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更换灵丹
“林辰……”林山欲言又止。 “想劝我，如果事情真和林玉麒说的那样，让我别顶撞族长和十大长老，把奖励让出来？”林辰笑问道。 林山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相信族长和十大长老一定会补偿你。” “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林辰笑道：“倒是你，跟林玉麒的赌斗有几成胜算？” 林山苦笑：“我现在才黄阶八重中期，林玉麒则是黄阶八重巅峰，再加上灵丹、灵器、灵技方面全不如他。赌斗若是三天后就进行，可能还有一两成的胜算。要是林玉麒突破在即，把时间定在突破之后进行，我必败无疑。” “后悔了？”林辰问道。 林山摇头：“我的刀道，走的是沉稳路线，既然应战了，后悔只会让我道心动摇。” “事实上，你刚才明知道胜算不大还冲动应战，本身就不够稳重。”林辰调侃道。 林山无奈道：“所以，不能一错再错。” 林辰哑然失笑，他可不懂什么刀道、剑道的，他只知道一切全凭本心。哪有想后悔的时候，居然强迫自己别去后悔的。 林山担心打不过林玉麒，林辰可不担心。不过，眼下也不能明说，得先把灵符给掩饰妥当才行。 灵符太过惊世骇俗，他纵使觉得林山值得深交，也不会把灵符的秘密说出去。 目光移向负责统计内核数量的武者。 那武者见林辰看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计算家族贡献值。 很快，数据统计出来，七万一千三百点。 签字盖章，领到证明，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林辰找到昏迷不醒的林玉文。 抬起右脚，脚尖在林玉文的脑袋上推了几下。 林玉文幽幽醒来，在瞧见林辰之后，一蹦而起。 林辰拿出证明，在林玉文的眼前晃了几下，将左手伸出，学着他之前的语气，开口道：“看看，这是多少家族贡献值。” 林玉文的牙齿抖动了几下，眼前一黑，瘫软在地，再度晕了过去。 林辰无语，只得转身离开。至于赌斗的赌注，也只能通过执法堂来收取了。 与林山找了个空旷点的地方，二人边聊边等。 …… 林氏家族驻地，议事大厅。 等到大长老将召集所有人议事的缘由解释了一边，族长林朝岩和另外九位长老，皆是眉头紧皱。 “我建议，更改第一名在灵丹方面的奖励。”大长老沉声开口。 二长老摇了摇头：“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我们已经定下了奖励，就没有更改的道理。” “那只是我们内部定下的奖励，还没有公布出来。”三长老提醒道。 二长老还是摇头：“前三名所奖励的灵丹都是五品慧心丹，突然把第一名的奖励改成其它灵丹，你叫林辰作何感想？真要如此，就算更改的灵丹总体价值不输给慧心丹，第一名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荣耀，而是耻辱。为此，他将成为其他林氏子弟眼中嘲笑的对象，这对他不公平。” “公平？武者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大长老嗤之以鼻：“有人天赋异禀，有人资质平平，物竞天择，强者为尊。这个林辰的资料，我刚才已经说过，十六岁才勉强达到黄阶一重，靠着些许奇遇才达到黄阶三重，慧心丹给他只是浪费。大家别忘了，为了四枚慧心丹，我们林氏家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白白浪费一枚给一个资质平平的内供子弟，二长老甘心？” “不甘心也没用。”二长老无奈道：“族规不可破，一旦开了这个头，有一就会有二。我们举办家族贡献值排名比赛，不就是为了维护族规，尽可能做到公正公平。把资源倾斜给天赋子弟的同时，给其它林氏子弟一个机会？要不然，何必举办排名比赛，何必让林兰心去做那么危险的任务，直接把慧心丹和所有好东西给他们不就行了？” “族规不是一成不变的，得因时制宜，家族面临巨大危机，需要尽快让林兰心他们几个提升实力，绝不能因为一个意外而改变我们的计划。”大长老阴沉着脸道：“身为执法堂的长老，眼睁睁看着家族子弟在老夫面前犯错，老夫却得装聋作哑，为的是什么？不管怎么说，林辰天赋太差，家族危机当前，慧心丹绝对不能给他。” “林辰能得到机缘，短短三个月从黄阶一重提升到黄阶三重，这份运气有几个人可比？区区黄阶三重，能够脱颖而出夺得比赛排名的第一，谁的运气能够好过他？运气也是实力之一，他是凭实力得到的奖励，为什么要取消？谁又能保证，他不会一直这么走运下去？甚至为家族危机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二长老询问道。 “再好的运气，也改变不了他天赋不足的缺陷。这缺陷，注定他有再好的运气，也难有多大的成就。”大长老对二长老的话不屑一顾。 眼看说服不了大长老，二长老的目光，不由移向林朝岩。 林朝岩揉了揉太阳xue，开口道：“我赞同大长老的话。” “族长！”二长老脸色一黯，正常而言，如果遇到有争议的事情，族长向来都是最后表态。眼下林朝岩没等其它长老开口便率先表态，摆明了不想争论下去。 “我赞同大长老的意思。” “我跟大长老的想法一样。” “我觉得二长老说得没错，不能因为家族危机，就弃族规不顾。林辰毕竟也是我们林氏子弟，厚此薄彼可以，但最起码的公正也必须有。我们林氏家族能屹立数百年之久，靠的不仅仅只是几个天才。” “我同意大长老的想法。” 九位长老纷纷表态，除了五长老和十长老，其余长老的想法和大长老一般无二。 “既然这样，来人，把林辰找过来。”林朝岩一言敲定。 …… 正午时分，所有参赛的林氏子弟，终于全部下山。 统计结果，也最终出炉。 一千多名参赛子弟，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三百多个。林辰以七万一千多家族贡献值，毫无争议的排在第一名，比获得第二名的林山，多了将近四万点家族贡献值。而第三名，家族贡献值则是两万一千五百点。 第三十名，也是最后一名，家族贡献值则是一万零五百点。原本铁定前三，第一名也有八九成把握的林玉麒，掉到了第二十八名。 这结果，让很多人意外，也让所有人记住了林辰这个名字。 “都散了，排名奖励明天一早会在任务堂公布。”大长老走后，身份最高的一名执事沉声开口。 所有人，顿作鸟兽而散。 返回家族驻地，二人在大门口分手。林山回住地，林辰则前往武测院。 在武测院登记测试完实力，领到证明，林辰刚出武测院便被一名武者给拦住。 得知族长和十大长老召见，林辰明白，林玉麒猜对了。 跟着武者一路来到议事大厅，等到武者通传之后，林辰深吸了口气，踏入到议事大厅。 正上方，林朝岩目光如电，静静看着林辰。 林辰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一连半分多钟，眼看林辰始终保持镇定。族长和十大长老，皆是暗暗叹了口气。 镇定自若，心性倒是不错。可惜，天赋太差。 “林辰，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来的用意？”林朝岩忽然开口。 “知道！”林辰点头。 “你有什么要说的？”林朝岩问道。 林辰抬头扫了眼林朝岩和十大长老，开口道：“我只想知道族长和诸位长老的意思。” “前三名所奖励的灵丹，都是慧心丹。而慧心丹，有着洗髓伐毛的功效，服用之后，能让人修炼事半功倍，我们林氏家族付出极大代价才得到几枚。”林朝岩自觉有愧，解释得极为详细：“若是往常，你能拿到排名比赛的第一，慧心丹给你也是应该。但这次不行，事关家族危机，我们商议过后，一致同意替换你的灵丹奖励。” “族长和诸位长老，就没一个觉得慧心丹应该给我？”林辰问道。 林朝岩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满林辰略带质疑的语气。 “只有二长老、五长老和十长老觉得应该按族规，把慧心丹交给你。” 不满归不满，林朝岩最终还是开口做出解释。 “我同意更换排名奖励的灵丹。”林辰的脸色好转不少，往常高高在上的族长与十大长老，能耐着性子给自己解释，能容忍一个内供子弟出言不逊，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还有三名长老仍旧认定慧心丹应该归自己所有。 而且，身为林氏子弟，为家族牺牲也是应当应分。不说他根本不在乎一枚慧心丹，就算在乎，只要林朝岩和一众长老不至于像大长老在回环山脚下那般态度恶劣，他并不缺这点觉悟。 因此，林辰心中虽然仍有不满和怨念，却不至于和来时路上所想的那般，如果林朝岩和其他九位长老都和大长老一个态度，立马离开林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