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归天
却说夏侯赶到魏王宫,突然在门口见到怪事,大惊之下,已是昏倒在当地。左右急忙扶起。自此,亦是昏昏沉沉的。 曹cao得报,心中悲叹,只得将曹仁、程昱、司马懿、荀攸等人唤入,嘱咐后事。曹仁等大哭道“大王不需乱想,只要安心静养,定会好的。” 曹cao长叹一声,道“孤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莫敢挡之。及至后来,群雄束手,唯余江东周瑜,西蜀刘备未灭。孤今已是天命将近,不能再与卿等共辅而战,生不能见天下一统,诚憾事也。”说至此,又是一阵昏沉。 曹仁等俱皆饮泣,伏地不起。曹cao缓缓精神,又道“今天不与我便,半途而死。只得将家事托付。孤生二十五子,年成者,今只余四人。俱为卞氏所生,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宜辅佐之。” 曹仁等低泣领命。曹cao将曹仁单独留下,其余人尽皆出去,这才道“吾死之后,先秘不发丧。勿使江东西蜀知晓!你等将我棺木暗暗移出许都。孤曾在漳河南岸,自做西陵,暗设疑冢七十二座。汝等可将吾葬于北岸,吾恐后人掘之矣。” 曹仁哭泣应了。曹cao又道“汝且将丕儿唤来。孤自嘱之。”曹仁点头拜辞而去。须臾,曹丕进来,自门外边放声大哭,呼天抢地地奔了进来,跪倒榻前,哀哭不止。 曹cao伸手抚着他头。轻叹一声,道“休要哭泣,天下岂有不死之人。孤今唤你来,有几事却要嘱咐于你,你当仔细。” 曹丕立时收声,小心道“父王请说,孩儿听着。”曹cao微一沉吟。道“我儿接我王位后,朝中之臣,尽可放心任事。唯有两人,汝却需提防。” 曹丕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悲哀之色,道“父王千秋万载,怎可说这般话。儿臣自当留心其人,为父王解忧。” 曹cao面颊**,怒道“休要这许多谀辞!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但权利当以智谋获取。单靠谀辞便只能做个小人,你当谨记!”说着,已是咳声不断。 曹丕大惊。慌忙点头不迭。想起曹cao目不能视物,又不迭声的称是。曹cao勉强平复胸中的翻腾,叹口气道“方才让你提防之人,一个便是尚令荀。其人太也迂腐,不识大势。只知保扶汉家的那个烂摊子。吾恐其终有叛我而去的一天;还有一人,便是文曹篆司马懿。其人鹰视狼顾,胸有万里锦绣,汝当万万小心,如不能压制,便当尽早图之!” 曹丕心中暗惊。口中连连应诺。曹cao想了想又道“汝继位之后。当善待汝之兄弟。莫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孤于地下也自安心了。” 曹丕听地一惊。心中栗六。不知曹cao是否意有所指。只得唯唯而应。曹cao一时又是昏昏沉沉。昏沉之中。各处怨灵尽皆而出。追讨索命。便在惊恐之中。却在脑际笃然现出一人。白衣缓袍。轻裘薄带。说不尽地倜傥出尘之意。 曹cao蓦然一惊。这人是谁。他是谁?脑中如同开了锅一般。沸沸扬扬一片。突然脑中一清。顿时想起。不由地心中大跳。霍然睁开眼来。一把扯住曹丕。 曹丕本在地上跪着。只是良久不见曹cao出声。耳中只闻得曹cao呼吸急促。间或喘息如同拉风箱一般。心下不禁疑惑。及至最后。却又毫无声息。遂仗着胆子偷偷观望。正自将头探到曹cao面上。却不防被曹cao一把抓住。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方要大叫。却猛听得曹cao嘶声喊道“我儿。有一人万万不可招惹。万万不可招惹!定要敬而远之!!!切记!切记!!” 曹丕大恐。浑不知父亲发了什么癫狂。眼见父亲双目睁开。一对浑浊地眸子。正自定定地对着自己。不由吓得大叫一声。使劲去掰曹cao地手掌。却是怎么也掰不开。满头大汗之际。却见曹cao竟是动也不动。心头不由一动。颤抖着手。慢慢探到曹cao鼻端。 随即浑身一震,霎时间面上涌上一股奇怪的神情。似是悲痛、又似兴奋,恐惧、欢喜混杂一起,良久才忍不住低低的呼了一声,“我是魏王了!我是魏王了!!!”嘴角绽开一丝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许都城,魏王宫中,曹丕哈哈狂笑,状若疯癫。远隔千里的成都蜀王宫中,蜀王刘备却在大宴群臣。 柳飞一身白衣,随意的倚在一旁的锦榻之上,面含微笑的,看着下面一个一身鹤氅的年轻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南蛮凯旋归来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原来,便在这一天,经过了月余的行军,南蛮大军终是胜利而还。因着柳飞出现之故,这次南征,却并未像历史上那般,折损无数将士。只不过是稍有伤亡,便已是将整个南蛮平定。 待得蜀王接报,立时便使人往隐神谷送信,自己这边却是排开仪仗,直直迎出三十里,来接孔明。待到柳飞赶到,刘备传令下去,南征将士俱皆官进一级,赏下金帛银钱无数。大开宴席,共庆凯旋。 席上觥筹交错,各大臣俱是满面欢欣。要知对西蜀来说,南中之地,向来便是肘腋之患,只是却从无人能一举治之。此次南中一战,尽诛雍、高定等人,深入不毛,三擒孟获。终使南中归附。实是再无后患,其深远之处,直可利于后世万千子孙。众人如何不乐。 诸葛亮应对完众人敬酒,却对柳飞神秘地一笑,低声道“亮此次北归,却是带来了两人同回。事先未及向柳公禀报,尚祈恕罪。” 柳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颇含玩味地笑容,心中不由的一跳。心念电转间,已是瞬间便猜到同来的是何人了。心中暗叹之余,却也不禁对祝融这种锲而不舍地精神有些感动。遂问起究竟。 诸葛亮却是,面色一暗。缓缓道“这位祝融姑娘,此际却是眼睛不太好了。柳公当早寻妙方,助她回复才是。”柳飞大惊,急问何故。 诸葛亮摇头道“此时说来话长,不若待酒宴结束,柳公与学生同往敝府一行,皆是在向柳公细说。”柳飞微微一愣,旋即明白孔明地心思,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反对。 及至席散。二人结伴而行,便往诸葛亮的丞相府而来。于路之上,诸葛亮便细细说起。 原来当日。祝融眼见洞**坍塌,却不见柳飞出来,几人俱皆以为柳飞已是命丧其中。祝融登时便迷了心智,双目哀哭,却将眼睛哭坏了。及至豹子和哈吉带着马均,一起返回飞云甸。吉杰一听之下,顿时大悲。举族为柳飞招魂祭祀。
祝融却整日便是昏昏沉沉,如同活死人一般。不消几日,昔日一个活力四射的姑娘,便是形消骨瘦,不见一丝活气。 吉杰等人眼见祝融模样,心下焦急非常,看遍周边草医,甚至请族中巫医为其叫魂。只是这祝融却是心病。这般折腾也是始终不见好转。眼见着便要香消玉殒,这日。成都的使者却是到了。 待得将柳飞未死,只是先行回转之事说完。众人尽皆大喜,豹子早已按捺不住,急急的前去告知祝融。祝融将死之际,乍闻这个消息,也不知从何而来地力气,猛地坐起,呆呆的半响,方才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大哭来。 她自以为柳飞死去之时,只是一股郁气积聚心头,沉沉压住,伤了心脉,这才导致体内生机绝断。实是存了追随柳飞而去的心思。此时乍闻喜讯,心中惊喜、委屈顿时同时爆发,这一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到得后来,竟是沉沉睡去。 豹子大惊之余,请来草医看望,草医却惊讶的告知众人,祝融体内生机迸发,已是无生命之忧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只要将养些时日,便会恢复。但是眼睛之伤,却实是无能为力了。 众人但得祝融活命,虽是感到遗憾,却也是心中大喜。祝融这一睡,便是直直睡了两日,醒来之后,却是死活也不肯修养,直要跟着使者返回成都,去寻柳飞。吉杰眼看拦不住,只得叹口气,打发豹子一路护送祝融和马均往成都而来。于路上却是巧遇诸葛亮大军,这才一起返回。 诸葛亮说到此,深深叹口气,嘘唏不已。柳飞心中却是如同波浪滔天,实未想到,祝融竟是为此差点丧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暗问自心,其实经过那么多事,心中也并不是没有祝融的影子,否则,也不会专程让人去接马均了。其时心中未尝不是惦记祝融的。 叹口气,脑中不由浮起那首脍炙人口的名句,心思不属之际,却是低低吟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句一出,诸葛亮不由身子微颤,口中细细品味,只觉其中痴缠爱怜之意,回肠荡气,对柳飞之才,大是叹服。 二人一个神思不属,一个沉心琢磨,却俱是没有发现,暗影之中,一个窈窕地身影,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次美好地旅行,竟变成了穿越的通途。面对陌生地环境,没有什么兴奋和雀跃,只有深埋心底的孤寂。他没想去无聊的改变什么历史,也没想当上帝去挽救谁。摆脱了现代社会地桎梏,他决定纵意而活。他嬉笑怒骂,游戏世间;他眼见不平,一怒拔剑。和王冼谈谈纨绔,与赵佶论论**。王公大臣,趋之若鹜,士子文人,常为座客。他洒脱不羁,豪侠任事,江湖豪杰群相蚁聚。依托跨越千年的见识,贯通南北,纵横天下,欺大辽,压大金。逼西夏、灭倭国,在北宋的天空下,演绎出一段神奇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