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无奈感觉
“你是一个魔法师，一个很聪明的见习魔法师，把你的智慧用在钻研魔法，不要每一次遇到敌人，都是靠智慧解决问题，而不是靠魔法。如果你一直仅是靠着小智慧去面对困难，现在我就把你的毕业石给你，你马上回到你的国家去。”巫穆风院长把手伸进衣袖中，闭着眼睛但严肃的对冷枫说话。 毕业石？那是每个从傲苍学院毕业的学生被认可的证明，冷枫是很希望拿到，不过不是这种情况，他低下头：“对不起，老师，我会努力在魔法上的学习。” 巫穆风院长重新张开眼睛，脸上表情稍微舒缓：“冷枫、佳爱丝，你们今晚都表现不错。但是我更希望冷枫能好好把智慧用在钻研魔法，能够成为一个聪明的大法师而不只是一辈子被人称为聪明的见习魔法师。冷枫，要多跟佳爱丝学习。” 冷枫真是被巫穆风院长之前的话吓到了，连忙点头说是。 然而巫穆风院长的目光转向营火对面的沃尔塔，喊了他的名字。 “老师。”沃尔塔被巫穆风院长训冷枫的话也感同身受的样子，低头然后轻轻低应了一声。 “你没考虑到冷枫的魔法力就要他参与战斗，是不对的，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沃尔塔学长因为冷枫刚清醒而觉得他魔力不足，才把冷枫安排和魔法极强的佳爱丝一组这番好意，他却没提，佳爱丝也不好意思提，冷枫这个刚刚被巫穆风院长骂的人当然也不敢提。 “你看见冷枫那个方向有战斗的魔法火焰，怎么没有前援助。” “因为计划中，我是负责营地安全，避免半兽人破坏、掠劫我们的用具、马匹和食物。”沃尔塔学长低着头，讲话没有很大声，大家如果不努力甚至听不清。 “但战斗没有按照计划地点发生，而且发生在离营地有一大段距离的地方，你应该可以确定营地的安全，但你不能确定学弟妹的安全，应该早点去协助……要不是冷枫灵机应变放火烧了草原，那些一百五十只以上的半兽人有可能是冷枫和佳爱丝两人对付得了吗？”院长严厉的道。 冷枫偷眼观察沃尔塔学长，只见他也冒了一身冷汗，头更低了：“我下次会注意事情轻重缓急。” 巫穆风院长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和缓，点头说道：“你的魔法学得很扎实，这是冷枫不足的。但冷枫随机应变的智慧，是你可以向学弟学习的地方。”这时，布瑞特和凯亚捏着鼻子回来了，两人同声抱怨半兽人的尸体烧得好臭，报告巫穆风院长半兽人死亡数目在一百七十只到一百七十八只左右，因为烧过的尸体残缺不全，没办法确认真正数字。 这算是一场很大的胜仗吧？但巫穆风院长严厉的训话下，众人并高兴不起来。 再几天的旅途，跟着巫穆风大魔导师冒险的年轻人们进入了玄奥帝国母亲河北岸的高原，这里的绿色植物很少，偶尔在路旁才能看到几株灌木类的植物，比马更高的植物就更少见了。其实所谓道路，也仅是因为人们驾着马或马车常行走的痕迹，造成稍微比其他地方凹陷的地面。 如果我们真的赶路，也可以不走这些道路，直接骑马朝着想要去的地方前进，虽然也许会颠颇一些，但由于这里是高原的地貌，并不会相差太多。 但是稍早巫穆风院长问了背着大刀的凯亚，问了他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凯亚跟他们同样都先是一呆，然后凯亚低头发现道路上多得出奇的马蹄印子，才知道巫穆风院长要这个外型粗鲁的见习战士发挥一下稍微需要细心的察敌专长。 “啊？这里的马蹄印子和脚印很凌乱，但确有一定规律可循，脚印模糊的边缘可判断是两、三天前同时大量有马匹和士兵经过。瑞特，稳住我的马。”凯亚把自己的马和布瑞特的马靠在一起，将自己的马缰交给布瑞特，然后他站在马鞍上向远方眺望。 当凯亚的马真可怜，那么重的人站在马鞍上。我这样想时，凯亚已经重重的重新坐回马鞍上，他的马嘶鸣了一声。 “西南方有两处有不寻常的烟，又像是灰尘的样子，大概是小规模的掠夺或战事，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属于地域性的对流气流。西方……这条路的正前方再偏左一些，我想应该有大规模的战役……西北方有灰尘飘起，离我们半天的路程，可想见是有一队骑兵队往西方快速前进。” “那应该是墩领地的军队。”沃尔塔从他马鞍后面的袋子找出玄奥帝国的地图，翻了开来：“沿着这条路走，会到达玄奥帝国首都轩城┅┅凯亚大概认为那边发生战争，而墩领地的军队前往驰援。” 呃，冷枫一阵错愕，他没想过看起来只会挥舞刀剑的凯亚，其实也一个智商不低的脑子。他睁大眼睛看着西南方、西方，极远的地方，那条地平线上他一点儿烟或灰尘也没注意到，但凯亚却能找出细微的地方判断出“敌情”。 “你的建议是……？”巫穆风眯着眼看着凯亚。 “如果巫穆风院长不想参与玄奥帝国的战争，而且旅程不想被军队干扰的话，我建议在这附近休息，明天再往西北方前进，避开学长所说的那支墩领地的军队会比较快。”嗯，休息一天会比较快？凯亚这建议冷枫感到奇妙，手倚着下巴思考一下。 巫穆风院长点头：“那就找个地方休息好了，昨晚大家都累了……冷枫！” 巫穆风院长突然又叫住冷枫：“你刚刚有听见我和凯亚的谈话吗？” 冷枫吓了一跳，立即拉住马缰，恭谨道：“是的，老师，我有听见。” “一个魔法师，他可以用魔法去找出敌人的方位。像‘鹰眼术’、‘感知术’或类似的法术，但我刚刚没有使用，而是询问凯亚，是因为我除了是一个魔法师同时也是你们的老师，要借一些现实上遇见的问题考察、训练你们，并不是运用智慧来节省自己的魔法力，倚靠战士的经验而失去魔法师的自觉。” 冷枫点点头，恭敬回答：“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魔法师的自觉？我真的没有魔法师的自觉吗？父亲和弟弟生死未知，冷枫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回家，纯粹是因为害怕因为自己中途放弃学业而让父亲和弟弟失望而不敢对巫穆风院长提起。 在东耳集光明神殿的屋檐上，当冷枫看着街道上满满被狐妖媚惑的人群深感威胁感时，也想过为什么要当魔法师？他想在家里安安静静的晒太阳，和弟弟去村子里的井提一桶水然后回家煮开，泡开从山坡上采来的茶叶，然后一家人在屋檐下、树荫下乘凉，读一些无关紧要的书，聊一些有趣的事。 但那终归只是一种构想，现实是，他是一名魔法师！ 他们一行人找到一株无法遮阳的树，在旁边卸下行李，那些系在马上大大小小的袋子，玄奥帝国高原的夜晚风沙大，他们用厚布立了四个小小的营帐。然后冷枫离开了营地，找个地方用石头和树枝画了一个魔法图形，然后盘坐安静进行冥想。 他觉得，必须得让自己静下心来。 静下心来…… “……” 冷枫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冥想，然后张开眼睛，叹了口气！ “冥想不顺利吗？” 啊？冷枫抬头一看，佳爱丝站他我身边，和他看着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