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无限潜力
全场一片死寂，他们不是被十亿两银子给吓到了，而是被六号包厢那声音的主人给吓到了。 那恐怖令人胆寒的气息，唯有天阶强者才能拥有。再加上斩钉截铁的语气，摆明了就是在警告所有人，不管是谁敢跟他抢，都得准备承受天阶强者的怒火。 别看清风拍卖行有二十多个包厢都是给天阶强者准备的，每年的年拍大会，这些包厢也能坐个七八成，但这些包厢的真正拥有者，却极少参加。甚至于，连着数年没有一个天阶强者参与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清风拍卖行的年拍大会虽然好东西多如牛毛，但想入天阶强者的眼，仍旧还差了一些。 众人没想到，今年竟有天阶强者来凑这个热闹，而且如此霸道，开口便把所有人的路给堵死了。偏偏，没一人敢于挑战天阶强者的权威。 梁宅仁身为清风拍卖行的首席拍卖师，自然知道有天阶强者在场的事情，而且也早料到这种情况发生，闻言倒是波澜不惊，高声开口道：“实在抱歉，这位九品炼器师前辈一心钻研提升灵器的效果，根本不愿与任何世人接触。谁打扰他，极有可能与他结下不死不休之仇。纵使是我们清风拍卖行得到的这批灵觉石吊坠，其实也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得来。我们清风拍卖行唯一能够保证的，只是这批灵觉石吊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那六号包厢内的天阶强者，陷入沉默当中。 清风拍卖行信誉极佳，说出去的话，除非自己也上当受骗，否则是假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真要如此，想直接跟这位九品炼器师达成合作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梁宅仁扫了眼全场，激扬顿挫道：“九品炼器师耗费毕生精力研究而成，颠覆现有灵器效果极限的吊坠，不管是买去给族中子弟或者门下弟子使用，还是拿去研究这吊坠的神奇之处，都有着巨大的价值。拍卖现在正式开始，所有吊坠共计一百二十六个，底价一千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两。” 话音一落，全场再度陷入sao动当中。 没错，虽然见不到那位九品炼器师，可如果能够拍下这吊坠拿去给高品炼器师研究的话，或许能够找到仿制的办法，甚至是发现提升灵器效果的秘密。 “一千一百万两银子！” “一千二百五十万两银子！” “我出一千三百万两银子！” 一个个中气十足的报价声霎时此起彼伏，后门旁边，莫如风嘴角微微勾起：“老梁就是老梁，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 这批吊坠，他原本并未打算用来作为年拍大会的第一件拍卖品，在他看来，能拍出一千四五百万两银子就已经算是合格。可跟梁宅仁一说这批吊坠的由来和效果，梁宅仁竟毫不犹豫的肯定，只要稍稍透露点这批吊坠的由来，最少能够拍出三四千万两银子。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这批吊坠颠覆了灵器的品级。光凭有机会从中研究出原因这一点，就价值三四千万两银子。 莫如风第一念头，便是把这批吊坠给留下，交给清风拍卖行的高品炼器师去研究。第二念头，则是留下一个吊坠，其它参与拍卖，再或者找人参与拍卖，把这批吊坠给买下来。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示好林辰。 他相信，只要这批吊坠拍出高价，林辰势必心动，想办法再弄新的灵器过来。只要慢慢把跟林辰的关系搞好，迟早有一天能够接触到那位九品炼器师。这样一来，结交九品炼器师、昊南山的机会就大大增加。纵使最终没有结交到九品炼器师和昊南山，也有不小的几率从林辰的身上弄到提升灵器的办法。哪怕全都失败，最起码还能从林辰的手上得到大量灵器，给清风拍卖行赚取巨额利润和名气。而且，到时候再想留下一两件灵器来研究，也将轻而易举。 唯一要做的，不过是得让林辰明白，只有清风拍卖行才能帮他把灵器卖到最高的价格而已。这点要求，对清风拍卖行而言并不困难。 反过来，要是第一批吊坠就缺乏诚意，一旦引起林辰打退堂鼓，要是又无法从这批吊坠中研究出提升灵器的办法，清风拍卖行将失去一个天大的机遇，怎么算也得不偿失。 事实上，眼看着报价不断上涨，林辰也确实怦然心动了。 “林辰，我们怎么报价？” 心动的，不光是林辰，一旁，大长老和二长老也终于按耐不住。不过，他们和林辰心中的原因不一样。 “报价？”林辰一怔。 “那个……莫总管过来介绍的时候，我们都没听清楚这些机关的cao作办法。”大长老讪讪点头。 “你们想要竞拍这些吊坠？”林辰脸色有些古怪。 “对，这些吊坠，不光正好可以帮你们提升领悟天赋，同时还能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从中研究出点什么。只要不超过五千万两银子，我们都可以试试。”二长老点头道。 “右边扶手上的第三个木柄，推起来之后，报价时带着少许灵力就行。报价完成，再把木柄压下去。”林辰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阻拦，因为他想不到阻拦的理由。总不能告诉两位长老，这些吊坠都是自己的，他们二人真要拍下来了，等于左手换右手，白白送给了清风拍卖行百分之三的佣金不说，还占用了几千万两银子。 “两千一百六十万两银子。”按照林辰所说的办法，大长老迅速推起木柄。 “两千一百九十万两银子。” “两千两百五十万两银子。” “两千三百万两银子。” 大长老的报价，很快便被此起彼伏的报价给压下去。 两千五百万两银子、三千万两银子、三千五百万两银子…… 眼看价格越来越接近于自己的心理极限，两位长老皆是神情肃穆，连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减慢了许多。 旁边，林辰则恰恰相反，他满脸涨红，呼吸急促。每一次报价，都让他的心跳不断加快，恨不能这些报价声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唉…… 眼睁睁的看着报价超过五千万两银子，两位长老皆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夫还以为五千万两银子绰绰有余，想不到，看这架势，恐怕六七千万两银子都未必能够打得住。”大长老面色凝重。 二长老知道大长老是担心后面遇到相中的灵丹也被人抢走，出声宽慰道：“主要还是这批吊坠有机会研究出提升灵器的办法，要不然，绝对不会达到这种程度。京城的大家族虽然多，但这些大家族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希望如此……”大长老无奈点头，心中的担忧并未尽去。五亿多两银子确实不是笔小数目，甚至可能超过了那些中等家族这次带来参加年拍大会的金额。可这年拍大会，参加的大中型家族实在太多了一些。像那些提升修炼天赋和领悟天赋的灵丹、灵材，绝对是僧多粥少，竞争激烈。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云家做后盾。”见二人竞争不过，心情都有些低落，林辰笑着开口。 “云家？没错，云家的银票很快就能送过来了，虽然事起仓促，但以云家的财力，怎么也能凑出个一两亿银子。反正也是白捡的，咱们完全可以把极限价格再提高两三成。”二长老猛的一拍大腿。 “对对对！”大长老也是喜笑颜开：“那这批吊坠？” 灵材连忙插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林家又没有高品炼器师，研究出提升灵器办法的可能性极低，没必要做这个冤大头。更何况，云家那边肯定有提升修炼天赋和领悟天赋的灵丹、灵材，只不过是多少的事情而已。要是足够提供给参与历练的林氏子弟，咱们甚至用不着在拍卖会上出手，一次冤大头也用不着做。” 二人顿时冷静下来，确实，有云家这个后盾，林家眼下压根用不着太急。毕竟，如果不急的话，慢慢收购，完全可以用更低的价格买到相应的灵丹、灵材。只不过，所需的时间更多而已。不像在年拍大会上，一次性就能买到大量想要的灵丹、灵材。 以林家的财力，纵使把云家给榨干，也远远不到可以肆意挥霍的程度。 搞定两位长老，林辰再把注意力放在拍卖上时，价格已经攀升到了七千万两银子。不过，原本此起彼伏的报价声也减少了许多。正如二长老所言，大家族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批吊坠虽然意义非凡，但听梁宅仁的口气，以后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的可能性极高，没必要如此心急。更何况，不管哪家抢到这批吊坠，反正有一百二十多个，到时候找上门去高价求购几个就是了。对方肯卖也就罢了，要是不肯卖，说明成功研究出了提升灵器的办法，把消息一传扬出去，保管这个家族成为众矢之的。 最终，报价定格在了一亿一千二百万两银子，被三号包厢夺去。 在一锤定音的刹那，梁宅仁与莫如风皆是长吐了口气。心情，激荡无比。清风拍卖品第一件拍卖品的成交纪录，时隔百年再度被破。 五号包厢内，林辰也是兴奋挥拳。 一批成本不过十多万两银子的吊坠，卖出一亿多两银子，让他一举迈入到亿万家财的巨富行列当中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成功证明了灵符的无限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