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妥协

    “不管如何，艾瑞莉娅女士、林昭先生，请先让我们重新进行测试。如果我的部下的测试是错误的，那现在发生的事情就只是一场误会。我会郑重向你们道歉。”克丽丝用手指推了推眼镜，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她的话音里完全听不出有什么抱歉的地方。

    林昭最终答应了克丽丝的话，再次坐在了放着蓝色水晶球的桌前。艾瑞莉娅平举着传世之剑，戒备地环视着所有的人。

    “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在路过纱利雅的身边时，这个羞惭的女子用细细的声音吞吞吐吐地向林昭道了个歉。

    “没关系。这是你职责所在。”林昭也没办法怪罪纱利雅，她只是遵从于她的职责而已。

    当克丽丝也坐在办公桌前，两人同时把手放在散发着不同颜色光芒的水晶球上。但这一次，林昭出现在那金碧辉煌的德玛西亚试炼场中，那披着金色战甲手持巨斧的巨大魔法士兵还没有出现，他就只觉眼前一晃，从他的投影钟脱离出来，回归了英雄联盟的办公室中。

    “怎么样？”纱利雅对林昭的魔力属性也似乎极为关注，赶忙问克丽丝。

    克丽丝长长地吁了口气，起身走到艾瑞莉娅身前，说道：“抱歉，艾瑞莉娅女士，我们必须带走林昭先生。”

    “如果……我不同意呢？”艾瑞莉娅冷声说。

    克丽丝摇头叹了口气，道：“抱歉，艾瑞莉娅女士。这不止是为了英雄联盟，同样也是为了整个符文之地。想必您也知道，虚空对于我们所生存的瓦罗兰大陆来说，意味着什么。请您谅解我们的工作。而且，以艾欧尼亚现在的状况，如果与英雄联盟发生了裂痕，会是怎样的情形，我相信您是能够想象得到的。身为艾欧尼亚的高层，您更应该为您的城邦负责。”

    艾瑞莉娅脚步一错，站在了林昭的身前，说：“正因为我是艾欧尼亚的高层，要为艾欧尼亚负责，同时，我也需要对我的士兵负责。我相信我的士兵，他绝对忠诚于艾欧尼亚，同样也不会危害我们所生存的这片大陆。如果您不放心他，我可以亲自负责对他的监管。我不同意你们将我的士兵带走。”

    克丽丝再次摇头，“真的很抱歉，艾瑞莉娅女士。我们不是不相信您，同样也不是不相信林昭先生。但是相对来说，您比起我们，缺乏管制虚空的经验，而林昭先生，如果待在英雄联盟，我相信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艾瑞莉娅没有说话。林昭瞧着这张英气而秀丽的面庞，感觉得出来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林昭叹了口气，微微推了推艾瑞莉娅，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克丽丝身前：“克丽丝女士，在我答应您之前，我希望您……不，是联盟，能向我保证我的安全。”

    克丽丝大喜过望，点头道：“这个承诺，我可以代替联盟答应您。”

    艾瑞莉娅大惊，正要说话，就见林昭回头，微笑说道：“不用担心，长官，我也很向往联盟。”细细想想，去往英雄联盟，他对自身的安全并不需要担心。克格莫、科加斯都在联盟里活的好好的，而卡萨丁和马尔扎哈同样曾向联盟妥协，服役于英雄联盟。

    艾瑞莉娅略略神伤，她抿了抿嘴唇，道：“我尊重他的选择。但我想联盟能够答应我的请求——在艾欧尼亚的使节团离开德玛西亚以前，我希望林昭能够暂时留在艾欧尼亚使馆。他需要一些准备。”

    林昭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艾瑞莉娅一直在为他争取着权益，他有些感动。

    克丽丝犹豫了一会儿，道：“好的，艾瑞莉娅女士，这是我对您的敬意。但也请您答应我的要求——在林昭先生留在德玛西亚的期间，我们希望派出专人跟随在林昭先生身边。”

    交换条件最终如此达成。林昭跟随艾瑞莉娅回到了艾欧尼亚使馆。而在林昭的身旁，还跟着纱利雅。

    她是克丽丝指派的人选，负责跟随林昭。而与此同时，林昭通过能量能够感觉得到，在不远处的暗中，有好多个人也同样在跟随着林昭。

    看来只指派纱利雅一个人来看管林昭，克丽丝并不满意。

    回到艾欧尼亚的使馆以后，艾瑞莉娅就吩咐手下给纱利雅安排住处，显然是要把纱利雅支开。纱利雅为难地扭捏了半天，然后跟艾瑞莉娅说：“抱歉艾瑞莉娅女士，请务必让我看……跟着林昭先生。如果违背了我的职责，克丽丝大人会责罚我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艾瑞莉娅锐利的眼睛看着纱利雅，把纱利雅看得手足无措。这个依旧穿着英雄联盟的工装的女子脸上的神情比之前在英雄联盟的办公室里难以抉择时的艾瑞莉娅还要纠结，但是似乎克丽丝的惩罚有着巨大的恐怖，在背后推动着她让她不能后退。

    “请体谅体谅一个小卒子的难处，尊敬的艾瑞莉娅大人！”林昭感觉纱利雅在说这句话时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艾瑞莉娅最终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我可以给你一些空间。但接下来我要传授林昭一些武技，我不想外人看到。你可以待在道场的外面。”

    “万分感谢！”纱利雅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给艾瑞莉娅深深地鞠了一躬，“还有，抱歉……林昭先生。”然后她又向林昭鞠了一躬。

    林昭大感意外，他转头看向艾瑞莉娅，但艾瑞莉娅并没有看他，只是手持着传世之剑，转身向道场方向而去，说：“跟我来吧。”

    林昭与纱利雅默默地跟随在了艾瑞莉娅的身后。林昭一瞬间明白了艾瑞莉娅的心思，在艾瑞莉娅看来，林昭今天的妥协，是为艾欧尼亚做出了牺牲，而现在，在林昭被送往战争学院之前，她要完成她的承诺，同时，这也是她的补偿。

    林昭突然觉得有些伤心。这个还这么年轻的女子，已经把自己和艾欧尼亚，完全得看作了一体。她肩膀上承担的重担，重得足以要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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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从早上开始忙到凌晨一点，实在困得顶不住就去睡觉了，所以没有更新。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