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故事可以下酒
这个被向往的都市，在别人口中，总是演绎着可以下酒的故事。 陆小凡有些绝望的抬起了头。 他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望着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他望着热闹的人流，望着冰冷的梧桐灯。 自己于这个城市，显得格格不入，冰冷，孤寂，无助，彷徨，这些令人惶恐的情绪，包围着那个弱小的身板，踉跄前行！ 走了几步，陆小凡再次蹲在地上，身体用力的靠着冰冷的墙根。 踏踏踏，一个皮鞋踩地的声音从巷子的一头传了过来。 那人由远及近。陆小凡顺着声音望去，再次用力的缩了缩身子，他不知道这个城市中的人是不是都如此的冷漠。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手中还挺着一个标着英文字母PARDA的手提公文包。 他将头发梳的很立正，看样子就是一个城市白领。 “助けが必要ですか？”男子走到了陆小凡的身前，用一口日文对着陆小凡道。 陆小凡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是从语气可以判断，这个男子并没有恶意。 但是，这一口日文，让他略微有些仇视，他冲着男子道：“你走开，你这个RB鬼，是不是要看我的笑话！” 在陆小凡的印象中，RB人的形象，还只是存在爷爷的描述中，那一场场的屠杀中。 中年男子望着陆小凡，衣着褴褛，瘦弱不堪，脸上还带着淤青和伤痕。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纸巾，递给陆小凡让他擦拭自己的伤口，但是陆小凡却紧紧的抱着身子，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盯着他。 “晩御飯は食べたことがありますか？”中年男子再次开口。 陆小凡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男子见跟陆小凡没有发交流，只好作罢。临走时他还将一张十元的钞票，放在了陆小凡的面前。 直到很久以后，陆小凡才知道这个男子跟他说了什么。 等到那RB的中年男子走出了很远，陆小凡依旧没有将地上的钞票捡起来，在他眼中RB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毕竟，那一场场的屠杀，是真实的存在！ 一群乞丐走进了空巷，他们在夜幕中欢声的畅聊着。 “今天在地铁讨了三百多。” “我今天也不错，在一个公交站收了有快四百块。” 当他们经过陆小凡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眼中紧紧的盯着陆小凡身前的那十元大钞。 “小兄弟，这里没人。你在这里是讨不到钱的，能讨十块就不错了！”一个“乞丐”笑呵呵的道。 “我不是乞丐，我也不需要施舍！”陆小凡将稚嫩的小脸抬起来，望着眼前的人。 “哈哈……他说他不是乞丐，你看看那一身的衣服，比我们装的还像。天生的穷酸样子，你命中注定就是乞丐！”另一位‘乞丐’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笑着陆小凡。 略微高一点的乞丐，将这一位乞丐拉倒了一边道：“你看他的样子，天生就跟乞丐一样，其他几个哥们，都整了一群小乞丐，一天赚可多了。好几千呢，你说我们也要不要发展点下线，这样我们就轻松不少，还能多赚钱！” “嗯，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这小子一看就带着那种乞丐的气质，我们带回去调教一番，应该能行！” “嗯，先把他骗回去，然后在弄断条腿，就怎么看怎么是乞丐了！” 二人在一旁商量完之后，都是笑呵呵的走到了陆小凡的面前。 他们蹲了下来，越发的和蔼可亲！ “小兄弟，我们都是行乞之人，也都知道这行的不容易，你不如这样跟着我们回去吧，我们带着你行乞，赚大钱不敢说，最起码能让你吃饱喝暖的。”高乞丐道。 矮乞丐也跟着蹲了下来，道：“小兄弟，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看你挺可怜的，毕竟咱们都是中国人嘛。” “我有手有脚，绝不行乞！”陆小凡本能的对着二人发生了抗拒。 “哼，狗咬吕洞宾！活该你饿死，矮子别管他了。让他冻死在这儿吧！”高乞丐装的很是愤怒。 矮乞丐立刻就出来道：“高子，你怎么能这样呢。小兄弟多可怜，你想想，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帮助咱们，咱们不也得饿死街头么？” 旋即，他转过了身子对着陆小凡道：“小兄弟，你看这样好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只是看你可怜！眼下的这十块钱呢，你给我们。我们今晚给你提供住的地方，还管你吃饱。如果你不想跟我们一起行乞，明天天亮你就可以离开了！” 原本是要拒绝的陆小凡，可是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是在不争气。发出了咕噜的叫声！ 两个乞丐，见陆小凡没有拒绝，将钱揣进了兜里，架着陆小凡就走了！ 闪烁的路灯，忽明忽暗。 陆小凡心中的想法就像路灯一样——这个城市，有冷也有暖。 但是，事情真的会想他们说的那样嘛？很显然，不是的！ 这群乞丐，为了钱财早已丧尽天良！ “进去吧你！”高乞丐，用力的一堆陆小凡，将他锁在了一个幽暗昏冷的地下室中。这里充满了潮湿和腐蚀的霉味。 陆小凡用力的踹着铁门，他把爷爷教他的所有招式都用了出来，却于事无补！回应陆小凡的只有冰冷的回音和凛冽的过堂风。 本来就没有吃饭的陆小凡，在这凛冽的过堂风中变得更加的冷。他的身子不断的在瑟瑟发抖，只能蜷缩到一角，靠着角落稍微减少一些寒风的吹袭。 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天。 “高子，你说这小子会不会被冻死啊，要是死了，咱们可就摊事儿了！”矮乞丐的声音从过堂中传来。 “要是死了，咱们就赶紧换地儿，这里也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来。这么冷的天，尸体也不容易腐烂，估计被人发现的时候，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没事！”高乞丐道。 当他们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丝光亮照在了陆小凡的脸上。他的嘴唇已经开始裂开，面色惨白，甚至眉毛上还带着一点点的冰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