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消除国罪的希望

    萧蓝玉本在低头看书，听到此处，忽而抬头问道：“老丈，不知那石笙的赏金是多少？”老者讶道：“你连这都不知道？整整十万金币啊！小哥，你是外地来的吧？”

    “在下的确是外地人。”萧蓝玉微微一笑，道：“十万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知那石笙犯了什么罪？”老者道：“什么罪？国罪！”

    萧蓝玉目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讶色，笑呵呵道：“国罪啊……这是挺麻烦的罪刑啊，老丈可知道那石笙长什么样？”

    老者道：“怎会不知？大街小巷都贴着石笙的悬赏画像，三河城里，三岁小孩儿都识得石笙！”萧蓝玉不由莞尔，笑道：“这石笙还真是一个名人。”

    老者道：“可不是么？要说这三河城里谁最出名，当真是非那石笙莫属，连青州的五大天门都被惊动了，派了不少人来三河城里收集石笙的情报。”

    “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未必是好事。”萧蓝玉笑吟吟看向石笙，道：“你说对吧，石兄？”

    石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得干咳一声，糊弄过去，萧蓝玉微微一笑，不再调侃石笙。

    几个时辰后，风行舟驶入青州城，石笙与萧蓝玉走下风行舟，萧蓝玉道：“石兄，咱们去逛逛这青州府，顺道买些东西，我来时急于去三河郡办事，都不曾好好欣赏这青州府的风貌。”

    石笙重来青州府，心头惦记着徐铁山和柳延稷，心不在焉的道了声好。二人走在偏僻小巷中，萧蓝玉道：“想不到石兄竟然是国犯。”

    石笙心头一跳。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心头才松了口气，瞪了萧蓝玉一眼，道：“我以为你是前辈高人，才告诉你真名，谁知道……哼！”

    萧蓝玉微微笑道：“倘若我真是前辈高人，非拿了你去换赏金不可，十万金币也不算小数目。”石笙漫不经心的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萧蓝玉奇道：“你为何这般笃定？”石笙呵呵一笑，道：“本性使然，你不是那样的人。”萧蓝玉一怔。这石笙，竟然学他的言语，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不由微微一笑，道：“石兄，我真是佩服你。”

    石笙奇道：“你佩服我？为什么？”萧蓝玉正色道：“我以心机算人心，你却是以本心观人心，你的方式才是堂堂正正，合于大道。我的方式不过是取巧的左道，你说，我岂能不佩服你？”

    石笙闻言不由一怔，确如萧蓝玉所说。他对人心似乎有种独特的感应，能够分辨人的善恶好坏，这种玄之又玄的感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好半晌。石笙看了萧蓝玉一眼，道：“你年纪比我还小。偏有那么多心眼，我看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也没你心窍多。”

    萧蓝玉轻声叹道：“为了生存，别无他法。”石笙一怔，未及言语，萧蓝玉已微微笑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石兄，你这张脸……是易容术吧？”

    石笙点了点头，道：“是人皮面具。”萧蓝玉道：“这么好玩的东西，你给我也做一个？”石笙道：“你又不是国犯，要人皮面具干嘛？”

    萧蓝玉道：“我不才说了么？图好玩啊！”石笙一阵无语，萧蓝玉道：“成本多少？大不了我付你钱便是。”石笙道：“谁要你钱了？回头我给你做一个便是，说的我好像唯利是图一般。”

    萧蓝玉轻叹一声，道：“老实人啊，真是简单……”石笙一怔，随即啐了一口，他又中了萧蓝玉的激将法。

    萧蓝玉话锋一转，道：“石兄，你那国罪是怎么回事？”石笙略一沉默，便将事情经过大致道来，萧蓝玉听罢，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石兄，你也真是够冲动，何不跟踪那洛栖云，等到没人的地方再下手？有人看见是国罪，没人看见，那洛栖云就算白死了。”

    石笙面皮一红，嗫嚅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萧蓝玉轻叹一声，道：“国罪是挺麻烦的，要费不少功夫才能消除。”

    石笙吃了一惊，脱口道：“国罪能消除？怎么可能？”萧蓝玉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区区国罪，自然有办法能消除，只不过很麻烦而已。”

    石笙心头怦怦直跳，只觉面红耳热，吃吃道：“不……不可能啊，国罪可是……可是天子不例外，连皇帝都没法消除国罪，你……你有办法？”

    萧蓝玉漫不经心的道：“蓝国皇帝能找到烟华真君墓的宝库钥匙吗？”石笙一怔，略一沉吟，摇头道：“多半不能。”萧蓝玉道：“可是我找到了。”说着微微一笑，道：“蓝国皇帝做得到的事，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我也能做到，消除国罪，便是其中之一。”

    石笙满脸都写着不信，蓝国皇帝可不是傀儡皇帝，那是实打实的王国最高掌权者，连皇帝都做不到的事，萧蓝玉一介白衣，不过弱冠之年，如何能做得到？

    萧蓝玉看了石笙一眼，道：“我不用问都知道你肯定不信，都写脸上了。”石笙没好气道：“我信你才有鬼了。”

    “还真就有鬼了。”萧蓝玉微微一笑，道：“石兄，我说过出名未必是好事，当然也未必是坏事，或许不用我帮你，你的国罪就能消除。”

    石笙见萧蓝玉越说越玄，不免将信将疑，道：“萧兄，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能说清楚一点么？”

    萧蓝玉道：“石兄，你有剑心么？”石笙微微一惊，这萧蓝玉怎么知道自己有剑心？难道说萧蓝玉也有剑心？可是为什么自己半点也感应不出，萧蓝玉微微笑道：“看你这表情，应该是有剑心了，你别瞎想了，我没你那么好命，我就是问问而已。”

    石笙道：“你问这个干嘛？”萧蓝玉道：“你有剑心，那么消除国罪的希望就大得多了。”石笙见萧蓝玉越说越笃定，心头惊疑不定，道：“萧兄，你真的有办法消除国罪？”

    萧蓝玉点了点头，道：“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石笙道：“是要金币吗？”萧蓝玉嗤的一声，笑道：“你就别问了，徒惹人笑，这样吧，石兄，你帮我取得烟华真君墓中的宝物，我就告诉你消除国罪的方法如何？”石笙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