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夜见面,强行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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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春蕊带着人,在大门口拦住马车时,邱氏正好心情地在把玩着她的战利品。 开阳侯府早上只差人送过来五漆盘的金银玉宝。 而她杀去开阳侯府大闹这一趟,却要回来十漆盘的金银珠宝。 金银玉钗等,已经将发髻插得满满当当了。 各种佩饰,也在腰间挂了一圈。 此刻,她正将金戒指、银戒指、玉扳指挨个往手指头上套。 马车猛然被拦下来,急刹的惯性,让她在往前栽倒时,发髻上的钗子哗啦啦先散落了一地。 顾不得摔跪地上的疼痛,邱氏心疼地将钗子全部捡起来,又小心地捏起衣袖,擦去钗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恼怒地掀起车帘骂道:“怎么驾车的,给老娘的钗子摔断了,当心老娘剥了你的……哎呀,春蕊姑娘,怎么是你呀。” 骂到一半,看到马车跟前的春蕊,邱氏立刻手忙脚乱地一边取着还插在发髻上钗子,一边赔笑道,“春蕊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春蕊笑问道:“不知这马车,夫人可还坐得习惯?” 邱氏这才想起,她还坐着长公主府的马车,讪讪地笑两声后,赶紧解释说:“府里的马车都被占用了,一时出门急,就占用了一下长公主府的马车,还请春蕊姑娘莫要见怪才好。” 春蕊依旧笑道:“见不见怪,奴婢可做不了主。长公主将马车调给了陈二小姐用,自然要由陈二小姐说了算。恰好,陈二小姐也有件要紧事找陈夫人,便请陈夫人跟奴婢去一趟清芷院吧。” 邱氏一听要去见陈安宁,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腰间的所有佩饰,“我这出门一趟,流了不少的汗,还麻烦春蕊姑娘去跟安宁说一声,待我回去换身衣裳后,就立刻去找她。” “不碍事,陈二小姐也就几句要紧话要说,耽误不了陈夫人多少的时间。”春蕊笑容不变地说道,“陈夫人,请吧。” 邱氏不想去,害怕去了,要回来的十漆盘金银珠宝就不是她的了。 正琢磨着怎么脱身回去,将金银珠宝先藏起来呢。 春蕊就又开口了:“陈二小姐到底是陈夫人的女儿,见不见怪,陈夫人哄两句也就过去了。但马车的事要是传回长公主府,让长公主来过问后,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过去的了。陈夫人以为呢?” 邱氏心尖一颤,乖乖的跟去了清芷院。 陈安宁正在正堂里喝着茶,赏着桶里畅游的鲤鱼。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过来,看到邱氏谨慎的模样,笑盈盈问道:“母亲回来了?” 邱氏已经将钗子、佩饰、戒指全都取下来放回漆盘,且在来清芷院的这段路,也已经想好各种应付的托词。因而面对问询,她极是自然的回答道:“嗯,回来了。” 陈安宁勾一勾嘴角,“母亲去哪儿了?” 邱氏知道隐瞒不了,也坦然答道:“去开阳侯府走了一趟。” 陈安宁示意她坐到旁边后,又问:“去做什么了?” “你钓鱼了?”邱氏生硬地转开话题,“这鱼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荷池里的鱼。那荷池里的鱼,都是你祖母让人养的。你呀,钓上来玩玩就行了,千万不能杀了它们,否则你祖母知道了,又不知要如何责罚你了。” 陈安宁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邱氏心虚地捏紧手指,再一次转换话题道:“刚才我出去,听到大街小巷都在嚼你的舌根。” 陈安宁勾着嘴角,配合地问道:“那就说说看,都在嚼我的什么舌根?” 邱氏有意卖关子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做的闲人胡编乱造的糙话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不用放在心上,”陈安宁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母亲就说一说,去开阳侯府的事吧。” 邱氏赶紧道:“外面都在传,你跟子苓一样,约着谢大人半夜见面,是要强行委身于他。我看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还与他们争辩了几回。” “你也知道,我并不是看不上那位谢大人。他出身广陵王府,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都很出挑,就是行事上过于无情了些。” “远的不说,就说子苓和赵世子那事。” “不管是不是子苓算计的赵世子,吃亏的总是子苓。女子的声名有多重要,他身为大理寺卿,岂能不知道?” “子苓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他要是将谋害孙世子的案子掰开揉碎后讲给她听,子苓肯定就认罪了。” “可你看他是怎么做的?为逼子苓认罪,竟然对她一个弱女子用计。” “这样的人呀,就算再有身份、再有本事,也帮衬不到陈家。所以呀,无论是为了你自己的声名,还是为了陈家,你都应该离他远一些。” 陈安宁挖苦道:“谢大人只是因为职责所在,对姐姐的审问严苛了些,母亲就这般维护她。我不过学规矩慢了点,母亲对我不是打就是骂,甚至纵容着下人欺我辱我。” “合着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姐姐的声名才是声名?” “当然不是。”邱氏赶紧否认,“我是你母亲,打你骂你,我岂能不心痛?只是我要不打你骂你,就该轮到你祖母和父亲来打你骂你了。我打你骂你,好歹还能让你有个栖身的地方,他们要打你骂你,可就要将你发卖出去了。” “到底是今时不如往日了。”陈安宁调侃,“以往打我骂我的时候,从来不找理由。” “而今看我能换来金银珠宝,竟也舍得编些瞎话来哄我了。” “就是编得不怎么样。” “这怎么是编瞎话呢,这是我……好了好了,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总之,你记得以后离那位谢大人远一些,旁人若问起昨夜,你也一定要回答,你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想起开阳侯夫人在给她金银珠宝时,说出的那些狠话,邱氏小心的瞧一眼春蕊、春桃后,又忍不住压着声道,“你既是柳修竹和殷惜弱的弟子,想来有不少让自己不会受孕的办法。” “你父亲已经被夺了官,你可不能再步子苓的后尘,让他没有翻身之地。” “所以母亲去开阳侯府,就是为了这件事?”陈安宁问。 邱氏否认:“当然不是。” 陈安宁搁下茶杯,叩手轻敲两下茶案,“那母亲就说一说,你去开阳侯府都做了什么吧?” 邱氏避开她的视线,僵硬地回答道:“我去开阳侯府……” “不想说也可以,”陈安宁慢慢悠悠地说道,“只是马车里的东西,就要全部归我了。” 邱氏立刻道:“我去开阳侯府,只是找开阳侯夫人要些补偿。你为长公主医治头疾,长公主都赏赐了你那么些衣物,你救孙世子,开阳侯夫人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实在是欺人太甚!” 陈安宁看着她,“这么说来,今日早上来家里送礼的,并不是开阳侯府的人?” 邱氏瞬间气短道:“是开阳侯府的人。” “开阳侯府的人来做什么?”陈安宁漫不经心地拿出那把行刺过孙世子的匕首,放到了茶案上。 邱氏惊得立刻起身道:“不是我,是你父亲,是他接的开阳侯府送来的聘礼!也是他应下的你和孙世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