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商战 第三十节 三个巴掌
李云天走到姜芳处，说：“你的变化很大。今天我来这里，主要有两件事儿，其中一件就是为了你，为了把和你有关系的人的心愿进行一个了结，你准备好了吗？” 姜芳心里一紧，身体打了一个冷战：“天哥，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燕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芳，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李云天一本正经的嘿嘿笑了一声，看起来怎么都觉得很奇怪：“谈？谈什么？谈爱情吗？”除了了解他的人，剩下所有人都一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想我们之间的爱情早就没有了，随着你抛弃了你的母亲，不见我你就知道，它不存在了。 还谈什么？感情？也许只有你自己觉得你自己还有感情，可是你mama不承认啊！她老人家不承认，你自己说，还有个屁用？” 李云天右手重重的拍在了会议桌上，吓得姜芳一激灵，随之女人最具有杀伤性武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听自己母亲后愧疚的哭了。 “要不谈友情？你觉得这个场合合适吗？这里是我一手策划设计的，我和我的师姐师妹们共同创建的，就算我不在金旗了，你今天来是要夺取她们的产业，你觉得我可能当你是朋友吗？” “我们之间非要谈点儿什么的话，也好，但是不用单独了，就在这里，你可以都当做他们不存在，我就跟你了结了这件事儿。” 姜芳听了这么多，倒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我今天是来谈判的。” “好呀，我就代表你mama跟你谈判。兰姨不在了，你知道吗？临终委托我，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回她女儿，她要当初她一手拉扯大的那个女儿。”李云天咬牙切齿的说。 姜芳听到“兰姨不在了”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风铃一样大，惊恐，难过，不信，眼睛充斥着各种悲伤，后悔…… 李云天把姜芳拉到会议室正中面对幕布，然后按下了手机，一段视频开始播放了。 画面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倚靠着床头。姜芳太熟悉了，这就是自己的母亲，那床，那窗台，那壁纸都是自己熟悉的，只是母亲跟自己见到的最后一面比起来，苍老了很多，很多… 姜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用这样的方式无声的表达着什么。 “小天啊！兰姨没有多少时间了，最后这个要求可能会过分，你一定要跟你的燕子商量商量，兰姨不想因为兰姨的愿望，引起不高兴的事儿，是小芳没有这个福气，也是兰姨上辈子造孽，生了一个没有良心的闺女。 我知道对你来说已经够艰难的了，你每年都来看兰姨，兰姨心里高兴，但是你结婚了，就不能这样自由了，不是你没有自由了，是你应该给燕子一个你自己完整的内心世界。 小芳死了，你跟我都是很难过的，可是兰姨不傻，姜老鬼跟程氏合作，虽然避开了一些画面，但是我还是从全景影像看到了她，你也不用告诉我，说我是老眼昏花，生她养她，这么多年，我就是凭借感觉也知道，她还活着。 虽然现在我恨她。 恨她狠心离开我，抛弃我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 恨她跟着负心汉，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做mama的有几个愿意自己骨rou离开自己啊？更何况是咒她去死，做母亲的只希望她能继续活下去，哪怕不再跟我相认。 我也曾经想过，算了，算了，以后我就当做没有这个女儿好了，可是经历这几次，我住院都是你来照顾我，反而我那亲生的女儿不出现，是她不孝在先，对不起你在后，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我自己的骨rou啊！ 小天，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兰姨恳求你原谅她，别把她当做一回事儿，省的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她有机会碰到你，替我给她两个选择。 一个是让她跪下来认错回家，离开那个负心汉，承受你三个巴掌，随你找什么理由都好。 另外一个就是不接受，让她随心所欲，等她也到了年纪，下来了，别跟我相认，我下辈子都不想跟她有瓜葛。 下面我想跟我生养大的女儿说一句：你自己选择吧！” 视频播放完了，姜芳已经是一个泪人儿了，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放声大哭了起来，程氏所有人都站立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姜芳选择承受李云天的三个巴掌，那她就不再是程氏的人了，也不能代表程氏和金旗谈判，就要马上给总公司汇报这一重要事件的严重性。 事实上，程氏的策划部总监已经偷偷给公司传递了视频，这里的一幕幕都在程氏会议室间断性直播着。准确的说应该是影像间断性直播，声音却是从头到尾的没有间断地传送到了程氏集团会议室，包括程震和唐老爷子在内的程氏股东们都在窃听，他们在密切关注着谈判现场的情况，可是这一次次给他们的被动，让所有人都失望至极。 只有唐老爷子乐呵呵的笑个不停：“程震啊，这些都阻挡不了咱们收购金旗，统霸一方，你可以现在临时选择一个人代替这个姜芳，就算另外派驻了一个代表来做这件事儿。 本来嘛，这个姜芳就是因为是老姜的女儿，又是李云天的前女友，想给他们金旗添点儿作料，既然不行，就换换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姜在一边听着直皱眉头，可是又得罪不起这个老头子，况且唐老头说的也是实情，就算了，值不得发作。 程震倒是一个理性的人马上就拍拍掌，拿起手机给策划部总监发去了一条信息，内容是：姜芳认母，你来谈判。 这边姜芳哭咽着对着停下了的视频中的老太太说：“mama，mama，女儿错了，女儿认错，我愿意承受三个巴掌，我愿意。” 李云天走到燕儿背后，给燕儿揉着肩膀，燕儿会意的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大大的信封递给了李云天。 李云天把信封摔在会议桌上：“金旗会议室这个地方，以前只有我可以做主，后来我被逐出去了，也说过不管金旗的事儿了。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小七的照顾下，才有了自己做的一点儿生意，我欠她的也该还给她了。 这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先给小七，如果她回来了，跟她说，我欠她的太多，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慢慢来，别找我催债。” 李云天转头就要走，姜芳看着李云天的动向，跪着没有起来，爬到了李云天跟前，哭喊着说：“天哥，你还没有打我，你打我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