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祭奠
白牙的死，在第二天立刻成为了所有人新一轮开始热议的热点问题，而其中还是以说白牙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自责所以自尽的说法比较多，羽高也知道这是高层还是为了给白牙死后留下一个好名声所散布的托词，但是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算下葬的时候给一口金棺材，日后给他平反又能怎么样，人都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羽高也是想了想要不要留下一点白牙的头发，以便日后能进行秽土转生，但是权衡之后，羽高还是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对于自己绝对敬重的人，羽高是不会这么做的，虽然白牙是很强的战力，但是这毕竟是愚弄死者的行为，羽高不愿意做。 而在白牙自尽的前一天也有人看到了羽高进入了白牙的家，只不过可能是高层的命令所以没有人说出来罢了，要不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纲手的弟子在白牙自尽的当天去白牙家，而晚上白牙就自尽了，所有人都会怀疑这里面的猫腻，那三代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好过。 羽高现在要去做的同样是见三代，因为他早上知道了白牙自尽之后，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就是白牙因为任务失败导致自责而自尽，对木叶造成了重大损失，所以白牙不能葬在木叶的墓地里，同样名字也不能刻在慰灵碑上。 羽高一听到这个，心里憋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为木叶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就因为这一件事情，自己的名字竟然都不能刻在慰灵碑上，羽高要去找三代讨个说法。当然，旁人看来羽高绝对是多管闲事，就因为和卡卡西那层朋友关系就这么做，明显很不值得。 羽高换好了自己白色的长袍，在腰间带上了一把短刀，这把刀是昨天白牙送给他的，和现在卡卡西手里的原本是一对，而白牙不喜欢用双刃，所以这把刀就被封存起来了，白牙送给他这把刀的意思也很明显，希望他能和卡卡西同心协力，多帮助卡卡西。 整理好衣衫，羽高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平时羽高出门都是要和纲手说一声的，但是今天羽高显然不想这么做，如果去告诉纲手自己要去做什么，想必纲手一定会阻止他，其实就算不说，以纲手对羽高的性格的了解，她也知道羽高会这么做的。 羽高可以算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对陌生人也很友善的那种人，但是无论是谁，不要碰他所重视的人，如果那么做，那后果很严重。总的来说羽高的性格其实就是有些慵懒，平时看起来冷静理智，但骨子里还是很热血的那种人。 既然纲手没有出来阻止羽高，那也就是默许了，只要别惹什么大事，那什么都好说。 羽高走在街上，木叶的街道同样还是很繁华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但羽高现在没心情体会这种气氛，白牙的死对他的触动太大了。 火影大楼前，三代的护卫队看到羽高一脸严肃地直接进入了火影大楼，小队的人大部分也都是认识他的，所以谁也没阻止他，只是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也不知道羽高要去见三代做什么。 “老头子。”羽高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门，也并没有敲门，和上次羽高来要任务一样，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这两个顾问并不在，估计是处理白牙那档子事去了，或者是三代安排的，这羽高就不知道了。 “白牙老师他……” “羽高，你不必多说，这是村子的决定，我一个人也是不能更改的。” 三代放下了手里的文书，同样是一脸严肃地羽高说道：“羽高，你现在是中忍，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脾气来，这会害了你的。” “我知道，这时候就算我说什么也没用，谁会把我这样一个六岁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老头子，我还是要说！” “白牙老师，他究竟哪错了？！就因为那个什么所谓的机密任务，失败了是吗？可他拯救了自己小队的同伴啊，而他那些队友竟然出言去攻击他？这就叫恩将仇报是吧，我理解了。如果老头子，当时小队的队长不是白牙老师而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会抛弃队友而完成任务吗？就算任务完成了又怎样？木叶就能灭掉云忍了？还是木叶的高层能得到什么利益了？” “白牙老师的一死不过是为了木叶高层的面子罢了，为了面子，就逼着这样一个忠于木叶的人自尽？那是不是以后有一天，如果需要，那我们这些忍者都会成为牺牲品，甚至纲手老师也要随时准备好赴死？”羽高胸中一腔怒火，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和三代对话。 三代没有过多的计较羽高话里的不敬，因为他知道羽高这个人，他看不惯这些事情。 “身为火影，我首先考虑的是大多数人，羽高你也知道，现在二战刚刚结束，而这个任务失败了很有可能引起的是木叶和云忍的争斗，那时候又将是有更多的忍者，很多的平民死亡，那不是一个小队的忍者可以换来的。” 羽高看到了三代脸上的神情，他知道三代心里也不好受，这样一个人死了，作为一村之长的他可能高兴吗？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三代理亏，这点三代自己也不能说不对，谁让他们战争刚结束就没事非要去云隐偷人家的情报，然后换点好处。 羽高也知道多说无益，就算自己和三代吵起来，也不能改变这个现实，羽高向三代行了个礼，说道：“那老头子，你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三代也是不希望羽高再闹下去，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心眼绝对是好的，但是有的时候心眼太好了反而容易坏事。 “等几年之后，把白牙老师的名字写在慰灵碑上。”羽高觉得自己的要求应该不过分，现在那些批评白牙的人除了故意的，其他的人大多数都是随大流，等这阵风头过去了，也没谁会再重视这件事情。 “可以。”三代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羽高，他知道羽高已经是完全让步了，三代心里本来就想这么做，羽高再一提那自然就是直接答应这么简单。 “那……老头子，给你添麻烦了，没事我先走了。”羽高对着三代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火影办公室。 说起来这天的天气不太好，一直都是阴着天，虽然也没下雨，但是太阳想要出来也是不太可能，这种闷着的感觉谁都不喜欢，对于心里堵着的羽高来说就更是这样了。 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白牙的墓地，白牙不能葬在村子里由那些学龄前的孩子们每天去献花，擦拭墓碑。自然也就不能和卡卡西的母亲合葬在一起了。卡卡西也是只能给白牙找一个很平常的地方，就在木叶的森林里的一个很普通的地方。 羽高到那儿的时候，只有卡卡西一个人站在白牙的墓前，两眼无神的望着墓碑。羽高也知道卡卡西很不满他父亲为了救队友而放弃任务的那种做法，甚至称他父亲为“废物”。 但其实卡卡西的心里最敬重的就是他的父亲，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他对自己父亲的更多的是埋怨，而不是厌恶，从卡卡西依然用着白牙给他的那把刀就能看出来。 虽然因为羽高，卡卡西在白牙自尽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亲会自尽，而不至于再恨自己的父亲突然的离开，但是真正到来的时候，无论是谁，做了多么万全的准备，心理防线都会在瞬间崩溃。 卡卡西的那毫无精神的双眼，就明确地告诉了羽高这一点，卡卡西又走上了如同原著般的那条老路，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停地做任务，提升实力，直到被带土的那一番话所唤醒。 羽高知道自己并不是嘴遁的行家，而且就算现在对卡卡西说任何话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卡卡西。” 羽高走过去拍了拍卡卡西的肩。卡卡西听到了羽高的脚步声，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羽高已经来了，对于羽高这个人卡卡西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来是来祭拜白牙老师的。” 羽高走到卡卡西的旁边，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老师，我会记住你布置给我的任务的，去帮助卡卡西。”羽高现在这么说就是故意说给卡卡西听的。 “卡卡西，我知道你不会在乎我们之间这份所谓的友情，我也知道我们这层关系就像纸一样薄，所以我现在也没想跟你建立多深厚的情感，只是请你记住，白牙老师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他带着一个伟大忍者的尊严离开了这个世界。” 卡卡西还是一脸冷淡地站在白牙的墓前，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不久，天空中落下了雨，羽高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只是一直在怀念，不仅仅是想着白牙，他甚至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很多事情，他想到了很多，那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卡卡西不久之前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但是他却依然站在雨中，他对白牙这样一个人本没有什么情感的，却勾起了他很多的思绪，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