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6 克－雅氏症
张楚也认出了这两名大汉，就是那天背着老头儿到诊所的那两名大汉，这地上昏迷的正是那天他救了一命的老头儿。 张楚点点头，算是问好，脸色严肃的挤进人墙，定眼看去，只见老头外观没什么异样，但是体内却有着一种像放射状的病毒。他对这种病毒有些印象，却又一时想不到在哪儿见过，于是蹲下身，准备给老头儿切脉，检查老头儿身体是否还有其他病症。 就在这时，他忽然记得，如果手触碰到老头儿的手腕，这放射状的病毒也会被他的身体强行吸收，他又要面对那可怕的后遗症，这如何是好？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间，旁边已经有人在议论了。 “咦，这不是昨天晚上沙家慈善义卖上出现的怪医吗？” 怪医？张楚心里苦笑，他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一个称谓，看来沙家慈善义卖上的事情，果然对他的影响不太好啊！ “您当时在场？”旁边的人问道。 “当然在了。您还别说，这医生手术高明，几根针一扎，沙老爷子居然活了。”一个中年人脸上布满兴奋，说道。“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兴奋，前几天不是在传市第一外科主刀的吴国栋多么多么了得吗？那也是这个医生提供了手术方法的缘故啊。” “您是说干冰做手术那件事儿？”周围的人好奇心顿时被这个中年调动起来，纷纷看向他。 “就是这件事。”中年人点点头肯定地道。 “还真看不出，原来是他的手术方案！” “医术果然厉害啊！那么复杂的手术，愣是用干冰轻描淡写的就完成了，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神医,果然是神医。” 人群中议论纷纷，众人的视线开始集中在张楚身上，也期待张楚今天能在现场再秀一把神奇的医术给他们亲眼瞧瞧，就算不是医治自己，那也过瘾啊。于是，很多人已经拿出了手机，顿时“喀喳”的拍照声，和录制视频的大有人在。 在这是个网络时代，weibo（好吧，我给河蟹打败了）横行的年代，徒手就能抢救生命的医生，一旦拍下来发到weibo，这样的视频绝对会让各路网友疯狂的，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张医生，老爷子他？”大汉看张楚蹲在老爷子身边并没有动手抢救，脸色更为焦急，那天张楚三下五除二，轻松得就跟吃豆腐一样就救下了老爷子，这让他心里不仅感激张楚，更为张楚的医术折服，现在见张楚犹豫，脸色便难看起来，如果张楚都没有办法救醒老爷子，那么老爷子怕是送到医院也是没救了。 张楚一言不发，仔细观察老爷子体内正在迅速扩张到脑部的病毒，微微一愕，能直接攻击大脑的病毒不多，除非……他灵光一闪，问大汉道：“老爷子这几天吃过牛rou吗？” “嗯？老爷子这几天都在‘艾玛’西餐厅吃牛rou，莫非张医生看出端倪了？”两个大汉见张楚这样问，同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事情也要追诉到前几天，老爷子一到海滨市就听朋友说这家西餐厅的牛rou不错，于是来吃了一回，果然上瘾，于是每天必来一次，每次吃完都赞不绝口。今天才刚刚到西餐厅，进到大门就毫无征兆的软倒在地人事不省，都快急坏他们两了，好在这时张楚出现，才让他们抓到了一线希望。 “是了！”张楚脸色严肃，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围熙熙攘攘的食客，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什么？”两名大汉不明张楚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脸上一副惊慌的表情。 张楚已经来不及解释太多，为了避免人群知道病因而慌乱，他故意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了李贤。上次在诊所里李贤和他互相留了电话，他本以为永远不用主动打电话给李贤，但是现在不打是不行了。 “李所，如果我没看错，一场大面积致人死亡的疾病已经在海滨扩散，你如果有机会立刻制止这场灾难，你会如何选择？”张楚没有废话，直接问了一个问题，因为他要得到李贤的答案才能确定告不告诉李贤实情。 “这是什么话啊，当警察的就是保卫人民群众的安危，免受损失，我当然冲第一个。张楚，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说这样一句话？”电话那头的李贤实在摸不着这句话的门道。 “我也会冲第一个。实话告诉你，我发现了克－雅氏症正在扩散。”张楚一时口快说了一个医学学名，瞬间又仿佛怕李贤听不懂，说道：“也就是疯牛病。” “什么？”电话那头的李贤吃惊不已，沉默了一会反问道：“张楚，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种大事开玩笑，你知道后果吗？” “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张楚反问，然后说道：“李所，我也不认识什么当官的人物，只能找你。如果你信我就带人立刻到二塘区经济园区的艾玛西餐厅。救人如救火，扑灭疾病的源头是最紧要的，如果你不信我，我只能依靠天二手下的兄弟，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了。” 说完，张楚“啪”的挂掉了电话，如此危机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争取。他打电话极力压低了声音，四周的人根本没听到，只不过他去打打电话都给人录了下来，等他走过来，看着趟在地板上的老爷子，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虽然，他能毫无限制的让体内的病毒母体感染任何生物，也了解到病毒在一起会互相厮杀消耗，也明白一些病毒能够治病，就比如现在的基因疗法使用艾滋病毒医治疾病。但是，他毕竟不是生物学家，对各种病毒的属性不熟，一旦用错不知道会不会催生出更为恐怖疾病。所以他下定决心救老爷子，必须再次死扛身体出现的后遗症。 救人，对于张楚来说责无旁贷。 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能力惊世骇俗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手法也稍加了掩饰，使用了一套急救手法，其实在他触碰老爷子的瞬间，指尖已经将老爷子身上的朊病毒，也就是感染疯牛病的致病原，全部吸收到了自己身上。 目测老爷子身上的病毒吸尽，张楚五指边掌，轻拍老爷子脸颊，一边拍一边叫道：“老爷子，老爷子……” “那……那个龟儿子拍老子？”老爷子醒来，虎目瞬间张开，双眼一瞪，生病了也不减威风，想当年定是一方叱咤风云的人物。 “呵呵，是我，小张。”张楚笑笑，这老爷子火气还是那么旺，难怪肝火重。 “原来是你这小神医，我还当谁那么大胆，敢拍老子的脸？活得不耐烦了吗？哈哈。”老爷子不知道如何，自从第一眼发现张楚长得太像一个人之后，对张楚甚为喜爱，虽然板着一张脸，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透着一股喜欢。 “醒了，醒了，这医生真厉害啊！” “我说得不错吧？”刚才那名中年人脸露得色，准备享受众人的羡慕，但是众人的目光却没集中在他身上，而是集中在张楚身上，这让他有些意兴索然。 “也不知道是哪家医院的医生，以后有病找他瞧准没错。” “那是，这是连市‘外科第一刀’的吴院长都比不了的神医啊！” 周围的人又议论开了，若是让他们知道准备吃饭这家西餐厅，招牌菜“法国牛排”很可能带有疯牛病，他们还有没有这闲心关心八卦？ 就在这时，潘磐也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张楚三人微微一愣，再见到被两名大汉搀扶到椅子上的老爷子，他视乎明白了什么，对天二道：“二哥，楚哥又施展医术救人了？” “当然，楚哥哥的医术没有救不了的人，这病人遇到楚哥哥那是他的造化。”一旁的阿妙抢在天二面前搭腔，一脸的得色，左一个“楚哥哥”，右一个“楚哥哥”明的在夸赞张楚，暗的为张楚高兴不已。 潘磐这才发现阿妙这个美得冒泡的妹子，浑身一震，脸露猪哥表情，伸出手对阿妙道：“小meimei，我是天娱的音乐制作总监，虽然潘安是我祖宗，但是我比潘安多了丰富的内在，人称赛潘安的潘磐。想做歌星吗？哥哥能实现你的愿望……” “你丫少来，这是楚哥的……阿妙。”天二差点说出“妞”字，但是急忙收住了。张楚不止一次劝说他收敛一下出口成脏的毛病，要文雅，要含蓄，所以他也在努力改变。 潘磐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潘磐啊潘磐，这可是楚哥的人呐，咱再缺少妹子的滋润也不能胡乱搭讪吧，咱可是有节cao的人呐，于是急忙改口对阿妙道：“哎呦，原来是嫂子啊，啧啧，真是漂亮，你好、你好，我是潘磐，你叫我胖子得了，叫我胖子我舒坦。” 天二目瞪口呆地看着潘磐，心道这死胖子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可不能因为胖而小瞧了这家伙。 “噗嗤”一声，阿妙笑了出来，既觉得潘磐好玩，又觉得幸福，天二一句“楚哥的……阿妙”先让她心里一颤，忙观察张楚的反应，见张楚并没有表示什么，这已经让她心中暗喜不已了。待到神经兮兮的潘磐，一声甜甜地“嫂子”叫得销魂蚀骨，张楚也出声没反对，这下简直乐开了她的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