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引子)
序章(引子) 故老相传,昔日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时,清气上升而为天,浊气下降而为地,天地本为一炁(qi)所生,是故遥相呼应,天有日月星辰,地有山川河岳。 天地之间,有结气所成之仙境,峰峦洞壑,灵元葱郁,珍禽异兽繁衍,琪花瑶草遍布,为天地之关枢,阴阳之机轴,素来是修真高人体悟大道,羽化成仙之所。因气质清浊之异,仙境也是上下有别,《天地宫府图序》便将这些仙境列为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 这些洞天福地,自然是那些寻求长生者的必争之地。《山海经·海内经》巫妖篇中便有记载:上古时期,横行洪荒的巫妖二族为了争夺这些洞天福地,大打出手,水神共工一头撞向天柱不周山,致使不周山折断,天穹倾斜,天河东流,幸得女娲娘娘炼石补天,砍北海玄龟四脚支撑天穹,才免于洪荒一场浩劫。 巫妖二族在这一仗中两败俱伤,损失殆尽,再无力统治洪荒,人族渔翁得利,因此而大兴起,并通过一系列的战争,北驱妖族东夷部落于极海荒原,南驱巫族九黎部落于十万群山,独霸得洪荒大地。其间有巫族九黎部落在首领蚩尤率领之下意图反攻人族,被人皇轩辕率领的人族大败,巫族从此被人族称之为魔族。 人族占得洪荒后,将洪荒划分成扬、荆、豫、青、兖、雍、冀、并、幽九州,并铸九鼎镇之,九州大地遂成为人族修真者的舞台,一时间,三教九流,诸子百家纷纷出现,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千百年下来,大浪淘沙,始得真金,许多声名显赫的教派成为那昙花一现,湮灭于沧海桑田的滚滚红尘中,唯有道、儒、佛三教流传发展,争雄并立,三教修真之士上被帝王所倚重,下被百姓所敬仰,风光无两。 道、儒、佛三教为独占修真界鳌头,自也免不了那些凡俗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夺,天地间的那些洞天福地便成为三教实力比拼的场所,许多地方甚至是三教齐举,道观、佛庙、儒教书院各自占得山头,宣扬大法。 三教内部也是争端重重,许多流派相互看不顺眼,打斗兼并是常有之事,但总体上来说,如今道教各流派以龙虎山天师道为首,儒教各流派以孔府世家孔儒宗为首,佛教各流派以禅宗少林派为首。 整个九州大地已是风起云涌…… ………………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的天空冉冉升起,阳光闪过浩瀚苍穹,如水般倾泻下来,扬扬洒洒,将漫天的浓雾渐渐驱淡,显了云山那巍峨雄壮的身躯来。 云山地处荆南邵州,素来远离中原大地的那些繁华闹世,云山脚下聚集着一些小村庄,那些世世代代居住于此老百姓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倒也和睦相处,衣食无忧,颇有几分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的惬意。 这一日,老百姓正像往常一般,准备起床忙碌着一天的活计,突然“铛”……的撞钟声划破拂晓的寂静,从云山之顶直飘下来,笼罩在村庄上空。 “咦!老婆子,这云山派自从郭道长当上掌门以后,一年间除了云山派祖师祭日,难得撞一回钟,今儿个却是怎么了?”村东的老村长老张头正穿着衣裳,听得这一声钟响,只一脚踢向身边尚有些迷糊的老太婆,用手抚着自己下巴上白苍苍的胡须,眼中闪过疑惑,道:“老婆子,莫不今天云山派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山派平日里守护着小村庄的安宁,小村庄的老百姓们逢年过节便要到云山派上去祭拜一番。老张头两口子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农人,对云山派的一切自然是熟悉无比。 “整个云山派就郭道长一个人当家,能有什么大事?!”老张婆朝老张头嘟囔一句,老张婆如今年纪大了,精神比不得以前,大清早的尚有点犯困。 老张婆说归说,却在尖着耳朵在听着从云山上飘来的钟声。 小村庄虽然偏僻,也时常听得些外面的传闻,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据说当朝天子很是荒李,终日里不理朝政,忙着修炼那长生不老之术,将着国事尽皆托付于弄权之辈。国有jian臣,自然天降异象,或说哪里有厉鬼出世,索了多要人命,或说哪里有妖兽横行,吃人不吐骨头。
每每听得这些,小村庄的人们便庆幸自己得到了云山派的庇佑,尽管云山派早已经没有了数十年前的辉煌,云山派的掌门兼弟子就郭道长一人,而且郭道长也远比云山派的前几任掌门要懒散得多,可郭道长对待小村庄的老百姓们还是很热心的。 十几年前,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蟒蛇修炼成形,来到了小村庄,想要攫取童男童女精血,被郭道长发现,郭道长仗剑而行,浴血奋战,与那条大蟒蛇斗得天昏地暗,一直追杀到南疆的十万大山边缘,终将那条大蟒蛇斩首。 山顶上的钟声在不紧不慢的响起,老张头心中默着计数,钟声一共响了十五下,前六声急促短暂,后九声绵远悠长。 “云山派怕是真有什么大事情了,以往云山派撞钟都是那两短三长,一共五下了事!”老张头掐着手指算了一番,眼中神色很是思索,良久以后,才叹息一声,望向那云山派方向,与着身边同样神情的老张婆道:“老婆子,云山派上次撞六短九长,十五下钟声,还是几十多年前,郭道长初入云山派门墙的时候,那时候的云山派,可是好生兴旺啊……” ……………… 此书数易其稿,这一回已经是第四次修改了,不管色佛在从事什么工作,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色佛想起这本书,心中总有个声音:要按照当初的构想,将这本书写好写完。 断续几年,想起每次写文的心绪都不一样,真是不胜唏嘘,只觉人生无常,莫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