行动？还有，我算陌生面孔吗？我在那里待了有半年时间吧？并且你们被别人顺走的那些资料中有没有关于我的？”我问到。

    “北约的。。北约有一队人在。但是具体的人员数量不详。那些资料我们还没有来及进行统计，不过应该没有任何关于你的。相比保尔他们来说你和拖油瓶都是比较陌生的面孔。当然他们应该拥有你相关的一些资料，但是从目前看他们并为将你列为目标。”尤尼斯快速的说到。

    “哼。你这话让我听起来像是我自己在去找死。”我说着想了想道：“本来我不愿意说，因为你应该知道。但是现在这样我还是想说一下。克林格见的那个什么塞尔维亚人，如果真是按你说的那样，那么那个塞尔维亚人应该一早就被监控了对吗？被北约的人监控了。就是说他们实际在那个联络官被俘后就已经开始安排报复了，他们应该想到了所有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会去做的事，早就布置好了网子就等你们进来了，是不是这样？”

    “是。。是这样。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不过你想说明什么？”尤尼斯问到。

    “我想说明的是你们两个就是两个笨蛋。还有在乌克兰会不会有更多这样的网子等着我们？这个你清楚吗？”我问到。

    “不清楚。。。目前我掌握的情报很少。。”

    “你看看。这就是你这个做情报的干的事。真到你们发挥能力的时候总是一问三不知。”我说完突然觉得很无力。现在的情形实在是太不好了。

    “我现在只能说我们目前全部转入地下，做防御。在我看来，现在北约的注意力大部分还是在盯着阿富汗、伊拉克一带。只要我们能拖延一段时间也许我们的形式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尤尼斯道。

    我听他这么冷笑了下道：“你以为美国佬和当年你们一样吗？直接陷进去无法自拔？看看现在的形式，你觉得还要多久这场战场便会结束？等到那时候你觉得情形会好转还是更加糟糕。而且能不扯远的吗？我不是什么高瞻远瞩的政治家，就说眼前，你有什么好的方案吗？”

    “现在的方案就是找到你和拖油瓶，先保证保尔他们不被找到。除了这些，你们什么都用做。就是藏起来。我在组织人手和力量。。。”

    “要多久？”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的这些之前就说过了。你需要多久，多长时间？”

    “两周。至少一周半。”尤尼斯说到。

    “那就是半个月。也就是说我去了后得带着一大帮人在对方的眼皮子下面躲上半个月？”

    尤尼斯点了点头，“是这样。”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后备的落脚点，接应人员这些都有安排吗？”我问到。

    尤尼斯点头道：“这些得让你们来安排，如果你去的话。不过我初步有一些安排。现在时间紧迫，你说吧，跟不跟我走？”

    我在货架里来回走了两圈，说实在的，这件事我心里没底。这种没底的感觉之前从没有过。最早去车臣，那是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后来几次则更像是在有计划的算计别人，不管过程如何总之在感觉上我们是主动的。但是现在。。。。但这件事却又不能不干。

    我看了眼一脸期盼的老家伙尤尼斯，“联系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