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玉菜不等于豆芽菜
领着那九十余人回到珍福酒楼，甄叔与伙计们连忙迎了出来，一齐行礼道：“见过东家。” “嗨，你们这是来的唱的哪出啊？都免了，甄叔，你买下房子了没有？”张和赶紧阻拦大伙行礼，然后问甄叔道，先得将身后的这帮人安顿下来，他也看得出，身后是没几个人愿意离开甄府的。但奴仆就如同牛羊一般，由不得你不从。不想被主子打死的话，就得认命。 “回东家，在酒楼后面的荣安巷中，替东家买了三间小院，有十二间房，只要挤一挤，100来人还是能住下的，这是房契。”说着从怀里掏出地契，递给了张和。 “这就好，麻烦甄叔领他们安顿下来，再带他们到后院来，我有话交代。”张和和言道。 “好、我这就领他们去。”甄叔与那群背着被褥皮袄的下人，往住处走去。 待甄叔领人走后，店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甄喜与伙计们似乎都不敢出声，看来身份不同了，地位也就不同了。张和扫了众人一圈，笑道：“怎么？不认识了，莫不成我阿呆，成了三头六臂不成？” 噗——店里的伙计这才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甄喜也过来说道：“东家，你的大恩，我甄喜永世不敢忘。” “好了，一家人，莫在说俩家话了，我可是将你看作是兄弟的。你们也是。”张和冲着店中的伙计喊道：“大家伙可都是我的兄弟，对不对？” “嗯、没错。阿呆，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还真发了哈！”呵呵呵，一下子伙计们涌了过来，围着张和称兄道弟来。张和自然这个拍拍肩膀，那个擂上一锤，折腾了一阵，待大伙稍微安静些后，说道：“既然我这当哥哥的发了，当然不能亏了弟兄们。今天咱们就摆上酒菜，喝个痛快！” “那生意怎么办？”于是有人多嘴问道。却被旁人埋怨来。 张和呵呵一笑，扬声道：“兄弟比生意更重要，酒楼歇业，咱们喝咱们的！” “好！——”兄弟们的欢呼声，顿时将张和抛上了空中。然后，自然是都跑去厨房，张和拍拍甄喜，也往厨房走去了。 厨房里突然涌进来四五个人，将大厨鲁三与陈五等人的好奇钩了起来。忙问怎么回事？这时张和的朗笑声传来：“陈五、张胖，哈哈哈”却是张和也走进了厨房。 “阿呆？是你！”陈五与张胖惊喜地看着张和，手脚都不知哪放好了。而一旁的赵九与鲁大康，却是五味杂陈的神情，同样不知该怎么办。有些忐忑，也有些嫉妒。 张和微笑着走近张胖，给了他一拳。嚷道：“兄弟我回来了。”然后招呼道：“大伙都动手，咱们吃饱了喝足了再说。”接着再会笑地嚷道：“大伙儿放心，今天的工钱照算！” “喔——”高兴非常的众人，动手捣鼓酒菜来。 一个时辰后，甄叔领着百号人从后门进了后院，然后前去找到张和。“东家。” “哦，甄叔啊。”张和放下手中的青菜，站起来与甄叔出了厨房， “东家，他们都在院子了。”甄叔向张和汇报道。 “恩、麻烦甄叔了。”张和朝甄叔谢道，就来到了后院，望着满场鸦雀无声的近百号人挤满了后院，张和威严地说道：“自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的人了，好叫你们知道，我不是什么善人。”说完从怀里头掏出那把尖刀，一把甩在了地上，顿时将众人给震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张和扫了一圈，才又淡淡地开口：“但是却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大伙听着，只要你们好好干，一年之后，我会让最勤快的十个人，得到他的卖身契。至于其他人，每日的工钱二十文。你们都听明白了？”得到了众人的回答后，张和让他们从仓库里拿了粮食，先回去了。望着神色兴奋的家丁们小声议论着离去，甄叔不由得称赞张和道：“想不到东家竟是这般了得！甄福服了。” “甄叔谬赞了！走、咱们喝酒去。”却是拉着甄掌柜往大堂走去。 “呼！崭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张和心想道。是夜，众人喝得是酩酊大醉，一觉方休。 次日，张和先是找来木匠制作了十数个木托盘，以及采买了大水缸和大豆，开始了他的豆芽培育。为了保密，张和将豆芽作坊安置在了阁楼，挑选了十名年青的家丁呆在楼里帮忙，并定下规矩，严命他们不许透露半句、不许他们踏出酒楼一步，只要听话、张和许诺，一年后，可以将身契还给他们。 一楼，还是照常营业着吧，日后推广豆芽也需要食客品尝的。剩余的其他人，张和就安排他们分成四拨人，分别负责熟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街道，大户人家的位置，好方便以后，贩卖他的宝贝——豆芽！ “我张和的事业，终于要开始了！”张和为了培育豆芽，一连数日都是在阁楼里度过的，每当那托盘里的豆子，长出嫩芽，然后每天都长上那么一寸，张和的心就愈加的兴奋。终于，在第七日的中午，店里的伙计，品尝到了他们一生中，引以为傲的一道菜——玉菜。 “大伙都尝尝，说说味道如何？”张和亲自下厨房，做了这道菜，金玉满汤。用的是鸡蛋与去了叶根的豆芽梗烹煮的鲜汤。在古人从未喝过豆芽汤的情况下，你说他们品尝的滋味会如何？呵呵！当然是叫好了！ “真鲜啊！好喝！”先是张胖子在厨房里尝了个鲜，然后陈五赵九都喝上了他们的人间美味！看着他们陶醉的样子，张和笑呵呵地将金玉满堂端到了甄叔与伙计们的跟前。也就有了先前的叫好。 除了豆芽汤外，张和还做了豆芽炒rou，豆芽节瓜排骨汤。众人却是得以一饱口福，于是问起这豆芽的名字来，张和当然不会如实说出，却是给它重新取了个雅名——玉菜，并且给编了个来历，话说这玉菜，乃是吸取天地之灵气，孕育而成，除此之外，凡间的一般水，是养不活它的，只有那天上的无根之水，也就是夜露，才能让它存活。所以又称它为仙根菜。凡人若是常年食它，自然是可以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张和可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遇见南极仙翁，老仙人所赠。 话说，张和幼年时，有一天在村里玩耍，忽然遇见一老乞丐来村子行乞，乡亲们赠与他饭食，他却推辞不受，却索要一壶酒喝，村里人觉得他根本就是胡搅蛮缠，生气地步再理会，那时，正值张和父亲出门劳作去了，张和见老头甚是可怜，就偷偷地从家里拿了葫芦里的酒，给了那老乞丐。这才感动了老仙翁，给了他一张方子，和一棵玉菜，腾云西去。他是长大后，才从有学问的先生那，认得方子上的字，才有了酱油与这玉菜的来历。本来他可以用这两样仙物，造福乡亲的，不料却在十五岁那年，村子遭受洪水侵袭。待他醒来后，已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在张和的一通吹嘘下来，众人是听得津津有味，吃得吧唧吧唧响。成了玉菜的头一批食客。 于是第二天，珍福酒楼自然推出了这道名菜——玉菜，且价格不菲，一道金玉满堂就定价千钱，整整十贯！大大地吓退了一帮饕客，可谓是开张不利啊！对此，张和却丝毫不急，反正他也不缺钱，他耗得起。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玉菜的名气，却随着张和胡诌的神话故事，渐渐在邺城传开了。终于有一天，一个老饕按耐不住，抱着尝尝鲜的心态，点了这道名菜。呼呼、就像从未吃过凤尾菇一般的80年代人，头一回吃到此菜，那不得是大赞特赞乎？于是，有了领头的，自然就有跟风的。食客们纷纷点起用玉菜所做的菜肴来。生意一下子就开张了。酒楼的人那是人人眉开眼笑啊！生意好，自然他们也能沾光。这不、张和召集了众人，高兴地说道：“诸位，想赚钱么？” “想！”响亮的回答，表明了众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