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姑娘
咳咳！ 吴刚干咳几声，而后说道：“我是被冤枉的。” 钟国栋恍然，是啊，这还用解释么，堂堂黑暗四天王之一，阴影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高存在，还用得着女票女昌？ 呃……当然，不排除特殊癖好…… 咳！ 钟国栋干咳一声，严肃面容，恢复以往铁面无私的威严模样，看着钟凌晓，批评说道：“凌晓，我说过，不要找吴先生麻烦，也不可以对吴先生无礼，发生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向我禀报，然后，好好款待吴先生。查明事情的真相，然后，给吴先生一个交代，知道吗？” 钟凌晓越听越不是滋味，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撅着嘴，正要顶嘴，却是被钟国栋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欲言又止…… 钟国栋转过身，朝着吴刚，恭敬地说道：“吴先生，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个交代，现在，您可以自由离开了。” 吴刚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给我站住！” 钟凌晓英气十足的嗓音，响彻整间小黑屋。 “钟凌晓！” 钟国栋严厉的声音，责难的眼神，对着钟凌晓。 “爸！” 钟国栋不语，不过，眼神坚定，态度明显。 吴刚转身，看着委屈的钟凌晓，耸了耸肩膀，摆了摆手，而后，离开了。 钟凌晓看着钟国栋，十分委屈，眼眶通红。 此刻，小黑屋只剩下这对父女两。 钟国栋无奈，说道：“晓晓，我说了，吴刚，是大人物，很重要，我们不讨好，但也不能得罪，你就不要针对他了。” 钟凌晓撅嘴说道：“人赃并获，那女的都承认了。” 钟国栋皱眉，说道：“你怎么能听一面之词。” 钟凌晓撇嘴。 钟国栋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以后你也不要整天查案子，你妈老是唠叨我，说我压榨你的时间，不让你找男朋友，都快跟我急了，你呢，也不要整天工作，找个男朋友，不然，就相亲！” 钟凌晓脸色激动，说道：“哎呀，爸，明明是说案子，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钟国栋拂袖而去，说道：“我不管，这是你妈交代的，要是不尽快找个男朋友，就相亲！” 钟凌晓一人在小黑屋内怄气，噘着嘴，都是那个吴刚，不然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哼，我一定要他好看！ …… 打了辆的士。 吴刚赶回医院，刚一下车，就被盯上了。 一帮花红柳绿的古惑仔，在医院外盯梢，一个黄毛，见了吴刚，朝着身后那个老神在在抽着烟的刀疤脸说道：“老大，那小子来了。” 刀疤脸起身，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拿出一张照片，赫然就是监控截图打印出来的。 比对着。 把照片一扔，刀疤脸说道：“没错，就是这小子了，兄弟们，都给我麻利点，要是这票干得漂亮，韩老爷子说了，医院这片，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女人没有，什么美酒喝不着，都给我精神点！” 此言一出，众多混混们情绪激动，气势高昂，“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刀疤脸心满意足，得意洋洋，大声喝道：“兄弟们，跟我走！” “是老大！”小弟混混们，热情的回应刀疤脸。 一大伙人，风风火火，直接将吴刚给围上了。 正要进医院的吴刚，看着这些人，感到莫名其妙。 “你们什么意思？”吴刚问道。 刀疤脸上前一步，戏谑的看着吴刚，说道：“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刚扫视了眼，众多不怀好意贼笑着的混混们。 又看了眼大马路上众多的摄像头，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就这样，吴刚被带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 这是条死巷，没有退路，这里偏僻，没有行人，没有监控。 刀疤脸嚣张得意的看着吴刚，说道：“你小子给我装，还特么以为自己是淡定哥啊，给老子跪下。” 吴刚平静，冷峻的眼，看着刀疤脸，说道：“我哪儿得罪你了。” 刀疤脸张狂的笑着，说道：“你小子，果然够跩，怪不得，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我叫你跪下，听不懂人话不是！兄弟们！给我教教他！” “是！” 混混听了，朝着吴刚围了上来，拳、脚，一言不合，就是往吴刚脑袋招呼。 吴刚瘪了瘪嘴。 嗖嗖嗖！ 三拳两脚放倒十来个人。 小混混们，在地上翻滚，疼的嗷嗷叫…… 刀疤脸懵了，他一共就这么几个小弟，就这么给收拾了…… 吴刚走到刀疤脸身前，举起右手，拍着他那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脸，说道：“说吧，谁叫你来找我麻烦的。” 刀疤脸双脚打颤，小腿抽筋似的抖个不停，额头也是冷汗直冒，果然，胆敢招惹韩老爷子的家伙，怎么可能简单，自己这伙人，是炮灰，是用来试探眼前这个武林高手的牺牲品…… 见刀疤脸迟迟没有回应，吴刚不悦，眉头一皱。 刀疤脸见状，腿一软，跪了下来，说道：“大哥，大爷，我们也是无辜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吴刚：“回答我的问题，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脸赔着笑，说道：“能不能不说，我说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吴刚冷笑，说道：“你不说，我现在就不放过你，现在就要你好看！你们这里这么多兄弟，要是每个人都跟你相亲相爱，这滋味，你还没有尝过吧。” 刀疤脸闻言，菊花一紧，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刚，盯着那泛着冷光的眸子，刀疤脸尿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么，是魔都四大豪门之一的韩家，韩老爷子叫我来的，当然，是他的管家吩咐我的。他还说了，事成之后，医院这片地盘，就归我了。” 吴刚闻言，眉头一皱，魔都四大豪门之一的韩家？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家伙，按理说，自己刚回国内，应该没有什么瓜葛才对…… 思忖着，突然，吴刚闻到一股尿的臭味，眉头紧皱起来，瞟了眼还在赔笑着的刀疤脸，心里不屑鄙夷，转身离开，去医院了…… 刚一踏进医院的大门。 吴刚就听到响亮的鸣笛声。 往背后看去，那是一辆救护车。正当吴刚本着莫管闲事的心态，想要回到洛凝霜与老伯的病房的时候。 却发现，救护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人，吴刚认识，正是昨天好心的中学生，此刻，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忙慌，显得忧心忡忡。 吴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人，是好人，吴刚准备看看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一辆推车推过吴刚的身边，吴刚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顿时，瞳孔一缩，吴刚朝着推车上的病人看去，这是位中年妇人，沧桑的面容此刻满是紫青，显然，是中毒了。 中学生在后面跟着，满是急切。 吴刚伸出手，拉住中学生。小姑娘回过头，一脸忧色看着吴刚，满是疑惑与焦急。 见是吴刚，先是瞳孔一缩，露出一抹讶然，而后急忙说道：“大叔，我现在很忙，我妈病了，没时间和你聊天。” 吴刚淡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小姑娘，你mama这病，我可以治，这里，也只有我能治，你相信我么？” 小姑娘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朝着吴刚身上快速的扫了一眼，说道：“大叔，你是医生？” 吴刚摇头，说道：“不是，但是我懂医术。” 小姑娘露出一抹失望，而后无力的对着吴刚说道：“大叔，我妈情况很着急，您别跟我开玩笑了行么，治病这件事，还是交给医生来吧。” 说罢，小姑娘紧跟着她生病的母亲，赶往急诊室。 吴刚盯着小姑娘焦急慌乱的身影，眉头一皱，思忖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急诊室内。 吴刚再一次见到了熟人，正是那名金丝眼镜的无良医生。 吴刚与无良医生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无良医生看着吴刚，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想些什么。 小姑娘跑到无良医生身前，说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您快救救她！” 无良医生看着小姑娘，明显眼前一亮，露出一抹yin邪的眸光。 吴刚见状，先是眉头一皱，这医生，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而后，吴刚冷笑，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吴刚定要其好看！ 医生收敛野望，说道：“小姑娘别着急，你母亲只是寻常中毒，等下我帮她注射血清，就没事了。” 吴刚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刚上前一步，突然，从来一个人，风风火火，十分急切。 这是名穿着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中年人，胡子拉碴，脸色黝黑，看上去，像十分沧桑劳碌。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中年人，看着中年人拉着自己的手，露出一抹鄙夷厌恶，而后，掩饰了起来，轻轻的推开中年人的手，说道：“没事，没事，只要注射血清就行了，你们先去交费吧。” 中年人听了医生的话，先是放心，放松了，而后脸色又拧成一团，怯怯地，小心翼翼的问道：“医生，这要交多少钱啊。” 医生眸子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戏谑，说道：“血清，以及各种费用，加起来，大概需要十万吧。” 啊！ 小姑娘，以及他的父亲，都是一惊。 中年人颤颤的向着医生说道：“医生，能不能便宜点儿，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医生嗤笑一声，说道：“这又不是菜市场，哪能讨价还价。不过嘛……” 医生欲言又止，这副举动，却是给了中年人极大的希望。 医生说道：“不过嘛，要是你的女儿，肯陪我一晚上，我可以帮你们出这笔钱。” 什么？！ 中年人，和小姑娘，皆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 中年人，涨红了脸，指着医生，断断续续说道：“你，你……” 医生趾高气昂，毫不遮掩，说道：“我什么我，我也是出于好心，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要是你们不愿意，这十万，一分钱也不能少，不然的话，这病人，就不救了！” 中年人气的脸色发紫，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小姑娘眼眶通红，低着头，来到中年人身旁，说道：“爸，要不，我……没关系的……” 中年人丧气的垂着头，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说道：“哎呀，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们这一家子哟……” 医生得意洋洋，看着父女两人，心中把握十拿九稳。 吴刚，在一旁看着，早就眸子寒星闪烁，看着一旁的熟视无睹的护士，心里冷笑，看来，这医生不是一两回了，就连着护士，都习惯了…… 吴刚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见着吴刚，后退一步，心虚的说道：“你干嘛，我这颗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吴刚冷笑，说道：“且不说这十万块的医药费，先谈谈，这太太，得的是什么病。” 医生见吴刚没有动手，挺起胸膛，抬了下眼镜，自信的说道：“中毒，应该是蛇类咬伤了。” 吴刚冷笑，说道：“什么蛇。” 医生明显噎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蛇…… “我凭什么告诉你，这是我病人的隐私！” 吴刚指着小姑娘父女，说道：“他们总该有权利知道吧。” 医生依旧嘴硬，说道：“他们要不要知道，你说了不算。” 小姑娘开口了，说道：“医生，我妈，到底被什么蛇咬伤了。” 医生：“……” 医生无话可说，吴刚见状，冷笑，对着小姑娘说道：“小姑娘，这是个庸医，我早就见识过了，你不要信他，到时候，医死了人，你们斗不过他的，你母亲的病，我可以治，你，信我么？” 小姑娘，纠结着。 中男人看着吴刚，说道：“小伙子，你是医生。” 吴刚：“不是。” 中年人丧气，说道：“不是医生，哪能拿老婆子的性命开玩笑哟。” 小姑娘咬牙，说道：“大叔，求求你，救救我妈！” 吴刚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中年人大惊，说道：“不行，不行，乱来怎么办。” 医生也是不悦，说道：“他一个民工，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这里是医院，不能让他乱来。” 吴刚没有理会反对，直接朝着病人走去。 医生阻拦，吴刚冷眼一瞪，“给我滚！” 医生两腿发软，嘴里嘟囔着，离开了。 中年人说道：“不行，不能那老婆子的性命开玩笑！” 吴刚还没有说什么，小姑娘却是将中年人拉住了，“爸，大叔是好人，不会拿妈的生命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