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初到洛阳
“这就是京城？”一个皮肤古铜，身高八尺的大汉站在一辆马车旁，抬头看着洛阳高大的城墙惊叹道。 坐在马车前面的一个年轻人预期颇为不屑，“大个，上次在虎牢关你就是这句话，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清小子，上次你嘴巴张得比俺拳头都大。”大汉声音如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哎，你这大个……”年轻人脸红气道。 “总算到洛阳了。”一个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车帘被一只手掀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抬头看着洛阳高大的城墙，对刚才斗嘴的两人道：“总算到洛阳了，我们先进去找家客栈落脚，一路车马劳顿，典大哥的身子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在客栈安顿好后，张沽让张清和典韦都留在客栈，自己只身离开了客栈。 一路打听，张沽来到一座府邸前，这座虽然说是府邸，但看起来却是有些残破，大木门很有些年头，张沽走上去扣了扣门扣。 一个上了年纪下人打扮的老人打开大门，看了一眼张沽，问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张沽开口问道：“请问蔡邕蔡大家是住在这里吗？” 老人点点头。 张沽从袖里抽出一封信，递过去道：“在下是南阳张沽，在下祖父与蔡大家是多年好友，这里有给蔡大家的一封书信，劳烦送给蔡大家过目。” 老人接过信，侧身打开大门道：“这位公子还请进去稍等。” 张沽坐在大厅喝着茶，隐隐间听到有琴声传来，在颍川书院的时候学子们只见娱乐的方式除了下棋就是弹琴，张沽也学过，虽然没什么高超的技艺，但几首像样的曲子还是弹得出来，而且无聊时也把前世几首好听的曲子试着弹了有七八分神似。 张沽凝神细听，这是从春秋流传下来的一首古琴曲，名作《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涤荡之意，张沽听着不由有些神秘，站在门口，双眼微闭，脚和手应着琴声打着拍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变小，《阳春》曲毕，“好曲，好琴声。”张沽拍手道。 “咳咳。”一声咳嗽声从张沽身后响起。 张沽惊起转身，只见一个老者站在他身后，刚才听琴入迷，连人到了身后竟没有察觉。 “子谋也懂音律？”老者开口问道。 张沽点头，深施一礼问道：“小子在颍川书院时闲暇时学过些皮毛，难登大雅之堂。小子冒昧，您就是蔡大家？” 老者点头，抬起手上的信道：“你就是张宗汉的孙子？” 张沽点头，道：“祖父让小子替他向您问候。” 蔡邕施施然走回主位上坐下，低头又看了看信，语气有些感慨，“时光如逝，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宗汉的孙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然后抬头问张沽道：“宗汉他如今过的如何？” 张沽走上前回道：“祖父很好，但却每日闲不下来。” 蔡邕听了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似是回想，似是自语：“当年他就不安生，如今老了还不休息。”随即抬头看向张沽，指了指旁边的客位，道：“宗汉说你十岁就入颍川书院读书，现在算来已经离开书院有半年了吧。” 张沽席地坐下，回道：“去年年底沽就离开了书院，今年二月开始四处游历，今日刚到了洛阳。” 蔡邕听后捋了捋胡须，道：“虽然宗汉和荀爽有些交情，但如果你不是真有天赋，荀爽也不会让你十岁就进书院，如今宗汉又让我来教你，老夫思来想去除了书法音律恐怕也没什么可教你的。” 张沽忙说道：“张沽不知道的实在太多，祖父让沽来跟蔡大家学习，必然是沽又什么还要向蔡大家请教。” 蔡邕听后，脸上掩盖不住笑意，摆手道：“非也非也，你虽然是宗汉的孙子，但是你却不了解他，老夫本来在吴郡，但是因为瘟疫横行，才搬到了京城，我想宗汉让你跟我学习不过是为了把你拴住几年，不让你在外乱跑。” 张沽听后有些疑问，说道：“蔡大家何处此言？” 蔡邕捋须样子有些高深，把信拿起，缓缓说道：“这封信我二十多年前也收过类似的信，只不过送信的是张安。” “张爷爷？”张安是一直跟随张宗汉从小到大一起的，类似于现在张清和张沽，虽然张安在涨价也只是个下人，但即使是张机也不曾对张安有过什么主人的架子。 “恩，”蔡邕点头，“张安送来这封信，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张机。” “父亲，您是说父亲也曾跟您学习？”张沽忙问道。 蔡邕捋须笑道：“当时我只有点小名气，宗汉不喜欢你父亲学医，就把他打发到我这里来，一么是想让我劝他弃医从政，二来么年轻人血气方刚，当年你父亲跟你一样也想到外面闯闯看看，但是天下哪有说的那么太平，宗汉年轻时就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让我把你父亲留在身边几年，等他成熟一点才放他出游，可是这几年任我怎么劝，怎么教，你父亲不愧是宗汉的儿子，和他一个脾气，认死理，说什么他也不听。” 彷佛想到过去的张机固执的模样，蔡邕脸上笑意更浓，再对张沽道：“我听说张机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了？” 张沽没想到自己还被这便宜祖父算计了一次，回到道：“正是，父亲医术方面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不过父亲也举了孝廉，如今正在南阳官府里做事。” 蔡邕听了点点头，“两个人终究都要退一步才行，哎。”忽然想到了什么，蔡邕问张沽道：“你可有跟你父亲学医？” 张沽点头称是：“沽不光跟父亲学医，而且也跟义父华佗学过。” 蔡邕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道：“难道宗汉把你送来也是让我劝你弃医从政的？二十多年前的教训还没受教，现在又故技重施，这个张宗汉啊。” 张沽摇头道：“这个，祖父是同意我学医的。” “什么！”蔡邕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