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高兴
张晨是真没想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路下来，不但喘气没有那么费劲之外，就连脚步也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只停了一回，就到家了，更怪异的是，当张晨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庞时，他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句：“这，这，这是我吗？这红润的脸色竟然出现，苍白的面孔消失不见，这是真的？”张晨简直不敢相信，这就如一道晴天霹雳，说来就来，让人毫无防备，也毫无征兆的，前因后果，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都是那枚铜钱的功劳，他殊不知，他的命运即将改变，奇迹即将出现。 自己在家里万分惊叹之后，也没能找寻出一丝蛛丝马迹，只好放弃，先把樱桃卖完再说，晚上回来，在好好研究一番，就这改变不是一般的小事情，对于张晨来说，病情好转那意味着什么，体质变强那又意味着什么，正常人是不能理解张晨这种心中的滋味的。 再次洗一把脸之后，内心慢慢平静下来，红润的光泽也缓慢地变为平常那种白净的光芒，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动身，仔细一想，家的位置离着摆摊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自己要是挑着扁担，万一承受不住怎么么办，其实张晨也想试试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虽然还不太敢断定自己就是改变了，最后，他还是放弃这个念头，用小推车推着樱桃，关上外门，朝着目的地走去。 在路上见到村民，张晨都是很有礼貌的打个招呼，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抬头挺胸，气质高昂，外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也根本瞧不出这是一位身体有病的少年。 村民见到张晨今天精神焕发，神色中透着一股饱满的色彩，对于村民这倒是一个意外，瞧着步伐，瞧这脸色，仿佛是有惊喜。 “晨晨，去卖樱桃啊，看你今天的气色很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有村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才出口相问。 “三婶，没啥高兴的事，每天都要有一个开心的笑容，要有一个美好的心情，最重要的是，要对生活充满信心，既然路很长，那就要脚步永不停歇，跟上生活的步伐，明天会更美好，你说是吧，三婶。”张晨平时日可没有与人谈论这些难以体会的词语，奥义太渊源，今天，他却毫无掩饰的说出自己内心的一些话，不免的还微笑的很灿烂。 三婶旁边的几位村民都直勾勾的看着张晨，眼神中充满着黑色，白色，最后，两种颜色融汇一体，幻化成一道赞赏的光芒，笼罩在张晨身上，：“晨晨呀，你这样说，我们很是为你高兴，对，你说的很对，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把理想放得更远一些，前方的路很长，贵在自己坚持走下去，成功，不远。：”三婶眼眶中闪烁着泪光，这些话显然是发自肺腑之言。 张晨在这世上，还真没什么亲人了，除了市里那位看不起人的叔叔之外，这位三婶就算是张晨最亲的人了，也只有三婶没事的时候跟张晨唠唠嗑，开导开导他，说一些人上在世的大道理，一个人死很容易，但活下去很难，不是给你打退堂鼓，就看你有没有信心把自己往成功的道路上推。 也正是因为三婶这些话，张晨很是受益，每当自己在孤独往阴暗处想的时候，只要想到三婶，振作，一定要振作。 张晨谢过三婶等人之后，便带着一份好的心情出摊了。 没多久，自己的那个位置上，赫然摆着满满的两篓子家乡小樱桃。 一个小马扎，一杆秤，外加一叠方便袋，再就是口袋里一些早已准备好的一大把零钱。 工作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张晨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也慢慢地适应了风儿的吹拂，雨儿的拍打。 这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张晨会出现在这里，时间长了，这里的摆摊的也都知道，就不会出现谁占了我的位置之类的事情了，当然，出摊的可不止张晨一个人。 自己家的樱桃熟了，别人家的樱桃也不例外。 放眼看去，一排的篓子整齐的摆放在路边，有的撑着太阳伞，有的带着遮阳帽，要是仔细看，会发现既没有太阳伞，也没有遮阳帽的少年笔直地坐在小马扎上，敬岗敬业的，有种鹤立鸡群那种感觉。 十几个摊位大多都到齐了，不到一米一个摊位，挨着张晨的也是村里的，四十多的汉子，除了张晨也就剩下他一个男子汉了，剩下的都是隔村的大妈，自己村的奶奶了。 这汉子俩小眼正咕噜咕噜转着，看上去就是一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张晨的樱桃。 “张晨啊，你家的樱桃个子也太小了吧，就这外观，能卖动啊，看我家的，这大个子，晶莹剔透的样子，外观红润，内心脆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呵呵。”张兴似乎有些鄙视的看着张晨，呵呵笑道。 张晨知道这张兴是什么人，也早已经习惯平日的鄙视，便看也不看的，很平静的答道：“是呀，张叔，你家的樱桃个子真大，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嘿嘿，还是张晨懂事。”张兴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 一辆红色马自达停到了张兴的摊位前。 当张兴看到来了客户，这意味着啥，那就是买卖，说白了，就是来钱了，他哪还坐得住，心里那叫一个美呀，一个箭步迈到车跟前，刚想往前凑，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女孩，穿着一件火红色的连衣裙，到达膝盖部分就停止，剩下的就是洁白如雪的双腿了，笔直笔直地，一双米老鼠鞋托，光这打扮就能把眼球给放大，再看这张相，只见张兴双眼丝毫不眨一下的盯着眼目前的这位女孩，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一张犹如篓子里的樱桃嘴，小巧鼻子往上翘，一头披肩发散落在双肩旁，简直，简直要了张兴的小命了。 张兴珉珉嘴，刚想说话，便被女孩给打住了，：“樱桃怎么卖的，真是诱人啊。” “那个不贵，15一斤，姑娘你真是好眼力啊，我家的樱桃方圆几百里，你还真找不出如此摸样的，但看着外观，就能使你心中荡漾，轻轻咬上一口，就能彻底的把你内心给征服，不信，姑娘先尝尝试试？”张兴那小嘴巴巴个不停，一个劲的吹捧着自己的樱桃，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那就要看姑娘愿不愿意用那小嘴咬上一口了。 这个时候，张晨倒是个旁观者，也不去拉揽生意，也不去多言多语，看了一眼张兴，实在是不愿多看，变扭过头去，远望过道的车辆。 姑娘听到张兴如此一说，倒是有点兴趣的看了看樱桃，也顺便看了看张兴，：“大叔，你的这口才真是相当的好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你所说，这樱桃能有那种诱惑，那我就尝尝。” 说完，姑娘便从篓子里拿出一串樱桃，上面挂着四粒樱桃，看去这外观还真是挺有诱惑的。 一粒樱桃慢慢地进入那樱桃的小嘴中，姑娘的表情有晴变阴，在没有其他的神色，一粒樱桃核从嘴中吐了出来，剩下的便又从新的给放进篓子里。 张兴自然能瞧出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出言相问：“怎么姑娘，这樱桃征服不了你的内心？” “什么呀，就连我的嘴也没征服，何况是内心，快拉倒吧，就这樱桃还15一斤，不买了。”姑娘说完，也没在多说些什么，拉开车门，一只米老鼠刚迈进去，余光瞥见旁边的张晨，便上了车，启动，猛踩油门，往前一冲，再来个猛刹车，那声音，太给力了，车子差点就撞上张晨的樱桃了，这水平还行。 张晨倒是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这倒不是胆小，而是病根所在，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姑娘下了车，张口就是：“嗨，你这樱桃多钱？” 张晨淡定的，简单明了的说道：“10块一斤。” 姑娘惊讶了一下，本来会以为，张晨会像刚才那位的口才，小嘴不停的吹，这倒是有点出乎意外。 张晨也不等姑娘问这问那，自己就先给说了出来：“自己家种的，打过农药，施过肥，个子不大，甜劲还行，愿意尝尝就尝尝，不愿意也就算了。” “咦？”姑娘愣了一下。 姑娘愣神了。 张晨拿出一串樱桃递到姑娘跟前，：“尝尝吧，不要钱。” 当姑娘把樱桃送进嘴中时，美丽的双眸盯着张晨，一串樱桃吃完，露出笑容：“这樱桃就能征服我的内心，这些有多少斤，我都要了。” 张晨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也并没有献上殷勤的奉承，：“一篓子20斤，两篓子40斤，一斤10块，四十斤400，不多不少，不信可以拿秤量。” “不用了，看你也不像唬人的，我给500，篓子我拿走。”姑娘倒是痛快爽朗。 “只卖樱桃不卖篓。”张晨斩钉截铁的回应。 .............................. 最后，张晨把樱桃都给装进方便袋里面，姑娘也放弃了500块都拿走的意思，这个时候，张晨很是有点高兴，不高兴的就是旁边的张兴了。 张兴开始说的大话只有他自己往肚子里咽了，只不过是他脸皮厚，仍然是讽刺般的像是说给张晨听的：“真是出门撞了****运了，哼。” 张晨正在把篓子往小推车上绑，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的，也没出言顶撞，而是笑脸相逢的：“张叔，我先走了，你再等会，会卖完的。”说完，张晨推着车子走了。 等张晨走远，张兴破口骂了起来：“一个病秧子，看那样...................” “哎吆，我的樱桃......................”张兴心疼的喊道。 一辆摩托车笔直的正好把张兴的樱桃给撞翻了。 回到家的张晨，心里有点高兴，没想到樱桃这么顺利的就卖完了，要是樱桃都熟了，下午还能赶上一茬，只可惜樱桃熟透的没多少了，只有等明天了。 吃过午饭，张晨开始睡上了午觉，这都是每次卖完的成果，好好的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