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查理的第一军团下
虽然心中对豹人空骑士的胆小颇为鄙夷，但是表面上查理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豹人的解释。空骑士的作战和地面上不一样，只要上了天空，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如果在空中作战失利，连做俘虏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点查理也是懂得的。 技术上落后一点，在陆地上或许还可以凭着人数为胜，但在空中，空骑士们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装备上落后一点，那就几乎是束手挨打的局面，像现在这个样子，诺亚帝国的空中力量比兽人的空骑士显然强大的不是一点点那么简单。也怪不得空骑士们每一次飞上天空都是胆战心惊。 只是即使如此，查理也并不抱有同情，他只是为豹人的愚蠢而惋惜。要知道现在可是神战！数千年才会出现的神战的局面。加入神战，站在众神的一边，这就意味着在这次神战中牺牲的人，不仅会得到众神的奖赏，甚至有直接前去侍奉众神的可能。在这样的战争中死去，那是一种荣耀，而绝对不是以往的那种死亡那样简单。在查理的心中，豹人这样的情绪是消极的，是不容于众神之战的大局的。 他压低着嗓音，对着豹人空骑士指挥官说道：“哈达尔！我知道这样的命令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很残酷。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们需要做的绝不是仅仅是现在这样。你必须要考虑到这场战争的全局，我们不是在进行种族兼并的战争，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神战。什么是神战，神战是英雄诞生的时刻，是勇士留名千古的场所。众神的力量是无穷的！在我们面前的敌人，是很强大，但是你要记住，他们是站在众神的对立面！在众神面前，你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难道你会怀疑，众神也会失败么？” 众神当然是不会失败的。最起码信徒们是不会怀疑。 查理扭过头来，眼神缓缓的从帐中的军官们脸上扫过，看着随着自己的语言开始情绪亢奋起来，脸上的青筋一丝丝膨胀变大的手下们，“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拼死作战呢？更进一步来说，我们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要知道我们的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数以百万计的兄弟姐妹，还有高高在上的众神！ 他们会在云端看着我们的！我们在这场战争中死去，失去的只是这幅躯体，得到的却有可能是永生！我们是众神的勇士！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而且我们可以想象，也许下一个圣徒，就是从我们中间产生，也许下一个流传千古的传说，就从我们身边开始传唱！作为神诋的卑微的信徒，在这样的战争中逝去，获得这样的荣耀，哪怕仅仅是作为传说中的英雄的注脚，也会是我们平凡而又卑微的一生所拥有的最大财富！你们说，作为一个战士，有这样的结局，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查理手臂伸直，虚指向南方：“而且，我们的身上，还背负着众神的荣耀！在那里！精灵们早已经到了决战的地区，占据了最好的作战位置，他们的精灵神正在注视着他们为精灵神开疆扩土。而我们呢，龙神在期待着我们！在这场神战中，发挥出我们兽人的武勇，为我们的龙神奉上最高的祭品。为了龙神的荣耀！” 为了龙神的荣耀！帐中的众人条件反射式的纵声高呼。 “作为一个兽人，在这样的战场上战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话到最后，查理话语低沉，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查理的话音落后，帐中寂静一片。但帐中的指挥官们，情绪却都已经被查理激发到了最高点，一个个喘着粗气，脸上发出野兽般的红光。查理王子，果然不愧是荒原上的圣徒啊！ 哈达尔也很激动，几乎是声泪俱下：“对不起！殿下！是我太过贪生怕死，我被敌人的空军给打怕了！请您原谅！”嗵的一声，哈达尔重重的跪倒地上，像对待祭礼上的大祭司一样对查理膜拜。 “殿下！请你原谅！我对不起我们的家族，对不起豹人一族的乡亲父老，我，给他们丢人了！”哈达尔忍不住嚎啕大哭。 查理上前扶住哈达尔的双肩，轻轻一用力，就将哈达尔扶了起来。 “不！哈达尔，众神造就我们的身体，就是让我们爱护我们的生命的！贪生怕死之心人人皆有！尤其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 但是我相信作为一个指挥官，你的出发点绝不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死，你更在乎的是我们兽人最宝贵的空骑士啊！我懂得！我懂得！” 这几句话，说的在查理的臂弯上挂着的哈达尔更是泪不成声。 查理话音一转：“但是！现在的战争，关系的不仅仅是你我的生命，更是关系到整个诺亚大陆的大局，关系到我们诺亚人对众神的信念！ 就算是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战死，甚至我们第一军团和神殿的所有人都战死，也要为众神夺取这场神战的胜利。我们都是龙神创造出来的，只要龙神对我们依然眷顾，那我们兽人就还有崛起的希望，这才是我们兽人一族生存的根基。 这场和诺亚帝国的神战，不仅要胜利，而且在这场胜利的战绩中，还要有我们兽人一族最光辉的荣耀。只有这样，龙神才有可能原谅我们的曾经的那些族人的背叛啊！” 帐中，众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帐中陷入沉寂。 良久，哈达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坚定而又从容：“殿下！您放心，我懂得您的意思了。这次战争，我们空骑士联队，就把自己都当做是祭品吧！” 查理扶着哈达尔的双肩，“不错，为了我们全族的未来。你们就是祭品，不仅是你们都是祭品，我们所有人，都要有把自己当做祭品的觉悟！” 这一刻，查理王子的眼神炙热而又坚定，仿佛从那两只瞳孔中，能散发出亿万道刺目的光华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