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真正剑道
在老者那里吃了闭门羹，风秦赶紧找到项飞月。记得上次他们买的紫菩提，还剩下半坛子。 这可是关系到他修炼的大事，风秦心里只祈求项飞月还没有将酒喝完。 “喂喂喂，你一来就要装两壶？你知不知道每天面对这样的美酒，需要多大的定力……留点啊！” 项飞月达到了惜美酒如命的境界，好不容易得来的紫菩提，他并没有舍得喝。 风秦兴高采烈的装了两壶，酒坛子里只剩下一个坛底，堪堪能倒满三杯，气得项飞月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飞月，我向你保证，我借你这两壶酒，三个月之内还你一坛！”拿着酒壶，风秦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切……我不信，你哪来钱买！”项飞月差点上了当，“疯子，至少留一壶给我好不好……”他做出可怜摸样，带着近乎哀求的口吻道。 “三个月，三个月买不来酒，我把头割下来给你泡酒！一言为定！” 凌波微步！ 还未说完，风秦拎着两壶酒，施展开凌波微步消失在门口，生怕项飞月为了酒发疯。 “谁要喝你的猪头泡酒！” 项飞月果真气得抓狂了。 他抱起酒坛子，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慢慢的将坛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再不喝，可能永远都喝不成了……”他用舌头舔着坛口，皱眉喃喃道。 …… 第二日清晨四时，风秦早早的拿着两壶酒站在轩辕阁门口等候。 “你小子倒是有心……” 老者拿着清扫工具慢慢从轩辕阁后边走出来，见了风秦，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 “前辈，这是……” “拿来，我先闻闻看！”不等风秦说完，老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美酒，“嗯……果然是……果然是紫菩提啊……” 只是这么一闻，老者便分辨出来，做出个馋嘴模样，十分的享受。 将老者与项飞月对比，风秦暗暗觉得，这两个人是那么的相像。 “前辈，那……” “先清扫完再说。”老者当然知道风秦想说什么。他将两壶酒别在腰间，回头看他，“还不过来帮忙！你打扫一楼……” 这么一忙，一直忙到接近七时，他们终于将整个轩辕楼清扫完毕。 老者拿出酒，享受的品尝，风秦拿着扫帚、抹布等清扫工具跟在他身后。 到轩辕宗后山竹林时，老者几乎已经将一壶酒喝完。 “你可知你的凌波微步差在什么地方？” 两个人坐在竹林里的石凳上，老者主动问道。 老者看了当日风秦斗武台一战，在见到风秦使出凌波微步和闪电连击时，大觉此子是个可造之材。前日在轩辕阁与风秦偶遇，也算缘分，老者当下已经决定点化他。 “还请前辈明言。” “你能改进凌波微步，已经实属难得；不过你的改进也只是在凌波微步原有基础上通过简化步伐，加快了速度而已。” “孩子，看看我的步伐！” 嗖！ 老者并没有从石凳上起身，但他话音落时，已经在几丈之外。而他所过之处，细竹发出摇曳脆响，像是经过狂风骤雨一般，“卡擦”几声，细竹纷纷破裂倒下！ “这是——带有攻击力的凌波微步！”风秦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言语间，似乎悟到了什么。 “不错，凌波微步虽是功法，但是由于其步伐的迅猛以及精巧，完全可以有攻击性。”老者走了回来。 风秦难以想象，要是老者没有腿疾，这一招使出来会有多么恐怖！ “轩辕阁里的凌波微步只是最基本的步法，目前我正在全力将它改进，孩子，等我完成之后，第一个让你试试！” “谢谢前辈！” 风秦大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者对他如此信任，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同时，对于老者的实力，他却仍旧捉摸不透。 醉酒有隐藏人修为的功效，老者常年处于饮酒状态，风秦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到了哪个境界。也有另一种可能，他们境界相差太远，风秦甚至不够实力一窥他的修为。 “我想说的是，你的剑法。闪电连击是轩辕宗中难得的剑谱，你可不要被它的品级所蒙骗。可惜多少年来没人识货，以为只是个残本。 孩子，你对剑的领悟很好，很有悟性，但是，你还没有真正进入剑之道。 剑道，是一种‘悟’，冲破速度与力量之悟。你要谨记：不出剑则已，出剑必露锋芒！唯有死亡，才能让剑者失去锋芒！” “前辈，那我要怎样悟剑？”风秦听得入神，问道。 “我说过，冲破速度与力量的枷锁之后你就会有所悟。力量分扛鼎之力、催城之力、移山之力、撼地之力、开天之力；速度分追风之速、幻影之速、闪电之速、极光之速。你每突破一个层级，你就会多一层感悟，用到剑上，你便会多一分锋芒。” “力量分等级我是知道的，速度也分这么多的等级……”老者的这一番话，让风秦大大的开了眼界。同时对剑修有了更深的理解。 “你的闪电连击充其量也只是九连击，那么，练成之后你一招能杀多少人？九个？还是九十个？……咳咳……真正悟道的剑者，一招能横扫千军！一招能翻江倒海！一招也可能毁天灭地！” 老者旁敲侧击，看着入神思考的风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他没看错人呐。 “横扫千军……翻江倒海……毁天灭地……” 风秦轻轻的念叨着。一个剑招，真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悟剑分剑气、剑意、剑灵、剑魂。当你领悟剑气时，你算是真正进入剑道之中；当你领悟剑意时，你必已能万人敌；若你能领悟剑魂，那你必将能开宗立派，成为剑王、剑圣，甚至是剑神！” 老者继续引领着他往更深处想，“孩子，我看得出你对剑有着超强的领悟力，所以今天告诉你这些，希望你能在剑道上走得更远，成为天阳国第一位剑王！” “剑王？” “不错，剑者分剑士、剑师、剑宗、剑王、剑圣、剑神，我们天阳国几万年，从未出过一位剑王级别的人物。” “前辈，剑王能有横扫千军的实力？” 老者微微一笑，起身从地上拾起一根细长枯枝。 “我现在是一名五星剑宗，腿有残疾，已经弃剑几十年了，让你看看我的中阶剑意！” 老者语毕，手中枯枝舞动。 那枯枝犹如一柄利剑，剑光灿烂耀眼。整片竹林空气好像被凝结，跟着老者一同晃动起来！ “出剑！” 老者厉喝一声，一击而出，枯枝上顿时放出一阵刀锋般的光芒，飞速的窜入竹林。 老者扔下枯枝，坐下，“如果这是一柄精心锻造的神剑，威力会超出你的想象。” “噼啪！噼啪！……” “轰隆~” 老者轻描淡写的说完，竹林深处，无数的翠竹发出爆裂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微风轻拂，面前成片的竹林一齐轰然倒下！ 风秦瞠目结舌，站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意？” “是的。”老者也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皱眉道：“为了两壶酒，我又得换个新地方咯。” “前辈，怎么了？” “毁坏竹林那么大响动，洪烈那小子肯定知道了。孩子，今日到此为止吧，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老者说完慢慢往竹林外走。 “洪烈？不是宗主么？前辈，宗主与你……”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了……你记着，一月之内，我必将新成的凌波微步改进好，到时你来后山思过崖写有‘思过崖’三字的石碑下取走便是。当然你要是可怜我这个老头，也可以在石碑后面放些美酒……” 老者走进茅屋，关上门，再不愿出来。 风秦知道，他是在用背影与自己作别。 “前辈，可否告诉晚辈您的名讳？” “万千天才名，一醉空余恨……不提也罢！孩子，忘了告诉你，你右手上的那枚戒指，蕴藏着涅槃境的灵魂力，有了她灵力的不断补充，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