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有心栽花花不开

    两辆白色的三菱面包车和三辆豪华奥迪轿车顺着马路从远处开来，在到达天界公司大门时，五辆车都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批人，其中赫然有中科院的王副院长和杭州市公安局的公安局局长，他们都带着笑脸陪着一名身着绿色军装，军衔为中将的老军人，同时周围还有不少带着公文包像是公务人员的人与白发苍苍的老科学家模样的人。

    此行计划是早有安排，天界集团内部是严禁外来采访，即是国家级的新闻媒体都是一律回绝，工商部门等部门的检查也都是仅限于外围，至今想来参观拜访却被回绝的单位起码不下数千家，而这此次的参观活动，早是国家安全部，科技部，中科院和多少部门，用了无数的关系门路才和天界集团确定下来的一次参观活动，而且许志杰等人全都是各忙各的，保持着平时正常而又低调的学习生活，除非有重大会议他们才会在天界集团的星宿基地内，平时只有史远舟和程刚两人轮流留守维持正常运行。

    这些从汽车上下来的人在公安局局长的带领下走进了天界公司的大门，这些人像是来参观的，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谈论着些什么。

    正在他们往里面走时，有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天界公司里走出来，这个人正是史远舟，不过他穿着休闲服，挂着walkman，若不是胸前挂着天界公司工作标牌，还让人以为这是个普通的街头小混混呢。

    虽然市政府提前通知了许志杰他们，今天有国防部派专员来视查，但许志杰他们仍是各忙各的事，没有一起等候着，而史远舟仍是未有丝毫准备的样子。

    不过史远舟对这身打扮一直不以为意，男人嘛，应当率性而为方显男儿本色，他接到中科院的通知说这两天会有国家重要人物来天界公司访问，也没刻意去换换装，而且今天正好是星期四，除史远舟和幻龙外许志杰等人都在学校里上课，天界公司里只有史远舟和幻龙，而幻龙正在指挥一百二十名机械人忙着打造凌泰的空中航母。

    当公安局局长等走进天界公司时，史远舟则在生产楼照看电脑生产线，公司的中央电脑系统“凤灵”向史远舟的联络器发出了有人进入的信号，史远舟想到可能是中科院说的那些人，于是他赶忙出来迎接，他刚走出生产楼就要迎面遇上了公安局局长等人，公安局局长一见是史远舟，对他这身装扮早己是见怪不怪，连忙打招呼道：“史远舟，看看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人？唉呀，你也不换换装，今天来的可是些大人物啊。”

    史远舟自由散漫惯了，平时只听老大许志杰的话，他哪管什么个人形象，平时公司外交工作有西装毕挺的程刚罩着呢，在合适的场合穿合适的服装才不是他要考虑呢。

    公安局局长指着穿着军装的那个老中将道：“这位是国防部的范老将军。”接着他又指着中科院的王副院长道：“这就是中科院的王副院长，他认识你们公司的许志杰和凌泰，后面这些是国防部的工作人员和来自全国各大研究所的专家。”

    对与如此大人物，史远舟也不过是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范将军身后几个人看着史远舟这副表情和神态，心里不禁嘀咕，眼前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天界集团的成员吗，怎么看都不像精英人才啊，明明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嘛，就这副鸟样，会是事先开会分析的这家伙是帝国影视和飞鸿策划的大老板吗，领导准备交给天界集团的任务靠得住吗？此行的任务八成要泡汤。

    怀疑，惊讶，仿佛看白痴的眼光照射下，史远舟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一身戎装的范将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前这年轻人，点了点头，但从众多随行人员疑惑的眼神中透露出实在看不出眼前这年轻人与常人有什么不通之处，随意松散的着装，一脸的白痴表情，这种人在军队出现，包证三天之内立刻绝迹，一点也不像那种做大事的人。

    史远舟似乎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和所有的人一一握手认识后，中科院的王副院长问史远舟道：“许志杰和凌泰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又跑哪儿玩去了？”

    自从中科院一别后，王副院长特惦记许志杰和凌泰，如此人才不进中科院实属国家重大损失。

    许志杰的位置，史远舟倒是清楚，随身有天界核心成员卫星定位器嘛，回答道：“今天他们都在学校里上课，只有不上课时他们才到公司里来。”

    “他们现在还要上课？”王副院长奇怪的问道，他真搞不灵清现在的年轻人脑子在想些什么，明明可以出师了还要在学校里傻坐着，浪费诸多的时间和精力，看来人类引以为傲现代教育该重新设计了。

    。史远舟搔了搔头说道：“是呀，不过他们到学校上课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他们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开了一家公司，还以为他们在用功读书呢，而我干脆就退学一心放在公司事务上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都要保密，不要对别人讲，万一让他们父母知道了可就乱了套，他们不被骂死才怪。”说实在的，他也搞不弄许志杰他们干嘛这么发傻力的还在学校装模做样，不如和他一样退学，落得身轻松，唉，真是好学生的榜样啊。

    范将军笑着道：“看来你们是逃学创业，不过你们的成就可也不小啊，你们的父母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出息的儿子不知会有多高兴，怎会生气呢？”

    公安局局长在一边道：“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中科院请国防部出面，才不追究你们私造武器的事，这次国防部派范将军来是看看你们天界公司到底有多大水平，如果参观的很成功，不仅给你们特许生产许可，说不定国防部要和你们公司合作呢。”他可是惦记着上次老友的儿子凌泰所答应的一整套警用高科技装备呢。

    又一票大生意上门，这个月可以多拿些提成了，史远舟自然开心道：“那可就太好了，好吧，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看看我们的公司。”

    为证明自己天界公司的牛逼程度，史远舟擅自引着众人先参观了生产楼里的电脑生产线，随行而来的工作人员中有几个是特工身份，平时偷偷摸摸死活也进不来的地方，居然如此简单方便的进来了，一点也没感觉到那层无形的隔离膜，连个机械守卫者都没看到。

    在生产车间里众人都看到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生产线，所有的机械设备全部都是全自动智能的，不需任何人管理，生产线自动生产出高性能高品质的产品，随行的专家面对着超出他们知识水平的设备如同一个无知的小孩面对着世界上最先进最复杂的机器。而在世界上公认生产最复杂，技术要求最高的电子元件在这样就像做玩具一样飞快地制造出来。

    范将军问边上资历最深的老专家道：“您看这里怎么样？”老专家满头的白发显出他高深的学问。

    虽然年老体衰，但内行的眼光却异常锐利，仔仔细细看过精密的生产流水设备和产品后，那位老专家感慨地道：“后生可畏啊!长江后浪推前浪，这里任何一个设备所用的技术都远远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不知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些生产设备的，在世界上还没有一家企业能制造出如此先进的设备，这工艺!...唉，我们老喽。”

    老专家带来的几个科技工作者也都有些傻眼，这简直不是现在人力所能做得出的，还没听说有哪个公司用这套连理论都没形成的生产设备的，很多构件都是采用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材料。

    范将军看到连权威级的专家都甘拜下风，更觉得这个天界公司确实不一般，难怪中科院要如此维护了，死拉活拉的要他过来看看。

    他又指着生产流水线对史远舟道：“这些设备是从哪里购进？”

    史远舟道：“我们公司的所有设备和器械全部都是我们自己动手造的。”

    不过谁家工厂能生产出如此设备，技术岂不更厉害？

    范将军又问道：“你们主要经营哪些方面？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史远舟道：“我们以高科技产业为主，原始资本积累主要是靠我们的总裁许志杰中彩票得来的。”

    虽然像是天上掉大饼的天方夜谭，但众人仍不得不信，就是不中奖，也未必会愁资金，有如此的技术和人才，资金的筹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范将军笑着道：“你们的运气可真不错啊，说说你们如何占领市场的？传授一下经验，我也好带给其他国营企业，让他们好好向你们学习。”

    史远舟道：“其实这并没什么诀窍，我们主要是在技术和质量上占有优势而已，比方说我们公司生产的电子产品吧，像一般市场上的电路板主要是用铝或铜来传送信号，而我们则用高纯度光纤和纯银，速度和稳定性是绝对领先的，在电脑上的中央处理器和集成电路上，我们已经将制程更小和工艺更高的芯片作为主流产品出售，而我们出售的产品别的厂家还处于刚开始研究阶段，纳米技术和超导等技术我们就已经广泛运用。在质量上我们要求的合格标准远远超过国际标准。同时我们的成本要比国际标准成本低上95%，质量和性能要比同类产品高上100%以上，所以我们的产品在一年内的时间抢占了全球40%的市场。”

    范将军惊讶道：“你们可真不简单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世界电子业上取得如此成果，要是我们国家多几个像你们这样的企业，那可是无法想象的一笔财富。”

    在一边参观的中科院王副院长道：“不过老兄，你可别挖他们的墙脚，他们公司的这七个人都是中国科技界的顶级人才，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您可要小心保护啊!”心中暗想，哼，我抢不到，你也别想。

    范将军若有所指地道：“这个自然，像天界公司这样的企业要重点保护，国家要专门好好扶持。你们说是不是啊？”随行的众人都笑着连声称是，但是笑得各有各的心思。

    史远舟又带了众人参观了"无敌号"飞船和正在建造中的空中航母，看着如此巨大的飞船，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连一向自视身经无数重大场面的范将军都不禁动容，公安局公安局局长拉过史远舟道：“喂，你们不会是真的要造星际战舰吧？”

    史远舟道：“这可不是什么星际战舰，只是一艘大型运输飞船，不过我们正准备向太空进军，下一步就是发射卫星和太空飞船了。”

    范将军惊叹道：“你们天界公司的航天航空技术简直可以和国家重点航天航空部门一较高低，而机器人更是执世界之牛耳，别国的机器人才开始呀呀学语，蹒跚学步，而你们的机器人已经达到接近人类的程度，具有相当的智能。由其是那个叫幻龙的机器人，居然能够和人一样具有自己的思想，不仅自己能够思考还能自主行动，简直就是奇迹，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造出来的。”范将军以为自己在看科幻电影，暗中捏捏大腿，结果真是有痛觉，但仍不敢相信眼前庞大的舰体是真的航母级飞行器。

    一支智能化的机械军团加上空中航母，那意味着什么？至少100万平方公里的绝对制空权和制地权。

    真是一支可怕的力量。

    范将军憧憬着中国将来的国防强势，越说越激动，最后难以控制自己，不禁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中国的科技将会向前飞跃一大步。”他还当这些东西就是国家自己造的一样，现场的人全被这种气氛所传染，中国有天界公司如此先进的技术怎么不会强盛起来。

    范将军对空中航母的极度期待，却没想到天界集团众人对它的评价仅限于一个大型的空载飞行器，仅比大型的运载型飞机强点，充其量也就是个巨大的空中靶子，其追求运载能力的薄弱装甲和受到大气极度阻碍连音速都过不了的速度都是致命伤，毕竟这只是凌泰的一个大型玩具，离星际战舰差远了。

    史远舟心中叹道，搞不好这天界集团会因为这个将军而被国家吃掉，如果再弄个十个八个天界让国家吃吃，中国不强大那才是怪事。

    史远舟带领众人参观完整个公司后，他对各人道：“大家还是到公司里的休息室里去休息一下吧，我去通知许志杰他们中午到这里来和大家见面。”

    众人在史远舟的带领下进了天界公司的休息室，史远舟给众人送上的点心和饮料后，他对众人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这里的设施都很齐全，有什么事就找这里的中央控制电脑，它会满足你们的需求的，电脑是语音控制的，放心用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一会儿。”

    留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的享用着天界集团的现代高科技，他们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科技，什么是魔幻了。

    在浙江大学二号楼的一间教室里，讲台上的老师正在上市场营销课，所有的同学都坐直了身子聚精会神地认真听老师讲课，并且用功的做着课堂笔记，唯有坐在教室最后两个人心不在焉，在下面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把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放在眼里，这两人正是徐明和凌泰。

    徐明拿着一台笔记本计算机自顾自的算着什么，偶尔自言自语地念着些令人难懂的学术名词和深奥的数学公式，在被凌泰胡说一通后，他一直在忙着他的时间理论研究，连上课他也不停下，整天沉迷于计算各种公式。

    坐在徐明旁边一张课桌的凌泰可没这么用功了，他正抱着一本厚厚的武侠小说沉浸在拳来脚去的武侠世界里。

    徐明碰到了一个难题，百思不得其解，他拉了一下凌泰，让他来帮帮忙，说道：“凌泰，什么是灵力？它的本质是什么？如何运用人工机械或生物工程产生灵力？”

    凌泰正看小说看地起劲，突然被徐明打扰，他不耐烦地道：“唉呀!我怎么知道？别来烦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徐明不愿放弃，又想拉凌泰，突然从讲台上传来一声怒喝：“徐明，凌泰，你们两个不想上课就给我出去。”原来上市场营销课的老师见徐明和凌泰上课不听讲还影响课堂纪律，上课不听只要安安静静地坐着也就罢了，还如此大声喧哗，显然是没把老师放在眼里，这就等于捅了老师这个大马蜂窝。

    老师上课最忌有人不听讲还捣乱，于是他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徐明和凌泰一愕，一起望向市场营销老师，市场营销老师指着徐明道：“徐明，你是班里的班长，不但不以身作责好好学习，还上课大声说什么灵力，你最近是怎么搞的……”徐明对着市场营销老师的一顿指责动都不敢动上一动，反而身为无业游民的凌泰站在一边，看着徐明挨骂而偷偷的发出嘿嘿暗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想此番徐明有难了!

    突然市场营销老师的矛头一转，直指凌泰：“凌泰，你在偷笑什么!我看你也不怎么样，这个学期以来你跟徐明上课一直都不听讲，读书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父母花了钱让你们来学校不是为了玩，而是要你们将来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出人头地。”浙江大学是有名的名牌大学，不知多少人挤破头都挤不进来，他还没见过如此在优厚学习条件下不知自爱的学生，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考进来的。

    凌泰对这个学校里教学严格出了名的老师，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自从进了大学后可没少吃他的苦头。

    市场营销老师边说边向他们走来，他伸手向凌泰的课桌抽屉里一翻，拽出一本厚厚的武侠小说，他生气地说：“看看你自己，上课看这些东西，你是越来越不学好了。”接着市场营销老师又伸手向徐明的课桌抽屉里摸去，”咦！什么东西？”他的手好像摸到一个像长方形硬梆梆的东西，他拿出来放在课桌上一看，是一台黑色的笔记本式电脑，市场营销老师知道笔记式电脑价值不菲，他指着电脑道：“这台电脑是从哪里来？”

    徐明老实道：“是我自己的。”

    市场营销老师不相信地道：“你的？你父母怎么会给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哼!还是星宿全球限量发行版的，上课玩电脑，叫你父母到学校校长办公室来一趟，电脑我先没收了，等你父母来了再说。”

    市场营销老师的眼睛可真尖，一眼就认出了徐明的电脑型号，上面还有限量发行的纯金编号字，教训徐明的语气中除了义正词严之外还带着几分嫉妒，这混小子居然配着自己所一直梦想的极品电脑，仅仅用来搞搞打电脑游戏，简直是暴殄天物。

    早就查过这台电脑品牌的市场营销老师知道这个型号的价格，可不是一般家庭子弟所能拥有的，居然是星宿电子采用顶级光子芯片，全球限量发行版的笔记本电脑，没有个三十来万根本拿不下来，都抵辆汽车了，看这徐明这副鸟样也不是家里有钱多地买这种奢侈品的人。

    徐明这下可惨了!

    他哭丧着脸对市场营销老师道：“老师，这次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电脑你先还给我吧，我有一些重要的资料存放在电脑里，这些我都要用的。”那台电脑里存储着他的许多重要资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么多心血可就白费了。

    凌泰一见事情闹大了，连忙替徐明求情，可是他俩怎么说也没有用，市场营销老师毫不让步地道：“什么重要资料，不就是武侠小说和电脑游戏嘛，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叫你父母来，电脑我当面交给他们。”说着抱着电脑又走回讲台继续上课去了。

    下课后，不少同学都围住徐明问这问那，徐明苦着脸道：“这下完了，我爸爸mama还不知道我有这么一台电脑呢，他们肯定问我这电脑是怎么来的。”

    有一个同学问道：“徐明，这电脑从哪儿来的？要多少钱？这台电脑好像是星宿公司最新出的超光速系列的手提式电脑，好像要三十多万块钱，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凌泰在一边为徐明解围道：“你们别问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众人散去后，凌泰安慰徐明道：“你别急，我给你想想办法，嗯，对了，不如说这台电脑是我送给你的，买电脑的钱是我中彩票得来的不就成了，我老爸老妈一定会配合我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徐明眼前一亮，他突然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他又道：“这两天我真是昏了头了，这么简单的主意都想不出来，凌泰，这就全拜托你了。”

    什么事都往凌泰身上推，是徐明一贯作风，而此刻也只能请凌泰帮他说话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徐明的老爸老妈才没凌泰家的家长承受力那么大呢，万一接受不了现实，搞不好会出问题。

    凌泰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谁叫咱们是好弟兄，讲义气嘛!”

    徐明这才把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对凌泰恩万谢，说要大请他一顿。

    忽然他俩身上的联络器发出了信号，他俩打开一看，原来是史远舟要他俩中午到天界公司里去一趟，国家派重要人物来天界公司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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