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红名单的新人
比尔·布雷，从迈克尔小时候起，他就是保卫队长。【】“迈克尔，刚刚警方找我谈话，问海因里希有没有写恐吓信。我没说黄金彼得潘的事，不过我打听了一下海因里希是谁。” “是谁？”迈克尔吃着没加沙拉酱的沙拉，减肥，稍微有点好奇。她自称是‘一个杀手’，警方怎么说？她说的是真话吗？她真的没害过小孩子，也不是种族主义吗？她真的觉得孤独和无奈吗？ “海因里希……”比尔大叔有些担心的紧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全名海因里希*冯*路西法。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高165~180之间，体重50~70kg之间，似乎是女人。” 迈克尔听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海因里希不仅能变换容貌，还能伪装身高，变换声音，体重也是忽胖忽瘦。有时高大健壮，有时瘦小佝偻。” 比尔大叔：“有很多算在她名下的案子，根据目击证人的证词，总结起来就是这样。” 迈克尔兴奋起来：我要是能学会这个，就能像普通人一样上街买东西了呀！就能感受正常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上街就仿佛自己是长颈鹿，所有人都跑来看我，寸步难行！像在笼子了一样。 迈克尔顿觉手痒，想去打电话约定见面，忍住了别让他发现：“还有呢？她很厉害吗？” “似乎是非常厉害。”比尔大叔眉头紧锁：“全美杀手排行榜上第一名的位置，占据了九年。” “哇哦！”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和唱片盘踞榜首多少周意思一样吗？那真是太厉害了。 “七次获得全美大赛金牌。一次世界团体金牌，两次独自夺世界金牌。” “嗷！”迈克尔努力套用奥运会的金牌意义，有些明白海因里希的身份和地位了。 比尔大叔看着似乎有点兴奋和激动的迈克尔，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是路西法家族——杀手家族的成员，也是美国在世界黑社会地位里最璀璨的一颗明星，在十二年前横空出世，打破了无数的记录。” “据说她非常富有，性格孤傲冷淡，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除了杀人和参加家族活动时出现之外，其他时间你不知道她消失去了哪里。没有人能找到她，也没人能打败她。她做事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因为会拒绝一些任务。她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非洲酋长、欧洲的大公、苏联高官、甚至本国国会议员。而且，据说海因里希和英国政府有勾结，和很多国家的掌权者都关系暧昧。” 迈克尔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感慨，不是装的！真的会觉得孤独恐惧和厌恶。只有足够被人关注，才会有那种感受。虽然她得到荣誉的方式……有待商榷……但她的确懂我。 但是为什么感觉这段话听起来有点耳熟？我记得有人也差不多这么夸我。 比尔大叔更紧张的说：“警方说，亲身体会她特别可怕，她有一次去重刑犯的大牢里杀人。所有执勤的狱警在前一天就收到了一小笔金钱。其中有几个人是第二天临时调派去执勤的！” 迈克尔咬着叉子：“她杀过小孩吗？她是种族主义者吗？”十二年前……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出道了？虽然还是比我晚九年出道，可她受的训练更辛苦吧？ 比尔大叔说：“有记可查的是在七年前她杀过一个娈童癖，当时带走了两个三四岁的男孩，也下落不明。她五年前强行买走了前海豹突击队成员的双胞胎儿女，之后那两个孩子下落不明。” 迈克尔脸色发白。下落不明这词听着太可怕了。不过娈童癖……嗯……杀的不算错，伤害小孩真是十恶不赦。小孩是很可爱，那也只能一起看动漫打游戏打水仗玩捉迷藏抢糖果，不能做那种事。 比尔大叔担心的问：“迈克尔，你还好吗？我们会加强戒备的，别担心。” 迈克尔问：“她是种族主义吗？” “我专门问了这个，她不是。”比尔大叔安慰他：“她曾经拒绝过杀黑人民权领袖和犹太人联合会会长，并且警告他们注意安全。警察认为她只是你的歌迷，所以为你做点什么。她没有来信不是吗？” 迈克尔松了口气，推开盘子，温柔的说：“我吃饱了。比尔，你不要告诉警察她送给我东西的事，海因里希……她既然是我的歌迷，我就爱她。我要再休息一会。” 他回到卧室，立刻准备打电话。不问清楚那四个孩子的下落他坐立不安。 ……………… “威廉，你在这里等我。”海因里希走到自己卧室里，关上门摘掉假发。照镜子摸了摸头：“嗯……湿疹没复发，这次假发质量好。”她的发型很帅，是光头，脑袋又圆又亮像打蜡了一样。 镜中这个女人很普通，皮肤不是很白，脸型没有任何特点，既不像美国人，也不像欧洲人，眼睛不大不小，一双天空蓝的眼眸有些冷淡，鼻子稍微有点高却不太大，嘴唇还算丰满。 她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海因里希也看着她。 像个雕塑，一尊冷酷的、淡漠的、没有七情六欲的雕塑。 她很有些不解，自己明明很鲜活，有喜怒哀乐，有感情的人，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总是那么麻木。 在她背后的，是十几色的上百顶假发，有着不同的长短、直发和不同种类的卷发。海因里希却没戴假发，她轻轻拿起眉笔描了描眉，脱掉进屋之后还没来得及换掉的西装，穿上长及脚背的长袖白袍。 “boss您的头发？” 海因里希淡淡道：“光头戴假发方便。”她的姿态冷淡又自傲，就好像光头是很帅的发型——实际上就是很帅。带着威廉下楼。 这间破旧的大别墅是这样的：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储物间、威廉的卧室、威廉的工作间、戴夫的卧室。二楼是海因里希小姐的卧室、小客厅、拉杰什的卧室、强尼和露丝的卧室、范思哲的卧室。 显然，其他人的工作间都在两层地下室里。 厨房里摆好了很多食物：炸鸡 各种酱料、炖rou、牛rou汉堡、海鲜意面、一大盒冰激凌。 在这个穿着长长白袍的光头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围着餐桌的五个人都转过头来，他们都等着老板来露面就开吃，平时没这么客气，平常连坐在一起吃饭都难，就是今天有新人加入，给老板个面子。挥舞着酒杯酒瓶：“boss~” “老板你来啦~” “亲爱的~吃饭吧。” 海因里希走过来，在长餐桌的主位落座：“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经纪人，威廉三世。” 威廉总算是见多识广，恢复平静和帅气，彬彬有礼的说：“大家好，我是威廉*波特*路西法，职业是律师。” 是的，他原先姓波特，威廉是假名，路西法则是宣誓加入路西法家族之后加上的。 海因里希指着左手边捧着大部头书用吸管喝可口可乐的印度人：“拉杰什，印度人，药剂师。虽然主攻毒药迷药和各种神经性药品，有小病也可以找他治。他喜欢给瓶子乱贴标签，不要动他屋里任何一点药片和粉末。不要碰花园里他那一小片草药。” 印度人友好的笑了笑：“你好，威廉。需要什么药都可以找我。” 威廉热情的说：“谢谢你，拉杰什。” 妈蛋乱贴标签是个什么爱好？要不是还不熟没敢拿你屋里的东西真差点坑死我…… 她又指着拉杰什旁边爆炸头的带着焦糊味的白人：“强尼，德国人，我私人的枪械改装师，**师。他屋子里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动，他如果送给你东西，你要记得问里面有没有炸弹。” 真正被爆炸烫出来的爆炸头晃了晃：“你好威廉，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威廉谦和又有好的说：“是的，强尼，谢谢你送我的天使雕塑。” 爆炸头强尼：“亲爱的威廉，别担心，那虽然是定时炸弹但我没有设定时间。” 海因里希指着喝着红酒在餐巾上闲的没事写写画画的东方美人：“露丝*梁。中裔建筑师，建筑学的大师，我私人建筑指导师，她知道潜入世界上任何一栋大楼的方法，她仅通过大楼外观就能分毫不差的画出房屋内部布置以及线路管道图。是强尼的女友。也是我造型设计师之一。” 威廉觉得这个人正常多了，他彬彬有礼的点头致敬：“露丝小姐，您好。” 露丝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继续画画。 海因里希指着坐在自己右手边，戴着耳机听音乐穿的特别嘻哈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瘦小黑人：“戴夫，我的替身，能力不在我之下，比我更擅长修理和改装各种车。跟我合作十几年了，是我的好朋友。” 威廉说：“你好，戴夫。” 黑人做了个鬼脸，冲威廉挥了挥拳头，继续听音乐。 海因里希解释道：“他说如果有需要他会保护你。戴夫不喜欢说话，黑人的手势和语言有不同的意思，譬如他们说bad，是很好的意思。竖中指是亲密或者干得好或混蛋去死，骂脏话也是没把你当陌生人，嗯，你就仔细分辨语气好了。如果你能理解他的表达方式，你就会是他朋友。” 戴夫笑着点点头，给她个拇指，赞。 她又指着屋子里唯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梳大背头风度翩翩的中年人：“范思哲医生，威廉你认识他。路西法家族的医生，主攻整容。但几乎什么病都会治，在一家私人医院门诊部上班。” “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威廉。”海因里希用叉子敲了敲酒杯：“午餐可以开始了。” 大家意思意思的鼓掌了，丢下手里的东西，开始自己拿汉堡、炖rou和意面。 “我再次重申一下这里的规矩。”海因里希咬着汉堡包喝着香槟：“只有新人加入的时候才一起吃饭。私下的交往，不要询问过多的**，如果对方回避，不要追问。没有邀请不可以去对方的工作间和卧室里。不可以询问对方的家事和家庭地址。未经允许不可以拿走别人的东西哪怕是一支笔。” “出外猎艳和正式恋爱都不许把女人或男人带到这里来，不许透露自己的身份。” 海因里希说：“这里是我的工作室，但我不常待在这里。我的卧室任何人都不许入内。有电话打来就要接，把名字和名单对应，红名单是重要人物，没有几个，无论他们说什么都要把消息及时转告我，黑名单是我的仇人也要把消息及时转告我，黄名单是一些经常合作的客户，白名单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要死的事儿就不用急。如果当时联系不上我，就写便签贴在我卧室门上。” 大家一边吃一边认真的听着。 海因里希面无表情的问：“我之前订的哈雷摩托到货了没有？” “已经到了。”戴夫满不在乎的抓抓头皮，说：“我稍微改装了一下，现在最高时速60。” 把哈雷摩托加了个锁，在她没开锁的时候，最高时速60公里每小时。 完全是毁东西。但这是明年准备送给吉米的十二岁生日礼物……虽然丫还推不动，但是答应了就要给。为了避免他想办法找人帮忙骑出去兜风然后摔倒，时速降低他就可以再摔倒的时候敏捷的把自己的腿抽出来。不至于摔断腿或者压断腿。 当然了，这锁非常隐秘，要不然开锁狂人迈克会弄开的。 “谢谢，干得好极了。”海因里希吃光了汉堡，盛了一些炖rou开始吃：“吃完饭我就要走了。” 按照这个行业的规章制度，没有人问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海因里希淡淡的说：“威廉，一会我有一些工作交给你。还有，在六月份之前我可能再接一两个case，你可以选择一下，推荐给我。” 威廉吃着意面：“好的，boss。” 真没想到在这个脏乱差俱全的屋子里，居然有这么好吃的意面。 海因里希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平静的说：“红名单里加了一个人，威利旺卡先生。” 露丝、强尼、拉杰什一起好奇的问：“他是什么人？” 海因里希心中高喊：是迈克尔杰克逊啊！我唯一喜欢的男孩子呀！我知道他觉得我甜蜜可爱，而且我还几乎什么都没骗他！嚯哈哈哈哈！交朋友啦！乌拉拉拉~他又酷又帅又可爱啊！！ 海因里希小姐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一个朋友。”她顿了顿，那双平静冷淡的眼睛里突然放出杀气，巡视全场：“他是圈外人，是我自己的目标，谁都不许对他好奇，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嗷呜！” “哇呀！” “omg！” 露丝大叫：“八年了！亲爱的海因里希！我跟你合作八年了！你一点浪漫都没有，我简直都怀疑你是雅典娜……说真的雅典娜神庙真好看呐嘿嘿嘿~你终于要有自己的目标了！” 强尼鼓掌：“棒极了！棒呆了！我们要做什么确保你能得到他？派人绑架他加上个炸弹，让你路过拆炸弹，露丝家乡那句话怎么说了？你救了他的命，他就得跟你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拉杰什掏兜，拿了个空杯子扔进去两把药丸：“迷幻药、大麻、春天里的药、安眠药。您请。” 戴夫慢吞吞的说：“我可以去打劫他，然后你来救了他。这个更温和一些。” 威廉这次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真的加入杀手组织了……连泡妞的手段都这么黑。他看向唯一一个穿的像正常人、气质也正常一些的范思哲先生。 范思哲喝着陈酿红酒，轻晃酒杯，优雅低沉的说：“亲爱的，需要再整容一次，让你美一些吗？” 海因里希多淡淡道：“谢谢。露丝，你知道的，我是无性恋。强尼，我做炸弹的手艺不太差，只是准度不如你高。拉杰什，药我收下了，这些药够卫生吗？戴夫，你的计划真正可靠。范思哲，我现在也还不错。” 范思哲浑身上下充满了‘权威’和‘诚恳’的气息，他轻轻摇头：“您现在的脸没有特点，圆脸、大眼睛、高鼻、小耳朵，适合易容，但不适合吸引住男人。不够美艳，只能用化妆来弥补。” 海因里希对此不置可否。 她可没想和mj恋爱，那太痴心妄想了。 吃完饭之后，海因里希在床下捞出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咦？全是成人杂志。塞回去，又捞出来一个箱子，里面半箱成人杂志和一堆信封：“威廉，我有十几辆跑车，你把它们整理一下，放到安全的地方，留着做任务用。”信封上草率的写着姓名和地址，信封里只有一串钥匙。 威廉头发上带着蜘蛛网：“您工作室里就开这种破车，居然有十几辆跑车？” “做任务的时候随手买的。”海因里希漫不经心的说：“我去年在苏联买了个坦克，存在那里的仓库里，你去联系人运回来，放在……放在我在圣巴巴拉的农场里。” 威廉回忆了以下资料，道：“您那间传统西部风格、没有客房、带小动物园的农场？” “对。”海因里希说：“那是我度假用的。” 威廉的眼神有些锐利，若无其事的试探问：“您为什么不让路西法先生帮着处理呢？” 海因里希淡淡道：“我不只接路西法家族接下的订单，我既然在美交所挂牌，就不完全属于家族。”她云淡风轻的说：“像我这种地位的人，不会只属于家族。” “在好几十个州都有住宅、车辆、基础易容用品、枪械和药品。”海因里希说：“你要负责每半年更新一次易容用品和枪械药品，在保质期前拿出去卖掉。这事和帮我筛选有意思的case一样重要。像房产税、家庭财产保险、经纪人费、水电费和维护成本等，应对地震等自然灾害的风险保险，你帮我缴费。”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推广！求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