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灭蚊突击队。
市刑警队队长办公室。 “杜队，技术科那边有结果了。”王波说着，递过一个档案袋。 杜乔接过，解开封扣，抄起材料正准备看，却见王波仍站在原地没动。 “还有事？” “杜队，从昨晚到现在，您就一直没休息，休息下吧！”王波深呼吸了口气，终是说出口，看上去有些言不由衷。 “就这事？” 王波嗫嚅了下，再次深呼吸。 “杜乔，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哪比不上那学生仔？” 从昨天白天杜乔在局里发飙后，王波就没停过对于感情的思考。经过通宵达旦的左思右想，他决定把话挑明。杜乔都做得那么明显，他不能再沉默了！ “这件事我们不需要谈，你和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第一次，杜乔在王波面前释放出多年沉淀下来的特质—一种顷刻间就能把王波逼退的特质。她的脸上仍是那么平和，只是那双美眸已然冰冷，不亚于万年寒冰。 整天与刑事犯罪打交道，王波怎能不懂？稍退了两步后，他却再次举步向前。 “那他和你就是一路人了？”这一刻王波所表达的并不单单只是质问，更多的是不到黄河不回头的倔强。 “有些东西你不懂，你走吧。我手头还有事！”瞬间，杜乔双眸中的寒光却一闪而没，仿若从未出现过。 “好吧！那我先走了。”出乎意料地，王波也跟着一下子缓过气来。只是他双眼中的血丝仍旧那么红，红得仿佛着了火一般。 王波刚走到门边，杜乔的声音又响起。 “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你不了解我，更不用说你能了解他！另外，请你不要直呼我的姓名！” 王波稍稍驻足几秒，毅然离开。 就在昨晚杜乔和秦欢以及司徒强三人正在吃饭的点上，话务人员接到一个报警电话。电话里称在武陵路的一个居民区楼下一辆小车突然自燃。 本来如果只是一起简单的小车着火并不归刑警队管，但是经过出勤的干警现场勘察得到的结果却是车内有人。案件的性质立即被划归刑事案件。 杜乔在送秦欢和司徒强回学校之后，也到现场看过了。车内烧焦的尸体从体征上看是个女人。情杀？劫杀？一时间，杜乔难下定论！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件案子不简单。 案发现场一片狼藉，取证工作异常艰难。车身已经无法辨认，幸好车牌号还能辨析清楚。当即，联系交通部门得到的结果却是该车牌早在半年前已吊销。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不好的消息，案发现场附近并未安装电子眼。 不过，杜乔并不是因为这起案件而彻夜不回家的。经过昨晚，杜乔最大的收获是理清了她和秦欢之间的关系。 是时候办正事了！ 花了半小时，杜乔读完技术科送来的鉴定资料。 资料里详细陈述了案件已知的三点线索。第一，小车燃烧所产生的烟雾只是到达死者的喉部，并未入肺。这说明案发现场不是第一现场；第二，从死者面部，手指，脚踝等关键骨骼连接处关节推测死者死前并未有过挣扎；第三，死者死前没有性行为。 尚待解决的是死者身份确认，以及死者的确切死因。 杜乔却在心里补充了一点。 “案件的第一现场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点，杜乔起身走出办公室。 杜乔忙着抽丝剥茧的同一时间，秦欢正在校园超市里忙着找蚊香。 经过一上午的舌绽莲花，秦欢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水木大学的动物联盟主席。原本如果按资排辈，应该是大头蚂蚁辈分最高的，但他腿太短；按身份尊贵程度，蟾蜍王子主动让位，癞蛤蟆王子名列榜首，但大家都觉得他长得太过帅气；而毛毛虫太过老成—瞧它们那一身皮草装束，走起路来波澜不惊，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蟑螂小强和绿苍蝇则自动弃权。蟑螂小强不愿参选的原因很简单—他是秦欢的小弟。绿头苍蝇弃权的原因不知，难道它们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联盟内第一空军？ …… 不管怎么说秦欢最终得到了联盟主席的位置。动物们为了表达自己的支持— 大头蚂蚁第一个开口：“秦欢，以后你就是我们蚂蚁群落中的一员！我们奉你为尊。” 蟾蜍王子和癞蛤蟆王子两蛙也不能免俗，虽然他们身份尊贵。 “秦欢，从今天起你就是蛙族中的统帅！” 毛毛虫没有跟随大流，它貌似睡着了。可那两只绿头苍蝇却说话了。 “欢哥，你是我们绿头苍蝇的图腾，你是我们绿头苍蝇的神！” 秦欢当即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却在大骂：“你们是绿头，你们全家，包括你们祖宗全是绿头，但哥打死不做绿头！” …… 至于秦欢是不是一只青蛙或一只蚂蚁，那更不用说了。八十一世轮回之苦还不够吗？ …… “欢哥，其实我想说，您是一只蟑螂，小强从认识您第一天起就这么看了！”一直等到众动物说完，蟑螂小强这才总结性陈辞。 听完蟑螂小强说完那刻，秦欢朝着蟑螂小强笑了。那笑容十分灿烂，那眼神却特深沉，看得蟑螂小强心里霎时间就被一团黑暗占据。 “不，不，欢哥，我说错了。我也和绿头兄弟们尊您为图腾吧！” …… 蟑螂小强说完，一直在打瞌睡的毛毛虫醒了。看不见它的眼睛，所以并不知道它是否睡眼惺忪，但有一点非常肯定，他的声音很沙哑。 “会开完了吗？我赶回去睡觉了！” …… 会议却没结束。大头蚂蚁还有话说：“秦欢，虽然你不及老夫辈分高，也没蛤蟆表兄弟他们二人那么英伟不凡，当然你也没有昂贵的皮草，不会飞，行动也不算敏捷，但是你的腿长，适合跑腿。所以，联盟主席的位置你当之无愧，我们大家都会全力支持你！” …… “去他娘的联盟主席！”秦欢一边在超市里找蚊香，一边在心里暗自咒骂，“不过，幸好哥上任的第一天就可以打发他们给哥办事了。” 这种感觉真好！ …… 找了半天，秦欢在日化品货架上却没找到蚊香的影子。没辙，他只能走向柜台求助。 “服务员，怎么没蚊香啊？” 服务员是一胖妞，秦欢问话时，她正忙着修指甲。 “帅哥，现在都什么季节了，还买蚊香？“ “秋天就不能买吗？我喜欢那股味道，我点来自己闻，不行？” …… 各种特异嗜好的人，用洗衣粉洗头的，用牙膏洗脸的，用洗发水刷牙的，用洗面奶当沐浴乳的，见多了，胖妞不觉为奇。 “帅哥，这季节甭说咱们超市，就算在市内其他地方都不可能买到的。” 得，杀蚊大计破产了？ 没有，秦欢当即脑中灵光一闪，奇想突生。 一刻不留，秦欢朝着情人坡跑去。 到了情人坡，凭着动物联盟主席这个身份，没费啥功夫秦欢便借到了十只癞蛤蟆，十只蟾蜍。 此时，夜幕已悄然降临。秦欢找来个塑料袋装上一大堆青蛙，便撒开腿往寝室跑。 司徒强因为脸上的伤没好，所以没出门。 进门后，秦欢也没避嫌，立马把癞蛤蟆和蟾蜍放了出来。 顿时，司徒强的两眼放光。 “欢哥，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野味？” 秦欢听了，两眼喷火，心里答道：“你大爷的野味。这是哥的灭蚊突击队！” …… 当晚，秦欢把那一堆蛤蟆、蟾蜍放到了被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