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干是我义父？
“威武将军马善何在？”纣王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群臣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黄飞虎小声对比干道：“皇叔，现在该如何是好？”他已经将马善假冒将军的事情告诉了比干。 比干略一思索道：“实话实说，但马善必须保下来，嗯……就说马善是我认下的螟蛉义子。” 黄飞虎皱眉道：“可这是欺君之罪？” “无妨，”比干瞥了眼台上的纣王和妲己，道：“况且我看陛下好似并不是想要惩罚马善，武成王只管照我的话去说就行。” “威武将军马善何在？”第三遍了，纣王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转头对妲己道：“爱妃，这马善好像未在九龙殿呀？” 妲己眼珠一转，“刚才比干皇叔和武成王与马善在一起，何不问问他们呢？” 不等纣王开口，黄飞虎出席道：“启禀陛下，马善不曾出席牡丹会，此刻已经出宫了。” 比干紧随黄飞虎后面离席，他上前一步突然跪下道：“请陛下恕老臣欺君之罪。” 纣王奇怪道：“皇叔何曾欺骗于朕？” 比干叩首道：“马善并非我大商威武将军，而是老臣近日里认下的螟蛉义子。” 纣王道：“那他为何要假冒威武将军？” 比干再次叩首道：“老臣见今日陛下在御花园召开牡丹盛宴，皆因老臣膝下一直无子，半百之龄才收的马善为义子，一番舔犊之心，想让他见识一下我大商皇宫之华贵威严，故此才假托威武将军，让武成王带入宫内。陛下若要降罪就治老臣一人之罪。” 黄飞虎同时跪下道：“陛下，比干皇叔忠心为国，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再者带马善进宫，飞虎也有欺君之嫌，还请陛下恕罪。” 文武百官虽不明其中内幕，但涉及皇叔比干以及武成王黄飞虎，除了费仲、尤荤，其他人皆离席叩拜于地，“还请陛下宽恕丞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 妲己见状也温文软语的对纣王道：“陛下，若不是那马善当时在御花园出现，怕是妾身早已被那恶貂所伤了，马善虽然有欺瞒之意，但总说功大于过不是，还请陛下开恩。” 纣王闻言点点头，“爱妃所言甚是。” 他对群臣一抬手，“诸位爱卿请起身吧，皇叔对朕赤胆忠心，朕怎会因为区区小事而降罪呢。” 一场冒牌威武将军的风波就这样轻描淡写之间平息了，九龙殿上又恢复载歌载舞，君臣欢饮的热闹情景。不过在场的所有有心人都将马善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宴会直至旁晚才散，黄飞虎与比干一同离开皇宫，比干没有回到丞相府，而是去了武成王府。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他心力交瘁，但他为了成汤江山，他必须与黄飞虎、马善详谈。 “这下成汤江山不是我的事也成了我的事了。”马善无奈的被黄飞虎派人请到了武成王府上，宴会后面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通过高明高觉知道了。 在听闻了比干说认他做螟蛉义子一事后，马善哭笑不得，比干在满朝文武面前这么一说，那很快整个殷商都会知道了。他这个义子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 马善随意敲打着大腿，也没有把黄飞虎和比干的谈话听进去，他现在所想的是比干认他做义子会对他有什么样的变化。 比干身上有着殷商的一份国运，马善成了他的义子，他也就有了一份国运，对他现在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殷商败亡之前，气运在无形中能够帮他很多事，甚至于化险为夷。 “不过越往后，殷商国运越衰败，我就必须越要的小心行事了。”气运衰败，很多危险的情况也就不一定能够躲得过去了。 “马先生，今日多亏你了。”比干忽然对马善致谢，“若不是你，恐怕我等将有负先皇重托。” 马善笑道：“皇叔客气了，在下同为殷商子民，为大商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应该的。”比干欣慰的点点头，他觉得马善此人容貌一等兼人品上佳，而且机智聪明，真是越看越喜欢，他忽然改口道：“马善小哥，不知你家里还有何人？” 马善摇摇头，轻轻一笑道：“在下无父无母，在这世上没有亲人。” 比干连忙道：“那老夫刚与武成王所言你觉得怎么样？” 马善有些尴尬的道：“您是说……”他刚才心就没放在谈话上，怎么会知道他俩说些什么。 比干笑道：“就是说那螟蛉义子之事，虽说当时是情况危急，老夫顺口一言，但如今满朝皆知，怕是有些不好办了。” 黄飞虎在旁也道：“马善，皇叔的意思是不如假戏真做……” 马善突然制止了他们，“皇叔，武成王，你们的意思我很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这螟蛉义子我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不过说起来，”马善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我占了皇叔的便宜了，还请皇叔莫要介意。” 比干哈哈一笑，“你如此俊杰能认老夫为义父，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意呢？” 马善见状，当即叩首行礼道：“马善见过义父。” 比干笑着将他扶起，“好，好，好啊。”认了马善为义子，比干的心情好了不少。 “飞虎在这恭喜皇叔了。”黄飞虎也笑道，“至此佳期，当不醉不归，来人！” 酒过三巡，比干又想起妲己一事，不由叹息道：“不知闻太师何时才能返回朝歌呐。” 黄飞虎放下酒尊，怅然道：“上一次军报还是三个月之前，北海袁福通武艺高强，手下奇人异士众多，以闻太师之能，也只能是相持不下。” “如今北海未定，这东楚和南鲁反了两大诸侯，陛下又被妖孽迷惑，连两位太子也不知去向，成汤江山已经危亦。” “两位太子？”马善突然插话问道：“可是那殷郊殷洪？我知道他们在何处。” 比干和黄飞虎同时一惊，“在哪里？” “哼，还能在哪里，和叔父的儿子黄天化一样都是被人拿去挡灾去了。” 说起来马善还真是看不惯阐教十二金仙，他们门下的弟子多数都是替他们挡灾的。 就拿殷郊殷洪来说，他们二人都身具人皇之气，阐教为了帮助姬发成为人皇，用太极图杀死了殷洪，再者将殷郊变成了三头六臂红发蓝脸的怪人，试问一个容貌如此骇人的家伙能做人皇吗？ 既拿殷郊殷洪挡了灾，又为姬发成为人皇铺平了道路，真是一箭双雕啊。 当然马善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天道之下，大势不变，小势可改，西周代商是上天注定。顺天而为，必然无事，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也就是说他们都被阐教的十二金仙收为弟子，日后却是都难逃一死？”比干和黄飞虎红着眼看着马善。 马善无奈的点点头，“殷郊殷洪两位殿下是非死不可，至于天化，如果日后能听得我一言的话，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比干一听这话，整个人显得愈加苍老了。而黄飞虎却是身体一震，激动道：“我儿天化还有生机？” “不错，但天意难测，我也只能说是尽力帮助天化了。”看到比干很是伤感的样子，马善只得安慰道：“义父，莫要伤感了，大势所趋，谁也无法改变。不过有一点我到可以向你保证。” 比干抬起头，看着他。 马善笑道：“两位殿下的死并不是一件坏事，日后义父还有很多机会能与他们相见。”马善这话确实没错，殷郊殷洪还有比干都是封神榜上人物，日后都在天庭为臣，相遇的机会必然不少。 安慰过了比干，马善就该做他的事了，他对黄飞虎道：“黄叔父，小侄还有一事希望叔父帮忙。”马善将借将擒妖一事告知黄飞虎。 日后还得靠马善救儿子，黄飞虎哪有推辞一说，再说马善又是去捉拿妖物，黄飞虎自然是鼎力相助，“不过我虽然有火牌令箭，但若是为私事调动总兵，怕是不能，毕竟他们都要镇守紧要关隘。但若是一些副官倒是应该会给黄某面子，你需要多少人。” 听说不能调动总兵，马善并不失望，他笑道：“小侄只需要两三个即可，叔父可有兵将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