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你的女儿（8）

    水婆子战战兢兢的跟着水天成去了书房，水天成眸色一动，厉声道:“我知道，十五年前那个孩子就被抱走了，根本不是丢了什么玉佩和小木锁。给你一个机会，好好的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还能网开一面，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不仅是你，就算是你的家人，都别想好过。”

    似是最后一句话击中了水婆子的软肋，她当即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求老爷饶命，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将所有老奴知道的都说出来。”

    水天成微不可查的眸色狠狠一颤，担心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情绪，他将双手负到身后。

    水婆子，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年有贼人闯进来，将大小姐给抢走了，老奴心中惶然不安，担心老爷夫人怪罪老奴失职之罪。一急之下，就先抱了一个孩子冒充顶替。”

    “混账东西！”

    水天成愤怒的随手拿起一块砚台，就往水婆子头上狠狠砸去。

    水婆子吃痛，闷哼一声，额头立刻见了血。

    “你抱来的孩子？”

    水婆子瑟缩了一下，还是回道:“就是现在的绵绵大小姐，那孩子也是我家媳妇当年在城外路边捡到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却是顶替了水家大小姐的身份活了十几年，而他真正的骨血呢，是不是还在外面受苦？

    这时，他猛然就想起了今日那老汉说的话来。难道，那真的是他的女儿？

    水天成让人唤了赵氏过来。

    赵氏进了书房，见了跪在地上满额头皆是血的奶娘水婆子，顿时吃惊不小，“奶娘……”

    “问问你的好奶娘，都做了什么好事？”

    水天成此刻心情烦躁，顿时用力一拂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扫到地上了。

    赵氏面上满是疑惑，就转头看向水婆子，水婆子顿时难过而愧疚道:“夫人，老奴鬼迷了心窍啊，老奴对不起你呀。”

    赵氏越发疑惑了，同时心下有种莫名的恐慌。

    “到底是什么事情，水mama你且好好说来。”

    水婆子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夫人，当年那贼人将真正的大小姐抱走了。老奴心里害怕责罚，恰好家里有个刚刚从城外路边捡来的女婴，就抱进了府中，冒充了大小姐，就是现在的绵绵大小姐。”

    赵氏只觉得耳边轰隆隆一声，嘈嘈杂杂的，她有些没听清。

    “水mama，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太荒谬了，实在是太荒谬了。

    “老奴原以为这件事情会一辈子都藏在老奴的心里，一直带到棺材里去得。但是今日早上却是收到一封信，上面写到前两日被老奴冤枉入狱的那位小娘子，才是真正的大小姐。老奴内心难安，已经对不起小姐了，万万不敢再让小姐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才想着要如何和老爷开口，让老爷救救小姐。不想，被老爷看出了端倪。”

    “信呢？”

    赵氏声音毫无起伏，面上却是非常阴沉。

    “已经被老奴给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