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我是慈禧在线阅读 - 四十七、永通桥战(六)

四十七、永通桥战(六)

    “和洋人的遭遇战花不了多久的,六爷,拉锯战只会在两个斗志相等,实力相近的对手之间出现,”恭亲王抬头看着依旧挺立的红色背影,皇后身上的那些山海云纹都用金线米珠绣成,看久了眼睛就花了起来,似乎皇后大拉翅垂下的珊瑚在不停地抖动,可见这个看上去镇定无比的皇后内心其实是起伏不定的,“成败就在今天,”杏贞耳朵似乎听到了远处的枪炮声厮杀声叫喊声,“若是败了,京师一马平川,再也无军队可以抵挡,六爷你就真心去办抚局便好,只要是人还在,些许银子,些许土地不算什么真的,到时候真的有不忍言之事,除了忍让,学着勾践卧薪尝胆,再也没什么可抵抗的了”杏贞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走到恭亲王身后,恭亲王站了起来,杏贞扶着门框朝着东边看去,这时候太阳朝着西边落下去,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刻,东边的晚霞云雾之间,还是断断续续传来了炮声,“老天爷啊我既然来了这个时代,不做些什么,不改变些什么事,那还算个屁穿越我还辛辛苦苦变成了一个女人”杏贞心里不停地咒骂,“还要让圆明园被烧掉如果今天让洋人惨胜,他们恼怒起来,怕是紫禁城都要保不住到那个时候就算皇帝再要保自己,有着肃顺在绕舌头,我难逃一死,你meimei的,要是这样死掉,可真是丢脸到极点了”杏贞长长的护甲在门框上抓出了吱吱的声音,恭亲王知道皇后心里挂念战事。吩咐侍卫:“叫人去打探消息,半个时辰报一次”安德海送上来了点心饽饽,杏贞虽然心里不耐烦地紧,表面上却没表露,拿了一个玫瑰卷,吃了一口,正准备说什么,不远处一匹健马朝着西边奔来,杏贞连忙咽下,听到那个骑士下马高声禀告的事情。杏贞脸色大变。手里的玫瑰卷拿不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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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图尔是察哈尔蒙古骑兵里头的一个骑兵,今年三十岁,正是草原男子最好的年级。肩膀和山峦一样坚实。胸膛像火把一下guntang火热。双眸锐利地像天上的雄鹰,双臂握住的弯刀像是野狼的牙齿,尖锐而且致命。

    阿克图尔最近这几年才跟着僧王南下剿匪的。以往都是在科尔沁草原上,近些年得了军功,僧王又是极为体恤下属的,在京城里置办了一套三进的宅子,日后就准备在京城常住了,不过阿克图尔对着汉话都不甚懂,只能听得懂一般的,皇后娘娘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也不如别的同袍那样这么激动,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唱的曲子极为痛快,在后头待命的时候,阿克图尔边用绒布擦着自己的弯刀,边哼起了皇后娘娘唱过的调子,虽然那里头的话唱不对,但是调子还是拿捏极准的,边上的几个成日在京里头的蒙古骑兵听到阿克图尔唱着曲子,不由开口笑道,“没瞧出来,你这个大老粗倒是有个好嗓子,这瞧着嗓子,去戏园子票一把倒是就好,”边笑着边跟着阿克图尔唱了起来,蒙古人向来都是能歌善舞的,对着音乐极具敏感性,几个人跟着唱了起来,传令官来报“察哈尔骑兵全军出击”阿克图尔翻身上马,嘴里全是没有停下来,依旧自在地唱着,越来越多的人一起唱了起来,不仅仅察哈尔骑兵的战士们唱了起来,马步官兵的人,健锐营的骑兵都唱了起来,就连后头忙着给大伙蒸馒头的火头兵也连忙唱了起来,击鼓、吹号的士兵连忙跟上了大家的节奏,越来越多的士兵唱了起来,冲锋在前面的火枪兵也唱了起来,“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他人,”

    持着番号大旗朝着英军冲锋的火枪兵旗手高声唱着,大步朝着前面走去,扑的一声,右腿被英军的流弹打中了,那旗手闷哼一声,却也没有跪下,瘸着腿,一拐一拐地朝着前面奔去,自己不能倒火枪营的番号在自己的手上旗手继续朝着前面疾行而去,一个法军朝着旗手瞄准了半响,砰地一声,旗手的小腹炸开了一朵血花,旗手痛苦地把左手按住小腹,停下了脚步,左手指间不停地渗出鲜血,边上的一个火枪兵拉住了旗手,那个旗手左手一把推开,“快去我这里没事”强忍着疼痛举起了大旗,“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他人”那旗手继续就唱着,火枪兵不忍离开,挡在旗手的前头,朝着对面的英军射击,英军们看到旗手在这边,不停地朝着这边围攻而来,旗手看着同袍们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围在自己身边企图帮着自己抵抗,连忙跺脚,又瘸着脚朝前进行,火枪兵们又朝着红色衣服的英军进攻了,那个旗手忍着痛继续前行,像是一头负伤的野狼,战场上他也听不清身后的士兵唱到那一段了,他就按照自己唱着,前进着,似乎这样唱着,身上能不痛,小腹流出的血也不在意了,“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几个英军朝着旗手射击过来,前面的清军纷纷倒下,终于这一块区域内只剩下了旗手一个人了,那个旗手舞动着大旗朝前走着,砰砰砰几声响,旗手的前胸左腰肩膀炸开了几朵血花,那个旗手坚持不住,就要倒地的时候,把大旗朝着地上猛地一插,不让旗帜倒下,嘴角流出血液,脸上虽然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却还是裂开嘴坚定唱到:“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我一剑能挡百万的......”最后一句还没唱完,英军的一个炮弹落在了旗手的身畔,轰隆一声,那个旗手被炸地粉碎,之后那破旧、染着鲜血,燃烧的火枪营旗帜依旧还在耸立着,飘动着,存在着天地之间还回荡着他生前最后的歌声,“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不,这不仅仅是他回荡的歌声,还是数以万计的中国士兵共同发出的歌声张树声看着那个旗帜不停地抹泪,咬牙,“是个男子汉,老子佩服这个火枪营的,火炮营别给淮军丢份子,给老子打就算炸膛也给老子往死了打”

    一个火枪手扑了上去,把那个破旧的旗帜拔了起来,用力地挥动着,继续唱着歌,旗帜还在火枪营永远还在火枪营的士兵一阵欢呼,怒视洋人继续朝着英军阵营冲锋,对着敌人发射出自己愤怒的子弹。

    “呜呜呜”,歌声之中夹杂着号角声,马蹄声如同闷雷般响起,在两翼,无数斗志昂扬地骑兵们唱着曲子出列,马匹慢慢的加速,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像是黑色的沙尘涌向了阵地,冒着枪林弹雨抽出了雪白的弯刀,对着英法联军露出了自己狰狞的牙齿,大战,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

    武云迪身先士卒,抽出了腰刀,朝天高喝,“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兄弟们,”身后的健锐营将领士兵欢声雷动,“该是咱们精忠报国的时候了”武云迪一夹马肚子,箭簇一般奔向了战场。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他人,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洋鬼子们,来尝尝你爷爷的刀快不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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