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根据现场和行为判断，我们有三个推测。”小七看了一眼小九，当小九点了点头后，他缓缓的说道：“第一个推测，这青年身材矮小，身高大约在四尺左右，是一名魔武者，品阶应该在星阶一下，而且他的目的地在城东范围内，基于他对地形并不是甚为了解，极有可能是最近才搬到那附近的。” “第二个推测，此青年不排除是一名女子易容的可能，在他的身上，我们能够嗅到一丝的胭脂水粉味。”小九紧接着道。 “第三个推测。”小七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这名青年也有可能是少年所扮，根据青楼小厮所说，青年似乎第一次踏入青楼，再综上条件所判断，所以同样不排除是少年的可能。” 尽管小七和小九知道自己的第三个推测实在是有些荒谬，但他们还是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事实上，他们两个对于第三个推测是比较推崇的，实力未达到星阶，步伐幅度较小，进入青楼很是尴尬等等，极有可能是少年。 “什么？你是说我们长乐大赌坊会输在一个少年手里？！”大掌柜的有些竭斯底里，这个推测是对于他能力的否定，自己经营的赌坊竟会败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手里，传到东家的耳中，怕是自己免不了被一番训斥吧。 “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小七淡淡的回道：“如果这名青年不是假扮易容，又是敌人收买来对付赌坊，想必对方一定会锦衣玉食，坐拥美婢，而且为了防止跟踪，一定会提前留有后手，断然不会如此仓促。还有，凭借其的赌术，钱财一定不会缺，类似于青楼烟花之地一定不陌生，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掩饰的话，那我只能说他的演技太好了。” 十几年的哨探卧底生涯，两人几乎什么都扮演过，但无论如何完美的演技都会有破绽，除了本色演出之外，所以两人都直觉的认为那名青年确实是第一次踏入青楼。 “这么说，那名青年是少年所扮？”听着小七丝丝入扣的分析，大掌柜的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实在是让人难以自信，一个少年竟然拥有如此高明的赌技，就连沉yin在赌海几十年的高手都败于其手。 “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小七还是淡淡的说道。眼见为实，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两人都不会下定论，这是他们从军多年的习惯。 “呼……”大掌柜的忽然感觉到一丝的燥热，他解开上衣的扣子，在太师椅前来回踱步，听了两名专业人士的推测，原本已经有些纷乱的思绪变得混沌了起来，半晌后，他才闪着阴鸷的目光说道：“如果是敌人的话，一定还会在来的，让下面的人十二个时辰都盯着赌场，只要发现一些行迹可疑的人，通通不要放过，把他们的底都给我翻出来。” “另外，派人长期驻守钱庄，只要发现有人拿着我们赌坊钱庄的金票去兑换金币，都不要放过。” “如果是独行侠的话，就不要下死手了，想来东家一定不会放过如此人才。”迟疑了一下后，大掌柜的又加了一句。 小七小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大掌柜的此时没有丝毫的睡意，整理好衣装，披了一件大衣，出了赌坊，向着青楼走去…… …… 推开窗户，放进来冬日早晨冷冽清新的空气，好将房内浑浊的空气流通出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因为许久没有讲话而有些干涩苦渍的喉咙，随后叶子拿起已经冰冷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感觉顿时把睡意驱散一空。 “要尽早把这钱兑换出来才行。”叶子盯着着昨晚从赌坊赢来的金票，心中有些火热。 金票只是一个凭证而已，事实上官方并不承认它的地位，所以想要把使得他变得具有购买力，只能够去钱庄兑换成金币。 当然，对于大批额度的交易来说，不少人还是会用易于存储的金票来交易，当然，这种规则只是限于那些有权势的权贵。盖因他们的信用度比较高。 不然，就算你手中的金票是真的，那些商家也不敢收取，现在可不是金票刚发行的那一段时间，各式各样仿真的金票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据说就连钱庄，也曾收取过假金票，损失了一大笔。 到底是繁华之地，虽是寒冬的清晨，但不少的店家已经打开大门，对着有些清冷街道做起迎来送往的买卖。 来到钱庄门口，叶子竟发现钱庄居然还没有开门营业，他不由得感叹钱庄真是嫌钱多了，这个时辰居然还没开门。 倒也怪不得叶子，类似于钱庄这等地方叶子从来没有去过，之前又没有想到赌坊会开出金票，所以先前没有进行调查。 不过正好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叶子便在钱庄附近的一家路边的早食摊点坐了下来。 “大叔，把你这最好的吃食都拿一份上来。”有了十万金币，叶子当然不会吝啬，事实上，对于吃的东西，叶子并没有非常苛刻的要求，只是这位大叔让他想起了每日都是早起忙碌的有间客栈的掌柜。他并不介意让这位看似和蔼的大叔多赚点。 “好嘞，这位小哥你放心，我这的吃食可是出了名的地道。”原本寒冬的早晨街道就有些清冷，很多相熟的客人都没有起身，叶子算得上他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再加上叶子这次并没有易容，看上去还是一名少年，所以这位大叔格外的亲热说道。 “大叔，我想问您一件事。”叶子看着热气腾腾水雾后的大叔，出声询问到。 “问吧，但我不能保证都能够回答，我只是个卖面的而已，你要问我城主起床没有，我可不知道。”大叔开了个很冷的玩笑，自己乐呵呵的说道。 “我只是想问下钱庄什么时候开门，城主起不起床和我可没有关系。”叶子同样会心一笑，附和道。 “那你可来早了，钱庄大概要两刻钟后才开门，不过等你吃完早食，怕也差不多开门了。不知道小哥你是要存钱还是取钱啊，怎么你家大人不陪你一起啊？”这位大叔也是个健谈的人，两人就这样开始了闲聊，叶子倒也没有吐出自己是来提取十万金币的。 不一会儿，大叔便煮好了几份吃食，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叶子面前，让得叶子不禁食指大动，一旁的大叔看到自己做出的食物被认可，心里也是很高兴，嘴上却不住的说道：“慢点吃，不够的话大叔再多做份。” 对于这位素不相识的大叔的关心，叶子也是有些动容，这种长辈式的关怀他可是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当下有些哽咽的说道：“够了够了，大叔你也一起吃啊。” “呵呵，我吃过了。”大叔呵呵一笑。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终于又有客人来到了冷清的铺面。是五名普通面相的青年，所以这位大叔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没有再和叶子闲聊。 叶子本以为这几名只是普通的客人，没有在意，待听得隐隐传来的几个“赌坊”、“金票”等等的词组后，才意识到对方极有可能是谈论关于昨晚自己在赌坊的事。 既然有可能是关于自己的，叶子自然不可能不小心，双手捧着温热的劣质陶瓷茶杯，望着漂浮的茶叶，眼帘微睁像是惬意地品味茶水的滋味，实际上他已催动念力，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几名正在低声对话的青年当中。 “小强，啊狗，你们两个等下扮作客人进入钱庄，记得跟钱庄的管事说是大掌柜的吩咐，让他们看到拿着赌坊金票的客人来兑换金币时，拖延下时间，届时你们就出来发信号。”一名疑是领头的青年低声吩咐道。 “啊龙和啊豹，你们两在外面接应，悠着点，听说那人可是个高手，你们跟踪时可别被发现了。”看到小强和啊狗点头称是后，领头青年这才凝重的对着另外两人说道。 “放心吧，就算是一只耗子，也别想摆脱我们俩的跟踪。”啊龙啊豹连声应到。 听到这，叶子的心不由得一颤。不是吧，就十万金币而已，有必要这么大的动静么？ “怎么办？”叶子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 现在去领钱肯定不行了，听这语气，怕是其他钱庄也有人在暗中盯梢，要想个办法才行！叶子放下茶杯，拿起筷子再次埋头吃面。 “对了，大掌柜的还吩咐，那些身高在四尺左右的少年要特别注意，当然，还是要以金票为主，只不过你们跟踪的时候要小心对方换装。”领头青年叮嘱了一下啊龙啊豹，便不再言语，专心吃起大叔送去的早食。 听到这一句，叶子惊得手上的筷子几乎都要掉到地上，难道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不可能啊，明明自己都易了容，而且把跟踪之人都甩掉了啊。